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想安撫一下湯湯的李晴天拍了個空。
小道士干愣愣的看著湯湯再一次繃緊了身上仿佛甲胄似的詭異黑色皮衣,撅著河水溢出的翹屁股往龜殼里面使勁鉆。
龜殼即使變大了無數(shù)倍,但是這洞口設計得似乎有些小。
至少是和湯湯這個型號的胸膛不太適配……
搞得這位先前冷酷、冷艷高高在上的龍族公主在地上雙腿不停后蹬狗刨著,卡了好久,才把自己整個人塞進去。
這丫頭不是龍嗎?
怎么變?yōu)觚斄耍?p> 李晴天正在納悶不解時,那邊已經(jīng)抓住空隙,趁著院子里這場人龍巔峰對決的戰(zhàn)況進行到最高潮時,悄悄把李晴天門口寫著囂張語句的牌匾搬回到了自己屋里的曹老道仙風道骨的走了過來。
他鼻孔里堵著兩大坨被鼻血浸潤得半透的蜘蛛網(wǎng)。
老道拍著李晴天肩膀,甕聲甕氣的道,
“噫吁嚱!一柱啊,你又攤上大事兒了吧!”
這回是終于被師父他老人家裝逼裝成功一次了。
以前他驅(qū)邪回來,師父總是會坐在躺椅上如此裝未卜先知的高人。
李晴天囧著一張臉,回頭幽怨的看一眼師父,眼神里是這還有你說?
曹老道繼續(xù)樂呵呵,吟蕩蕩地道,
“一柱啊,你還不知道吧?你剛剛給這未滿百歲的龍女開了犄包!已經(jīng)馴服了她!按照她們龍族血脈里的傳統(tǒng),她現(xiàn)在必須得認你做主??!你小子享福了喲今后!騎龍騎虎!嘿嘿~”
這聲嘿嘿笑得很靈性,讓李晴天感覺不到師父他老人家是在拿他打趣習慣性的說騷話,還是事實的確如此。
說到后面,曹老道直接重重的拍了李晴天肩膀一巴掌,大有老夫著實羨煞你小子的感嘆意味。
“啥?我開啥包啊?我是那種猥瑣的人嗎……”
李晴天瞪大了眼睛,想要解釋自己并沒有對龍女干嘛,剛剛院子里發(fā)生的一切你老人家又不是沒再場。
但看到師父曹老道笑嘻嘻的指了指自己的額頭,李晴天才反應過來些什么。
“開……包……師父你說的是,她頭上包裹的犄角被我掰開?”
“那不然呢?你還想干嘛?”
曹老道說完,臉上露出詭異且猥瑣的壞笑,斜眼瞅著李晴天,不停地重重點頭,然后感覺這動作似乎太大了些,鼻孔里積聚的鼻血又有了沖破阻礙的趨勢,老道立刻又迅速仰頭,鼻孔沖天,昂首道,
“你不知道吧?
龍族的龍女出生時兩個犄角和龍子不同,都是閉合的!
需得百歲后才會自行分開!
像是沫海、紅海、北海、花海,這天下四大海中的龍族女子在百歲時,都會有龍宮為她們舉辦分犄大禮,分犄禮后,這些龍女就可以擇偶婚配,接受龍合了!在未分犄之前接受龍合的龍女,是要遭受雷劫天譴懲罰的!
所以龍族中一直有這樣一種習俗,若是哪條雄性公龍看上了沒有開犄包的母龍,就需要嘗試用己身龍力為她開犄包,
成功了,就自然可以提前迎娶龍女,征服對方,但是若失敗了,就將永遠喪失和該龍的龍合權力……
而若是異族給龍女開了犄包,龍女就會產(chǎn)生被異族征服的身體記憶,從龍體上對該人產(chǎn)生絕對的臣服感,奉他為主!”
李晴天聽得目瞪口呆,師父他老人家本事不大,見識倒是挺廣泛的!
他早知道這世上有龍族,妖族啥的,也有神仙鬼怪,城隍河神,但是他畢竟之前并沒有接觸過,不知道這些異族的風俗和文化特點??!
剛剛打斗中也是迫于無奈,才出此下策來阻止她的王八拳,龍抓手,怎么就給這龍女意外開了犄包?
我用力太猛了?
“師父你說的這龍女被開了犄包,就會從身體上奉動手掰開她犄角的人為主人,是不是就和野生的烈馬被強行馴服后一樣?”
老道這次吸取了教訓,沒有使勁點頭,只是眨了眨眼,表示的確如此。
李晴天突發(fā)奇想道,
“那如果是兩條雄性公龍一起給龍女分開了包裹的犄角,請問……”
說到后面,李晴天自己主動閉了嘴,因為鼻孔朝天的曹老道正用一種看魔鬼的眼神看著他。
“總之就是,我現(xiàn)在……成了她主人了?是吧?”李晴天指著地上的巨大烏龜殼。
曹老道怪笑不斷,
“那不是,你若不信,你此刻命令她躺下,她絕不會坐著!你命令她出來,她絕不會藏著!”
李晴天彎腰朝著地上烏龜殼黑黢黢的洞口試探道,
“龍姑娘,站起來!”
“……哎喲!”
果然,地上的龜殼猛地的一抖,里面立刻傳出了湯湯痛苦的尖叫。
撞頭了。
李晴天嘿嘿嘿的傻笑兩聲,繼續(xù)道
“龍姑娘,你別躲著了,快出來吧!”
