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感受慕白才覺得自己是前所未有的好,精氣神十足,渾身也都充滿了力量,有種可以單挑猛虎的感覺。
抬頭看了看圍在自己周圍這些人,迎著他們的目光,慕白突然感覺有些羞澀,囁喏了一會,還是開口說道:“那個,我很好,沒有任何不適,還很舒服?!?p> “小白,你確定嗎?是不是感覺錯了?”
“是啊,慕白,你確定沒錯嗎?”
“哎呀呀,慕白小哥不簡單呢?!?p> 慕白的話才說完,賽麗亞就驚呼的問道,穆青河也跟著附和,倒是索西雅看了慕白一眼,語氣有些奇怪。
最穩(wěn)重的還是榕先生和副院長。
榕先生是全程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安靜的站在索西雅和賽麗亞身后。
至于副院長,姜到底是老的辣,面色平靜,微笑的打量了慕白一會,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個水晶球,“小慕白啊,來,你把手放在這水晶球上面。”
副院長的笑容很和善,讓人不自覺的就放松了警惕。
聽了副院長的話,慕白心里都一點抵觸都沒有,然后就把手放水晶球上了。
無色透明的水晶球,在慕白的手放上去的時候就變成了白色,而且顏色還在逐漸加深,沒一會,水晶球中心就多了一抹淡綠色。
隨后這抹綠色收斂,變成了兩個數(shù)字,18。
看到這兩個數(shù)字,面色一直古井無波的副院長這才動容,“接近初級修煉者巔峰,馬上就要邁入中級修煉者了?!?p> “僅僅一次修煉,也只是僅僅用了三天,就算是有聚靈陣的功效,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看來我們學(xué)院,甚至是阿拉德大陸又要出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了?!?p> 說完這些話,副院長的臉上也是流露出了笑容,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須,“小慕白啊,想不想拜老夫為師?。坷戏蚩墒怯?8級接近半圣巔峰的修為哦。”
慕白不知道怎么接話,因為他不清楚阿拉德大陸的修煉體系,雖然從字面上看78級似乎已經(jīng)很高了。
“副院長大人,你可真是的,我就在這里站著,你就想挖走慕白小哥?”
還好,不用慕白掏空心思的想著怎么回話了,索西雅霸氣十足的把話接了過去。
拍拍慕白的頭,副院長臉上沒有絲毫尷尬的神色,又勉勵了慕白幾句,這才收起水晶球朝屋外走去,而穆青河也跟著出了房間。
等到副院長和穆青河都走了出去,房間里就剩下索西雅和榕先生以及賽麗亞、慕白四人。
看著另外三人都不說話,慕白張了張嘴想要找個話題聊聊,只是囁喏了半天卻不知道說什么合適。
正尷尬呢,索西雅開口了,“身體能動嗎?能動的話就先回酒館,有什么事到了酒館再說?!?p> 聽索西雅這么一說,慕白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盤腿坐在魔法陣中心的蒲團上。
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沒什么不適,便趕緊從蒲團上站起來,“雅姐,我身體沒問題?!?p> “嗯,那走吧?!?p> 出了房間,外面驕陽正艷,學(xué)院里并沒有多人走動,看來是正在課間時間。
一路上慕白好幾次往賽麗亞身邊湊,想要了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自己一個小人物,不應(yīng)該會有這么多人關(guān)注自己才對。
只是賽麗亞沒有解開慕白的疑惑,反而每次慕白磨蹭的時候,她都催促慕白走快一些。
沒辦法,只能是強忍著心中的好奇,悶頭加快步伐。
才一出學(xué)院,索西雅就停下了腳步,她看了榕先生一眼,只見榕先生點點頭,隨后索西雅就對著賽麗亞和慕白一揮手。
慕白正納悶,就看到賽麗亞壞笑的看著自己,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見一個半透明的光罩將慕白和賽麗亞籠罩。
緊接著一股失重感傳來,讓慕白幾乎要驚呼出聲,好在只是一會就平穩(wěn)了,這才穩(wěn)住了心神。
轉(zhuǎn)頭看向周圍,賽麗亞的聲音卻傳了過來,“怎么樣,有沒有被嚇到?”
不想理這丫頭,于是給了她一個白眼,慕白再次打量四周。
長見識了,飛行一直是人類的夢想,在天朝的時候慕白就會挑時間,在飛機票便宜的時候,買票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也算是給自己放個假,雖然次數(shù)不多,但是一年下來總有那么一兩次。
只是那種飛行體驗與現(xiàn)在相比,那就沒法比了。
站立在虛空中,看著底下快速掠過的建筑與行人,耳邊卻沒有呼呼的風(fēng)聲,瞅一眼那個透明的光罩,想來應(yīng)該是它的功效。
至于光罩外的兩人,在慕白看來就非人類了。
索西雅不知道什么時候,和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又把她那個幾乎形影不離的高腳杯掏了出來,此時正晃動著酒杯沉思。
猩紅的酒漿隨著索西雅的晃動而在杯中旋轉(zhuǎn),極為有韻律,就算是高速疾馳的狀態(tài)下,杯子里的酒漿都沒有絲毫撒出。
金色的頭發(fā)隨意的盤在頭上,露出了她那潔白的脖頸。
有幾縷俏皮的長發(fā)掙脫了束縛,自然的垂落在她的臉頰兩側(cè),在陽光下極為的晃眼。
配合她一身火紅色的打扮,像極了一朵盛開的玫瑰。
心跳莫名的在加快,不敢再看下去了,趕忙把頭轉(zhuǎn)向另一邊。
松了一口氣,心跳瞬間就平復(fù)了,榕先生那一張平靜的臉很有治愈效果,錚亮的光頭在陽光下有些反光。
似乎是感覺到慕白在打量自己,還轉(zhuǎn)頭朝慕白點頭打了個招呼。
慕白一個激靈,趕緊笑著回應(yīng)。
視線挪到賽麗亞那里,慕白就是老臉一紅,相比于慕白左顧右盼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賽麗亞就平靜多了,正盤腿坐在那里,單手托著下巴看著慕白。
訕笑著撓撓頭,正要打個招呼,就感覺回到了地面上。
再一打量四周,不是錯覺,一行人已經(jīng)回到了酒館。
只是在酒館的前院略作停留,索西雅就當(dāng)先朝酒館內(nèi)走去。
今天酒館沒有營業(yè),所以酒館難得的大團聚了一次,嗯,算上慕白,一共有六人。
緊閉的門窗,陽光透過玻璃與通風(fēng)口斑駁的灑在酒館內(nèi),這種完美的睡午覺氛圍,此刻氣氛卻是有些凝重。
酒館內(nèi),靠近吧臺的一張卡座,慕白正襟危坐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腰板挺得筆直。
平日里慕白不是這樣的,平常慕白都是能躺著就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就算是站著,也會找個地方靠著,像現(xiàn)在這樣正襟危坐,是極為少見的。
至于此刻為什么這樣,無他,坐在對面的索西雅氣場太過強大而已。
抱胸,翹腿,靠著椅背,頭顱微微上仰,她本身就比慕白高,在這么一仰頭,直視慕白就變成了俯視慕白。
偏偏索西雅還不開口說話,就這么看著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