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筱筱捧著那盒草莓把葉啟送到病房樓大門。
“筱筱?!比~啟停下腳步,他自然的撫上她蓬松的頭發(fā),藍色發(fā)帶突顯下,她的臉色有點發(fā)白。
“不論下次發(fā)生什么事,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實話說,葉啟有點吃味,以前如果于筱筱闖禍,肯定第一個告訴他,而今天,如果不是伊新洋給她發(fā)的消息,他都不能確定于筱筱會不會來找他。
“放心,葉啟哥,我已經(jīng)吸取到教訓了!我保證!從今兒起一定好好做人,不會發(fā)生這種魯莽的事情了!”于筱筱信誓旦旦的看向他,眼神中透露著真誠。
葉啟輕笑了一下,對上她無辜的眸子,幽幽的開口說道:“如果我信你的話,那就有鬼了——”
誰知道她過幾天又出什么幺蛾子。
“我說的是真的?!庇隗泱阋娙~啟準備離開,又捧著那草莓跟上:“那個……看我這么真誠的份上,千萬別告訴我媽!”
“那——”葉啟突然停下腳步思慮了一下,害得于筱筱捧著的那草莓差點“翻車”:“只能看你表現(xiàn)嘍——”
他忍不住微笑回頭想看她“莽撞”的可愛模樣,可首先進入他視線的不是于筱筱,卻是許澤那張冷峻的臉。
許澤抱臂盯著面前的兩個人:“老師,醫(yī)生剛才找你,你要不要去看看。”
“找我嗎?”于筱筱那顆愧疚心作祟,匆匆忙忙的向葉啟說了句:“葉啟哥,路上小心,我先去找醫(yī)生了。”她草草留下這句,捧著那盒草莓便轉身離開了。
許澤跟著于筱筱走在她身后,轉身的剎那他的眼睛閃過一絲精光。
剛好葉啟捕捉到許澤轉身的那瞬間神色,他狐疑了一下,恍惚間突然發(fā)覺這個許澤越來越不簡單了……
于筱筱匆匆的走進醫(yī)生辦公室,她還忐忑的擔心著任佳袁的病情不會有什么新進展,畢竟她作為肇事者,有一個愧疚的玻璃心。
醫(yī)生辦公室沒有人,于筱筱微皺眉問一旁的許澤:“醫(yī)生呢?”
許澤那得逞的笑還似有若無的掛在臉上,聽于筱筱問他,依然鎮(zhèn)定自若的開始瞎編:“他貌似說要開會,想問你任佳袁何時出院?”
“可以出院了?這么快的嗎?”于筱筱低頭咬下嘴唇,想著要不要再讓任佳袁呆兩天。
“他本來就沒事,”許澤一把拿過她還捧在手里的那盒草莓,留下了句:“我?guī)湍阆此??!?p> “哎……不用。”于筱筱跟著他后面來到洗漱間:“我自己洗就好了。”她伸手去拿,卻怎么也拿不到。
“怕你太辛苦,畢竟你今天難得起這么早。”許澤把水龍頭打開有意無意的說著。
“我……”于筱筱突然心虛的有點發(fā)冷,聽許澤這意思擺明了自己在躲他。
“我……我最近特別想運動,所以啊,就早起打打網(wǎng)球什么的,嗯……鍛煉身體嘛!”
“是嗎?”許澤轉頭看她,她說謊話的時候一點也不慌張。
“當然!畢竟老師我年紀大了嘛。”于筱筱笑著一口死咬定這個結論。
許澤把那水龍頭關上,目光炯炯的向于筱筱陳述事實:“巧了!我也準備早上鍛煉身體,正愁沒有人和我一起,那不如——”他帶著一絲微笑挑眉,饒有興趣的看向她無措的神情。
這下,看你怎么拒絕。
于筱筱強咽了口水,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天知道她想睡懶覺好不好。
她對上許澤還在等待回答的眼睛,硬生生的擠出了那個字:“好!”
許澤的臉湊近于筱筱,假裝沒聽懂她說的話:“什么,我剛才走神了?!?p> 于筱筱翻了下白眼,嘟囔道:“我說那我們一起鍛煉?!?p> 許澤勾唇輕笑,又把草莓過了遍水:“嗯……那我考慮考慮?!?p> “哎!你過分了……唔?!庇隗泱銊倻蕚鋸堁牢枳?,許澤把一顆最大的草莓塞到她嘴里,堵住她要說出口反悔的話。
“明天別遲到?。 彼似鹣赐甑牟葺隽讼词g。
于筱筱跟上他,癟了癟嘴有點抱怨:“許澤同學,你剛才給我吃的這顆有點酸啊?!?p> “那你吐出來。”
“……我可是老師……”
“老師不會吐嗎?”
“……”
“是不是叫你姐姐順口些。”
“你開心就好!”假笑。
“那想我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