龜殼里馬上傳來了湯湯委屈抵抗掙扎糾結的聲音,
“不不不!……我……不……我……不……”
湯湯在大聲的斷斷續(xù)續(xù)自我較勁。
說到我時,她的腦袋已經(jīng)從洞口里慢慢的伸了半個出來,說到不時,她立刻又掙扎著縮了回去。
如此反復,不停伸縮,堂堂岷江龍宮三公主已經(jīng)自我掙扎得汗流浹背,淚流滿面……
李晴天微張著嘴,感覺不可思議,他扭頭看著曹老道,曹老道為自己剛剛的話說得太滿而嘿嘿尬笑兩聲,拍了拍李晴天的肩膀解釋道,
“我沒想到這個龍女心智的如此頑強不屈,居然可以和數(shù)萬年龍族血脈形成的規(guī)矩做抗爭,她還在掙扎,放心吧,等她想通了,自己會放棄掙扎抵抗的,畢竟人家龍女第一次被你開了犄包,肯定得有一個適應的過程,反正你已經(jīng)征服了人家的龍體,就怕你今后想甩都甩不掉她嘍……”
李晴天愁眉蹲下,偏頭看著大烏龜殼黑黢黢的洞口里伸伸縮縮的龍女。
想了半晌,他決定這條龍奴不能收!
道觀很小,自己也沒啥本事,誰特么敢隨便把龍宮的龍女收作寵物奴隸?
不說到時候女方的家長龍宮方面會不會興師問罪,給自己和上錦觀帶來更大麻煩。
單說這個龍女如此傲人的身材,冷艷的面孔,萬一惹得哪方強大修士或者妖魔看上了眼,想強行要了她,給還是不給呢?
自己身為她的主人,必定有責任保護她才對,但是……李晴天沒有自信能夠保護得了這頭胸猛的龍女啊。
最好的溫柔,就是還這青春期幼龍一個選擇的自由。
他清了清嗓子,朝著黑黢黢的幽深烏龜殼洞口深處鄭重問道,
“喂喂,龍姑娘,你是哪處龍宮的?叫什么名字?要不要回家?。俊?p> 龜殼里的湯湯還在專心的和李晴天的上一個命令做著對抗呢,誰知道他這么快又湊過來問話了,一下子猝不及防,身體很快作出了最誠實的反應。
“回稟主人,奴家是岷江龍宮的三公主,姓敖名湯,大家都叫我一聲湯湯公主,主人今后也請務必叫我湯湯!湯湯不想回家!從今以后湯湯只想追隨主人!任憑主人差遣吩咐,奴家可以給主人當坐騎……嗚嗚~唔……”
李晴天蹲在外面愣了愣眼。
前面聽起來回答得異常流暢,后面湯湯可能是已經(jīng)反應過來了,又開始拼命捂住自己的嘴,聲音聽著很是混沌模糊,甚至還有啜泣聲夾雜其間。
想來也是,尼瑪人家是岷江龍宮三公主啊,一個堂堂的公主,嘴里忽然身不由己的說出啥愿意給你當坐騎,又是奴家啥的……
你讓別人怎么能輕易釋然?
李晴天設身處地的想了想,假如要他乍然對一個陌生女人說出這樣的話,他肯定也會覺得很羞恥難當。
曹老道聽了,在背后吼吼吼的大聲笑了起來,不停噫吁嚱噫吁嚱的感嘆著,看樣子,他倒是很喜歡這種充滿羞恥感的環(huán)節(jié)。
“怎么樣?一柱啊,為師沒有說錯吧?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要自由了,只想給你當坐騎!
你傻小子傻人有傻福?。∮辛诉@個龍寵侍女,你今后干啥都方便多了??!
白天出門可以騎龍,晚上不出門也可以騎龍!
你小子馴龍高手啊……”
李晴天站起身,靜靜的撕下了臉上已經(jīng)皺巴巴的面膜,面色憂郁,耳根通紅。
師父他老人家太過分了!
色胚!
老色胚!
李晴天閉著嘴,低頭目視烏龜殼,嘴里不敢頂撞師父,心里倒是在無聲的怒罵。
曹老道正拿徒兒打著趣,忽然有個花柳鎮(zhèn)上的大漢慌里慌張的闖入了道觀,遠遠就大聲喊道,
“晴天道長!晴天道長!柳大少叫你快來鎮(zhèn)上看看!出大事了!有個烏龜精偷咱們鎮(zhèn)上的大水牛,被柳大少爺逮了個正著,現(xiàn)在正被一群人……”
走到院子里,那大漢忽然閉了嘴,滿面是難以置信的錯愕。
那個偷水牛的大烏龜不是在柳家牌坊挨打嘛?
怎么在上錦觀來了?
李晴天回過頭,見來者是柳員外家的家仆,花二錘。
“二錘兄?發(fā)生什么事了?”李晴天訥訥的問道。
花二錘不敢靠近院子里的烏龜殼,撓著腦門遠遠的問出了心里的疑惑,
“晴天道長,你們道觀里怎么也來了一只烏龜精?”
曹老道嘻嘻笑道,“二錘你個傻小子,沒認出來吧?這是龍!嘿嘿!我徒兒新搞來的坐騎!”
花二錘瞥了一眼曹老道,眼神懵圈的看向李晴天,他知道曹老道這人在花柳鎮(zhèn)出了名的吹牛逼厲害得緊,最會糊弄人,別人指鹿為馬,這老賊居然指龜為龍,你怕不是在誆我花二錘連烏龜都不認識了?
“這的確是龍。”李晴天誠懇的點點頭。
花二錘揉了揉眼睛,再扇了自己兩巴掌,好痛,不是做夢!
然后感覺自己三觀顛覆了……
花二錘倉促道,
“晴天道長你趕緊跟我下山到鎮(zhèn)上去看看!那里也有一條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