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交流時,房門突然被大力推開。
“砰”的一聲,房門撞到墻壁。
陸致遠風風火火地走進來,一看見程成就大聲說道:“你果然在這。”
程成奇怪地看著這個長著一副好皮囊的富二代,“不然呢?不是你叫我來的?”
正在專注看書的鐘月凌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整個人都抖了下,一時間怒火攻心,心中默念了好幾聲‘冷靜’,并且連續(xù)深呼吸了好幾口才平靜下來。
陸致遠此時也注意到了鐘月凌的表情,害怕!他立即輕手輕腳地把門關(guān)上,同時卑微地賠笑道歉:“對不起打擾了?!?p> 一副狗奴才的模樣。
他走到辦公桌前的‘會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然后又站起身,來到飲水機旁,用一次性杯子倒了四杯水放在茶幾上。
“你們都過來坐,我有話要說。”陸致遠拍著沙發(fā),說道。
陸致遠是創(chuàng)研社的金主之一,鐘月凌雖然心頭有火,但還是給面子離開了老板椅,來到陸致遠斜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
“還有誰要過來?”程成倒是犯難了,坐哪邊呢。
“你鄰居?!标懼逻h回答道。
“?”
“就404宿舍的那個誰來著,”陸致遠一時間忘了名字,“姓田的?!?p> “田文德。”既然是他,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程成坐到鐘月凌旁邊。
“對,就是他。”陸致遠點頭道:“我們準備合作。”
程成疑惑,“你們怎么會絞到一起?!?p> 雖然兩人因程成有過一面之緣,但田文德只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學(xué)生,和富二代陸致遠完全就是兩條平行線。
不是看不起他,而是一年相處下來,程成發(fā)現(xiàn)他不僅社交能力不行,能力也一般,沒什么出眾之處。
不!還是有一點,那就是他有女朋友,還是被表白的。
“就是前天,我們偶然遇見,他看起來很落魄的樣子,你懂吧,就是這樣,低著頭走在路上,喪頭喪腦的。”說著,陸致遠還試圖還原那天田文德走路的樣子。
“想著畢竟相識一場,我就跟他打招呼了,誰知道他很突兀地問我怎么賺錢?!标懼逻h故作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問世間錢為何物,所以我決定給他一次機會?!?p> 這人戲真多。
隨后,陸致遠看向鐘月凌,問道:“葉怡知道嗎?”
鐘月凌思考了一會,“不認識,我應(yīng)該認識嗎?”
陸致遠看向程成,“你呢?”
“不認識,我應(yīng)該認識嗎?”鸚鵡學(xué)舌。
葉怡這人‘出現(xiàn)’的第一天,程成就跟鐘月凌交流過了,所以鐘月凌是認識的,不過既然她說不認識,程成也跟著說了。
“白圣杰的新女友。”陸致遠說道。
“然后呢?”
“都說得這么明顯了,你還不知道?”陸致遠興奮道:“當然是讓他戴綠帽啊!”
這誰能想得到??!我可不是什么變態(tài)!程成愕然:“等一下,你們不是好的朋友嗎?”
程成記得很清楚,陸致遠和白圣杰是關(guān)系挺好的朋友來著,大家還一起吃過飯,一起去嗨皮。
“你在想什么呢!”陸致遠一臉‘你腦子沒進水吧?’,說道:“我怎么會和這個外地佬是朋友?!?p> “我怎么都不知道我們楚庭這么排外?!?p> 鐘月凌也不想背上這口鍋,“陸致遠沒資格代表楚庭。”
“我們楚庭的入場門檻可是超一線里最低的,各方面都是?!辩娫铝柩a充道。
‘各方面都是’指什么?程成不明所以。
“反正就是亦敵亦友,我們所處同一勢力,你可要幫忙啊?!标懼逻h用小奶狗般的眼神看向程成。
被這種眼神看著,程成只覺惡寒,MD,這個人喜歡搞朋友妻,以后得離他遠點,“男人被蓋帽是最不能忍的你不會不知道吧,再說這事和田文德有什么關(guān)系?”
“田文德光榮任職總設(shè)計師,這事其實也很簡單,只要我們神不知鬼不覺,那么一切就如昨天那般風輕云淡,一個女人而已,他幾個月就換一個,不會在意的?!?p> “呵,你就不能等他換了再上?”程成拿起杯子喝水,白圣杰不會在意?這僅僅是一個女人的事嗎!除非他是牛頭人。
不過總設(shè)計師啊,雖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有一樣很清晰,那就是必要時刻能擔當?shù)闷鹭熑?,打工仔,慘!
“那樣還有意義?!”陸致遠的視線在鐘月凌和程成之間來回移動,“所以,‘綠帽子計劃’在座各位都沒有意見吧?”
鐘月凌的意見他是必須征求的,程成的也很重要,但不是非要不可。
稍一思索,鐘月凌說道:“身為一名受過現(xiàn)代教育的大學(xué)生,我是不會擅自干擾他人的自由意志?!?p> 鐘月凌老自由人了。
程成難以置信地看向她,鐘月凌也是看過來,兩人對視一眼后,她若無其事地轉(zhuǎn)回頭,沒有解釋。
“咚咚咚。”房門被敲響。
陸致遠搶先開口:“進來。”
房門被打開,田文德剛走進來,三雙眼睛落在了他身上,特別是鐘月凌那帶著審視的目光。
害怕!
不知道怎么地,就是感覺到害怕!
田文德一只腳抬起來不知道該不該放下,視線亂飄,看到了程成。
“來坐啊。”程成示意田文德在對面的座位坐下,然后在茶幾下輕輕踢了下鐘月凌的腳。
鐘月凌移開視線。
田文德如獲大赦,拘謹?shù)卦陉懼逻h旁邊坐下,正對面就是鐘月凌,壓力很大,他屁股左扭扭右扭扭的,磨蹭了一會都無法坐定。
程成:。。。
鐘月凌這人吧,也沒漂亮到哪去,她最特殊的地方在于她的氣質(zhì),在同齡人中絕對是冠絕群雄的存在,她高中時期,就已經(jīng)開始以管理者的身份接觸職場了。
斷斷續(xù)續(xù)的幾年工作經(jīng)歷的磨煉所產(chǎn)生的氣質(zhì)在精英中都是排得上號的,更不用說大學(xué)生這個群體。
不過氣質(zhì)壓制這東西很是玄乎,就正常而言,只要你夠自信,即便是盲目自信,那也肯定不會被壓制。
“來,先喝口水”陸致遠按住他的肩膀,拿起水給他。
“嗯?!碧镂牡陆舆^喝了一口,稍微緩解了下。
看著他放下水杯,陸致遠立即迫不及待道:“計劃想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