“不和你說了哈,我那變態(tài)老板讓他兒子過來了,先這樣了?!?p> 霓絮掛斷了視頻,看上去她在英國最近過得還不錯。
只是從霓絮這里聽到了不少他們的過去,就像是拉著她回到了少年時代,他們彼此最純真的年紀。
回憶的漩渦深深地席卷大腦,她的手撐著腦袋。
電腦里的設(shè)計稿是一件西裝,是薄初專門為余單麓設(shè)計的西裝,這一次,他能夠名正言順地穿上她的作品,出現(xiàn)在所有人面前了。
房間的窗簾是藍色的,上面附著兩層長紗,墜著一顆一顆的小珍珠,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璀璨,關(guān)了燈也像是漫天銀河閃爍。
余單麓還特意在房間的天花板上貼了“月亮燈”,不僅有照明功能,只要她做了噩夢喊一聲就能夠放起他的歌。
這個房間的設(shè)計很用心,都是他親力親為的。
余單麓在一年前就買下了這棟別墅,雖然媽媽說要幫他把錢出了,但那筆錢是他的父親留下來的,他不會動。
余單麓對于父親這兩個字雖然有點陌生,但每每回想起來,還是感覺會心頭掠過懷念與溫暖。
“不知道我們兒子以后會娶什么樣的媳婦呢?期待他長大,又舍不得他長大。”
四歲那一年,父親聽著老唱片里的歌,將他摟在懷里。
那是他最后一次抱他。
“這可急不得,等你老了退休了,咱還得再帶孩子都說不準呢?!?p> “沒事,我可期待了。”
母親和父親相視一笑,像是一副油畫被定格在他眸底,至今難忘。
而他如今他看不到他長大,也看不到他結(jié)婚。
剛洗完頭發(fā),余單麓方才踏出浴室,便聽到一聲長長的尖叫劃破黑夜——
“啊啊啊啊??!”
房門是開著的,薄初的尖叫聲傳到了隔壁的余單麓房里,他的房門“湊巧”也是開的。
沒過幾秒鐘,余單麓就已經(jīng)沖到了她門前。
幾滴水珠子掛在頭發(fā)上,又墜到睫毛前,他顧不上擦干凈,出聲問道:“發(fā)生什么了?”
薄初安然無事,只是緊緊地將手機放到胸口,咬唇道:“媽說她要來住幾天!”
“怎么辦怎么辦!”
薄初像一只小兔子一樣,著急忙慌地就從床上跑了下來,連拖鞋都不穿,兩只手就掛到了余單麓的脖子上。
他身上還有剛剛黃燜雞的味道,很香,讓人想啃他一口。
她埋在他胸前,得逞般笑了笑:“這下我看你怎么辦!”
“家里不止一個房間,她來就來了吧,不打緊?!?p> “……”
薄初仰起頭來:“可是,你別忘了,咱媽可是有吃夜宵的習慣的,萬一她三更半夜爬起來,發(fā)現(xiàn)你和我不在一間房怎么辦?”
“沒事,我可以打地鋪?!?p> “……”
語畢,余單麓正兒八經(jīng)地拿下她的手:“你放心,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fā)生。”
說完,他就走出了薄初的房間。
她正皺著一張臉時,余單麓又饒了回來,倚在門口淡淡囑咐道:“你一會記得別露餡了?!?p> “余單麓你還是男人嗎!”滿腦子的問號,薄初已經(jīng)怔愣在原地。
她想這么罵,但是她不敢。
別人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彼羌词?jié)M院子的牡丹都開了花,他任爾東西南北風吹來都巋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