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輕微的電話震動聲傳了過來,歐陽卓凡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手機,遲疑了幾秒鐘,接了起來。
張曉菲知道他的這只手機,一般只用于接聽的是他的私人業(yè)務,并不是局里工作上的電話。
歐陽私下里曾跟她提過,一個朋友在外面開了一家公司,想邀他參與,不好斷然拒絕,又因公職原因,他只能私底下幫他做點顧問的事務,每年不定時的能分點紅利。
“什么?”歐陽聽到電話里的內(nèi)容,面色一變。
他下意識看了張曉菲一眼,對著手機道:“好,我知道了,等我過去再說!”
張曉菲看著他,嘟了一下嘴,笑道:“看來,歐陽局長今天還是不能和我一起吃飯了?!?p> “曉菲,真是對不起……”歐陽面露難色。
“沒關系,反正近期你都不用出差的,這頓飯遲早能夠吃上的?!睆垥苑瞥c點頭,“快去忙吧,注意身體?!?p> “好,一定!謝謝你,曉菲。”
歐陽抓起一旁的衣服,急匆匆的離開。
張曉菲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桌頭上那只紅絲絨的首飾盒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她心中涌上一種莫名惆悵:自己在想什么啊……看來,結婚,不只是自己沒有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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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末空看了看沉穩(wěn)的胳膊,不動聲色的跟著他走到了門口。
“今天早上的粥很好喝,沒想到冀律煮了一手好飯。”
陸穩(wěn)心滿意足的拿起外套,才發(fā)現(xiàn)目前用一只手穿衣服確實有點難度。
他的眼睛轉了一下,發(fā)出了‘需要某人幫助’的信號。
“你這個樣子貌似也不能開車吧?”冀末空眨了眨眼睛,沒有理會那件外衣。
陸穩(wěn)想起昨晚自己賣慘的樣子,某些話似乎也無法再逞能了,只得閉上嘴巴不說話。
“廚師、司機……貼身秘書……保鏢……”
陸穩(wěn)干笑了一聲:“保鏢……有點不行吧?!?p> “那沒辦法了……”
“額,不過其它的倒是挺稱職的!”
“嗯……”
冀末空一邊用套在手腕上的皮筋兒將頭發(fā)束了起來,一邊看了看已經(jīng)空了的衣帽架,又掃了一眼陸穩(wěn)手里的外套。
這一系列的動作,無非傳遞了一個信號。
陸穩(wěn)忙指了指自己里屋的櫥柜:“棉衣,還有……”
“早說啊!”冀末空丟下他,獨自信步走到里屋挑選起了衣服。
不一會兒,陸穩(wěn)看著他穿著一件大紅色的某鵝品牌的羽絨服滿意的走了出來。
“呵!你還真有眼光,這可是我最貴的棉衣了……”陸穩(wěn)眼中一亮。
冀末空看了一眼:“貌似也只有它最暖和了?!币话炎滦渥由闲沦I沒拆的標簽。
看著他渾身冷意的模樣,陸穩(wěn)不由點點頭:“貌似你確實應該多穿點兒暖和的?!?p> 冀末空拎起車鑰匙,從鞋柜里挑了一雙陸穩(wěn)沒穿幾次的耐克高幫運動鞋,套在腳上,左右看了幾眼:“好像大了一點……”
“廢話,那是我的,自然大!”
冀末空仰起臉看了他一眼。
陸穩(wěn)竟然很快讀懂了他的意思:“買,今天下班就去買……”
“謝謝,陸局?!蹦硞€淡然回應完的人,轉身出了門口。
只留下陸穩(wěn)在后面呲牙咧嘴的套著外套,他低吼了一聲:“不是,我說……姓冀的,我皮夾里的現(xiàn)金……你是不是給個解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