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回頭看了一眼,對身邊的曹濱道:“你沒覺得他很可疑嗎?”
“不止一點?!?p> 周道點點頭:“難得意見如此統(tǒng)一?!?p> 曹濱看了他一眼:“我還以為,我們挺同步的呢?!?p> “有嗎?”周道拉開車門,疑惑著,隨即無所謂的說起某人常說的話,“那必是有一個人的理解是錯的?!?p> “廢話。”曹濱輕蔑的哼了一聲,大力發(fā)動起車子來。
“嘿嘿,用我們老大的話說……”
“閉嘴吧,趕緊走?!?p> ======
“迄今收到的指令,我的理解可只有做飯這一項,如果知道‘之類’這么寬泛,你覺得我還會答應(yīng)嗎?”冀末空一副冷淡的表情站在原地。
“那必是有一個人的理解是錯的?!标懛€(wěn)哼哼唧唧的靠在沙發(fā)上,可憐兮兮盯著自己胳膊的傷。
“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奔侥┛諏⒚砣釉谒拿媲?。
“我自己怎么解決?”
“……”
“我,我要是能洗還要你幫忙做什么?”陸穩(wěn)揉了揉已經(jīng)發(fā)油的頭發(fā),不解不滿道,“要不,就給洗個頭?”
看著洗頭也執(zhí)意要將上衣脫光的同志,冀末空清了清嗓子,咳了兩聲。
“呀,早知道水花這么亂濺,我就該把褲子也脫了。”
“……你能閉嘴安靜一會兒嗎?”冀末空關(guān)掉花灑,冷冷道。
“好好好,冀律,您繼續(xù)。”
冀末空將洗發(fā)水打起厚厚的泡沫,按壓在那軟塌塌的頭發(fā)上,慢慢揉搓起來,熱騰騰的洗手間頓時香氣四溢起來。
“為什么……”
“嗯?”陸穩(wěn)微微直了一下身體,“你說什么?”
“為什么,對于我回來想要重新調(diào)查周一涵案子的事,你一點也沒有驚訝呢?”冀末空空了一下道,“難道你早就知道了嗎?”
“嗯,更早之前,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陸穩(wěn)的聲音因為彎著腰,顯得更加的低沉。
冀末空停下揉搓的手,一時無法回應(yīng)。他打開花灑,水流的聲音掩蓋過了這一小段留白的時間。
在間隙中,隱約傳來陸穩(wěn)的聲音:“或許,你可以跟我好好聊聊了?!?p> 這里房價之所以高,可能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視野很好。沒有任何遮擋的地方,可以清晰無比的看著周圍的萬家燈火,還有遠處夜色中那黛綠色的遠山。
冀末空將身體完全依靠在木質(zhì)的搖椅上,將頭靠向椅背上,向上看去,還能看到偶爾閃爍的稀疏的星光。
一罐啤酒遞了過來,他抬起頭,看著剛洗完頭發(fā),洗完臉,一身清爽的陸穩(wěn)正站在自己的跟前。
從這個角度看,原來他長得竟是這個樣子。
陸穩(wěn)挑了一下眉毛:“看什么,被我?guī)浀搅藛幔俊?p> 冀末空低下頭:“嗯……”
“不要跟我說,你不喝酒?!标懛€(wěn)將啤酒又向前抻了一下。
冀末空接了過來:“很少喝,也是很久沒有喝了。”
“邊喝邊聊吧。”陸穩(wěn)一下子坐到他的旁邊,“從第一天開始,我就想聽你好好跟我說,關(guān)于你……這些年都在哪里,都做了什么?”
“第一天?”
“嗯,就是你我再次相遇的那一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