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穩(wěn)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王志。
“什么?薛華不在那里面?”陸穩(wěn)看了一眼紙上的四個地方,對著電話道,“王志,你聽好了,就在莊園會所里面,你們試著找出暗門或是通道,他們現在極有可能已經從內部轉移出去了,派一隊人去到寧山搜尋,他們跑不遠?!?p> 陸穩(wěn)指著紙上,像是對冀末空說,又像在自言自語:“櫻花道、地下醫(yī)院,曹濱守在那里,莊園會所和寧山那邊,王志已經到位,接下來,看看他們還能跑到哪里去?”
冀末空沒有抬頭,只是一味的盯著這四個位置。
“怎么了?你覺得哪里還有什么問題嗎?”陸穩(wěn)問道。
他抬頭看了一眼陸穩(wěn):“你沒有覺得漏了點什么嗎?”
“漏了什么?”陸穩(wěn)看向冀末空。
“說不上來?!奔侥┛論u搖頭接著道:
“莊園會所和寧山的距離,如果設密道,工程是不是有點過于龐大,雖然晉孟財力雄厚,但是為了犯罪而進行這樣的設計,你不覺得有點過于激進和冒險嗎?”
正在這時,一個刑警走進來:“陸局,會議室里的多方會議已經開始了,就等您了?!?p> “我一會兒回來?!标懛€(wěn)臨走指著冀末空道,“你不要輕舉妄動,等王志那邊有了消息再說。”
冀末空打開手機地圖,目光落在一處位置上。
那個地方曾經很熟悉,他的心下突然起了波動,一把抓起衣服,沖向門外。
“街角咖啡?!?p> 冀末空站在門外,看著那間咖啡館,還是舊日模樣,和幾年前一樣,四處散發(fā)著懷舊的氣息。
此刻,玻璃門上掛著休息的牌子,這個時間顯然已經沒有人在營業(yè)了。
這個地方對于冀末空來說是特別的,是他和她第一次約會的地方,也是他向她求婚的地方。過去的回憶猶如潮水般涌來,一時間,讓他無法躲藏。
冀末空緩緩走上前,輕輕推了一下,門,竟然沒有上鎖。
‘吱嘎’,他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屋內沒有燈火,月光從玻璃里映射進來的光芒,讓他覺得沒有特別黑,依稀能看個大概。
“有人嗎?”他試著喊了一句。
應該是忘記了鎖門,果然是自己多心了?神不知鬼不覺居然走到了這里。
冀末空搖搖頭,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呢?他轉過身,開始往后走。
突然,他的身后發(fā)出了細微的聲音。
他停下身。
繼而聽到了腳步聲,是一個男人的腳步聲,如果沒有聽錯的話,他的手里還拖著武器。
猛的,一陣疾速的風聲逼近他的耳邊,緊接著是一根棒子掄了下來,冀末空急忙側身躲開,那人毫不手軟,又一次朝著他的方向掄了過來,冀末空隨手抄起桌子上的玻璃煙灰缸砸了過去,突然的攻擊,讓那人身子稍一偏移,棒子一歪,將他身側的咖啡桌砸出了一個拳頭大的缺口。
男人瞬間被激怒了,拋開棒子,一個箭頭沖上前,揪住冀末空的衣領,將他拎了起來,重重的按在墻上,冀末空被這發(fā)狠的一撞,感覺五臟六腑都被移了位。他頂住墻,猛的一抬膝蓋,正好頂在那人的小腹上,疼的他向后一仰,趁這空檔,冀末空揮起拳頭打了過去,立即傳來一陣痛苦的慘叫聲。
冀末空摩挲了一下自己箍在手掌間的那串木頭珠子,這一擊還好沒斷,但是,這個‘暗器’足夠那人吃一壺了。
男人捂住一只眼,疼的在地上打起了滾,胳膊一下觸到了地上的棒子,他忍痛抄起棒子剛待起身,突然屋內的燈被打開了。
冀末空的眼睛被燈光晃得一分神,那瘋了似的男人突然撲身上前,將他摁倒在地。
“老四,住手!”吧臺的方向,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