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誰稀罕你的肩膀
而且家族更沒有教他識字,只是放任著不管不顧。
“煌兄,咱們一起去公廚如何?”雷玉瓊主動約起。
“行,正好有個伴,”
剛來書院,總覺得自己去公堂還是有點兒也怪尷尬的。
“如此甚好,”雷玉瓊不知何時拿出了折扇,邊煽風(fēng)邊走出了學(xué)堂。
還在忙著理解公式的林倩茹抬頭一望,發(fā)現(xiàn)兩人都已走出學(xué)堂不遠(yuǎn)。
“哎!別忘了我啊,我也和你們?nèi)??!?p> 公廚中,大伙們又再次引來了話題,“我打聽到了,那個拿推薦信來的家伙,叫謝基煌,是個鎮(zhèn)外山村的家族?!?p> “就簡簡單單的鎮(zhèn)外山村的家族?”有人發(fā)出質(zhì)疑。
“沒錯,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推薦信?!?p> “這謝基煌啊,剛剛又被先生罰站去了,我剛好就在隔壁學(xué)堂,往窗外看就看到了?!?p> “噢?這次又是什么原因被罰站?!?p> “睡覺,被巡堂的先生看到上課睡覺了,正好是那種性格潑辣的女先生,直接就被揪了出去?!?p> 正巧路過的雷玉瓊聽到后哈哈大笑,“煌兄,你聽,有人似乎在議論你呢?!?p> “別人的嘴又不歸我管,愛說啥說啥,”他一臉郁悶,又無奈。
“煌兄真是心胸寬廣。”
“兄弟們,快,快過來,輕點輕點,腳步輕點,”皆是身穿深藍(lán)色衣裳的六位少年,正輕步的走在女生澡堂的墻外。
“哇!厲害啊,言兄,這么隱蔽的小洞,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一短發(fā)少年驚訝傻了。
“能看到?讓我看看讓我看看?!鄙倌陚兗娂姄屩^看,這可是學(xué)院里不可多得的風(fēng)景線。
“嗨,只是意外找到的,”言兄汗顏。
“就,真的是意外?”
大家可不信,信就是傻了,這么隱蔽的草叢旁剛好開著一個小洞,或許是哪位同窗留下的。
他想偷看女生洗澡,恰巧就這么愉快的被他找見了,不得不說,十分幸運。
“到我了到我了,我看看,有個發(fā)育得還挺完全的哈,”一直被大伙擋住的少年迫不及待的要看一看。
快走,快走,好像是他姐來了。
不行啊,得叫上他。
叫什么叫,都趕緊溜走。不然咱們活不過明天。
那快啊,趕緊的。
哎,別推別推。
當(dāng)這少年盯著看時,卻不知道其他人都趁機跑了。
“好看嗎?”一聲溫柔無比的聲音在耳邊回響。
“好看,”少年立即確認(rèn),絲毫沒有發(fā)覺身邊并不是自己的小伙伴。
雖然模糊了一點,不過身材還是能觀摩一二的。
“想摸嗎?”
“廢話,可以的話,當(dāng)然想啦!”
“可以你個大頭鬼??!”韋楚楚用手一擰住他的耳朵,直接拉走。
“哎呀!姐,你怎么來了,”他驚慌了,根本沒有想到是自己的姐姐。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自己居然被賣了?
“我不來的話,難道你想被先生抓到嗎,被傳出去了你還臉回去見爹?”
“哎呀,哎呀,姐,你輕點,疼!”少年發(fā)現(xiàn)被賣,瞬間崩潰了,平時和他們干壞事,出生入死,沒有想到,被賣了!
“這不是韋楚楚學(xué)姐嗎,這被擰耳朵的,就是她弟弟?嘖嘖嘖,現(xiàn)在的年輕人,有我一半的風(fēng)范?!?p> 其實去男生澡堂,必須得路過女生澡堂,這時候的男生一般都開始在里面玩耍了,也就謝基煌不慌不忙的路過這里,看到韋楚楚正把她弟弟逮到了,小聲偷笑。
被人看到了!韋楚楚臉紅通透,恨不得帶著她弟弟一個跟斗,直接飛走。
萬惡的弟弟,竟然跑來偷窺,好的不學(xué)會壞的,回去非得打一頓不可!
他們走后,謝基煌聳聳肩膀,頗為淡定。
“先生,可在屋內(nèi)?”
“進(jìn)來吧,”潘先生并沒有立即看向他,而是自個寫著字畫。
謝基煌走近一看,就明白了,有規(guī)有矩,行云流水,是在嘗試著模仿自己的行書吧。
“先生,今晚讓弟子過來,是有什么要事嗎?”不想過多耽誤時間,問道。
“我姓潘,大家都叫我老潘,我叫你小煌子,可好?今晚,就是先詢問詢問你的想法的。”
這么急躁,是怎么創(chuàng)出如此字體如此書法的?
“先生,請說!”他行禮靜待潘先生吩咐。
“嗯~這字體,可有名字?”
“字體簡單易學(xué),弟子以為,稱之為簡體字,最為妥當(dāng)?!?p> “不錯不錯,從今晚開始,你都要來此抄寫書籍,明天的課,我已經(jīng)和其他先生說好暫時代課,一個月后,我就啟程前往王城,向郡王推廣簡體字,造福天下。你,意下如何?”
推廣簡體字嗎?這并不是自己創(chuàng)的,推廣了,也沒什么。
“這本就是弟子的初衷,到底如何,全憑先生做主?!?p> “嗯~年僅十二歲,就有如此胸懷,真是我鰲峰之幸?!?p> “先生實屬獲獎了,”他再行禮。
“哎~不用謙虛,”潘先生寫寫就手筆一停,眉毛一皺。
“你再走近一些,這字,為何要如此作簡,這…”
“噢噢,是這樣,把這一橫去掉后…”
他再走近了些,用手來作比,一一為潘先生講解了這簡體字的衍化規(guī)律。
第二天的清晨,學(xué)子們早已提前在學(xué)堂靜坐,靜待先生的到來。
林倩茹坐了不一會兒,就打起了哈欠,“啊~呆瓜,這先生怎么還沒到啊。”
“才剛響鈴,怎么會有這么快就能到,”或許就是作為文學(xué)先生的通病吧。
“你是晚上抓老鼠了嗎?今天又想睡覺,我可不幫你,”
謝基煌立即嫌棄,一想到昨天的口水就有些想打人的沖動。
而有誰更嫌棄謝基煌,那就只有林倩茹了,“誰稀罕挨你肩膀啊,呆瓜!開學(xué)之前那晚,我和我的小姐妹們可是抓了一整夜的老鼠,啊~到現(xiàn)在還犯困,”
林倩茹的哈欠打了一個又一個。
謝基煌一聽,舉手拜服,還真是跑去抓老鼠了,一群女生面對老鼠還沒得怕的。
來了!謝基煌撞了撞身旁的她,示意要快些清醒,可不能再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