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云南的前一天,薄初和余單麓去到了洱海。
十二月三號是余單麓的生日,但偏偏那段時間他們忙得連碰面都碰不上。而那晚發(fā)生了很多事情,她也沒有來得及為他準(zhǔn)備生日,就是想找個時間補(bǔ)上。
畢竟,她今年的生日余單麓送給她最想要的生日禮物,結(jié)婚證了。
現(xiàn)在又為她放煙火送玫瑰,她不能讓他“空手而歸”。
北起洱源縣南端,南止DL市下關(guān),形成于冰河時代末期的洱海。水面正波光粼粼,銀光恍若耀眼的碎鉆,月光撥弄了一池的浪漫。
公路附近今夜只有路燈孤零零地站在海灣邊,因為公路邊不可以隨意停車,余單麓是騎著借來的電瓶車帶著薄初過來的。
她倒是歡樂得很,手臂張開,在月幕下瞇著眼笑,好一副自由自在的樣子。
她說在云南她已經(jīng)完成了一張設(shè)計稿了,余單麓也替她高興。
時間一晃就到了分開的時候了。甘肅這一程,余單麓不能陪她去了,因為工作的原因,他要暫時回到洛倫市。
薄初一想到就舍不得,在海邊漫步的時候,心里空落落的。
湖面銀光泛起,一波波的浪潮翻起碎沙,有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奏起,沒叫她平靜,倒喚起了不舍。
余單麓走在她跟前,見她久久沒有跟上來,他正欲回身,卻被撞了滿懷的柔軟——
薄初撲了上來,緊緊攬住他的腰。
她的頭在他胸前蹭了蹭:“我想抱你,你不能反駁,不許動,我就要抱?!?p> 下次見面,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呢?
她的頭發(fā)被風(fēng)吹到了他的唇角,替她完成了那個未完成的昨夜之吻。
昨晚詩易爸爸那句話一出,全場的人便跟著瞎起哄道:“親一個,親一個?!彼突槎Y司儀一樣,半點(diǎn)看熱鬧不嫌事大。
薄初知道余單麓臉皮薄,立馬就擺了擺手說不用了,拉著他就跑了。
“等【二月系列】上市,我還不知道能做出怎么樣的成績……”
“這一路走來我和你都太辛苦了,我知道你是為了責(zé)任感和承諾才娶我的,你寵我疼我我是明白的,可……”她緩緩抬起頭,眼里漾滿了比月色溫柔的光影,“可你,對我到底是哪種感情,我現(xiàn)在分不清楚?!?p> “我自私地想占有你,用盡一切辦法想和你結(jié)婚,真的對嗎?”
薄初環(huán)著他的手,風(fēng)吹得她的臉發(fā)疼,卻沒有現(xiàn)在的心來得緊張揪疼。
他還是沒有告訴自己,他對她是什么感情?
“但我不管了,我倒追你,追定了。婚前追不上,婚后也不會放棄?!?p> 她揚(yáng)起頭來,露出笑臉。
沒等余單麓回答,四周不知從哪里冒起了光來,他聽到了小提琴的聲音,悠悠揚(yáng)揚(yáng)從他的對面?zhèn)鱽怼?p> 這首曲子他很熟,是他最喜歡的作曲人之一,簫姜先生寫給愛人的一首歌。
本來今年他有機(jī)會探訪簫先生,但他的愛妻臨時生病,他抽不開身來,只好拒絕了他。
沒想到,現(xiàn)在他正迎面朝他走來。
樂聲停止了,他沉浸在意外和震驚的情緒里,沒想到居然能在這里見到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