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
一名風韻猶存的美婦,身上穿著一層薄薄的黑紗,曼妙身材若隱若現(xiàn),勾人心弦。
床上,袁大疤搓著手直笑,額頭上一道碩大的傷疤笑得上下跳動著,十分駭人。
“小美人兒,你可想死我了……哎呀……誰把你胸口打那么腫,過來讓我給你揉揉……”
美婦人臉蛋說不上多好看,只能說是清秀,但身上卻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媚氣,如同一顆熟透的水蜜桃,一顰一笑間就能挑撥男人體內(nèi)最原始的沖動。
“大人,天還沒黑呢……別急嘛?!?p> 袁大疤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的脫去衣服:天沒黑正好,我也正好看看小美人的………”
話音未落,大門砰的一聲被踹開,十個精壯的漢子闖了進來,眼神直愣愣的看著二人。
美婦人尖叫起來,向袁大疤身后躲去,袁大疤亦是慌里慌張的找衣服套上:“你們是什么人,敢來掃老子的興,不想活了是不是?”
匆忙間,李星澤掃了眼他的下面,暗暗撇嘴:“好小……”
十人將房間擠得滿滿當當?shù)?,眼神不善的望著二人,氣勢洶洶?p> 這時,袁大疤終于穿好了衣服,高聲喊叫了起來:“人呢,都死哪里去了,李老四,你他娘的還不趕快進來……
李星澤掏了掏耳朵:別叫了,你的人整整齊齊的在院里躺著呢,這會兒估計沒走遠,兄弟們這就送你下去找他們。
袁大疤心中一凜,寒氣直往腦門沖,整個人如置冰窖。
“各位是哪路的好漢,若是袁某以往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我愿意……”
李星澤不耐煩的揮揮手:“別廢話了,今日你必死!”
“殺了!“
不待眾人出手,袁大疤一拳便向李星澤轟了過來:等老子擒住你,看你還怎么囂張。
李星澤心中早有提防,也不見慌亂,自己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從小到大也沒少與人動手。
只見他腳步輕挪,靈猿鍛體拳架勢擺開,躲過袁大疤的拳頭,一手順勢夾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則狠狠一拳向其腋下轟去。
“嘭!”
拳頭擊打在肉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袁大疤口中發(fā)出一聲慘叫。
李星澤一擊得手,得理不饒人,雙腳如同狂風驟雨般踢向袁大疤。
袁大疤揮臂擋下這勢大力沉的幾腳,身子連連后退,臉色突變:練體六層?”
李星澤沒有回應(yīng),只是出手越發(fā)凌厲起來,招招攻向其要害。
袁大疤早已突破練體六層,只是從未向外宣揚過,一時間雖然處在下風險象環(huán)生,身體頻頻中拳,但還是沒有直接潰敗。
“這時,周圍石九等人也壓了上來,圍著袁大疤一個人打。
“砰砰砰!”
自古雙拳難敵四手,更別說十個打一個,戰(zhàn)局成一邊倒的趨勢,只是幾個呼吸,袁大疤就像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你們以多打少……不講武德……”
“呸!”
胡寧往他身上吐了口濃痰,又狠狠踹了幾腳:你這種人還好意思說武德?”
說著又往他頭上踹了幾腳,袁大疤聲音越來越低,偏過頭死了。
李星澤看了眼袁大疤的身體,有些不放心,又示意顧九用短刀補了幾下。
如今屋子里就只剩下鄭寡婦一個女人,不知所措的顫抖著。
“各位好漢饒命啊……我可沒做過什么壞事……奴家也是良家女子……也是受這袁大疤迫害的可憐人啊……”鄭寡婦口中連連求饒。
不得不說,這小寡婦身段確實窈窕,凹凸有致,屋子里很多沒怎么見過女人的漢子眼中都很是火熱。
“大哥……看這小娘子也是個可憐人,我們把她救出去吧。”
顧九沒有說話,只是眼神深深的望了李星澤一眼,似是等他的回答。
李星澤撇了眼鄭寡婦淚眼婆娑的樣子,道:夫人放心,我們是不會傷害無辜之人的,不過你知道袁大疤的財產(chǎn)都放在哪里嗎?”
鄭寡婦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連忙道:我知道我知道。”
說著從床下搬出一個烏木盒子,又從袁大疤脖子上扯下一把鑰匙,遞給了李星澤:“袁大疤這些年殺人越貨的所得都在這里,每次都會與奴家炫耀一番才會放到盒子里鎖好,鑰匙都是他貼身攜帶的。
李星澤疑惑道:他就這么放心你?”
鄭寡婦苦笑:他不是放心我,這院中時時刻刻都有他的親信把守,我連門都出不去,縱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呢。
李星澤點頭,收起烏木盒子溫和道:“夫人即是無辜之人,我們自然不會多加為難,穿戴好衣服便走吧。
鄭寡婦大喜,轉(zhuǎn)身準備穿衣服。
忽然,一只手從她后面伸了過來,接著捂住她的頭狠狠一扭。
“咔嚓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鄭寡婦的頭一百八十度被扭轉(zhuǎn)到后面,眼神驚愕。
她看著剛才還沖她溫和而笑的英俊少年變得面容冷漠。
李星澤看著鄭寡婦倒下的身子,:“這院子之中哪還有無辜之人!”
殺!
一行人看著這一幕,頭皮發(fā)麻,原來這個他們中年紀最小的少年,是如此的狠辣,一瞬間再也沒有人心中有別的心思了,眼神也變得恭敬起來。
眾人從鄭寡婦家出來,沒有走正門,刻意避開視線之下,沒有被任何人發(fā)覺。
李星澤掃了眼幾人,沉聲道:我們現(xiàn)在身上全是血跡,得找個安全的地方處理一下。”
后面一臉老實相的郝莊開口:這一片我熟悉,再過兩個胡同有一處宅子,前幾年一家十多口被人滅門了,后來被衙門查封了,前段時間還傳出里面鬧鬼,沒人會往哪里去。
李星澤沉思一會兒,果斷道:就去哪里,我們一身血氣,就算鬼邪也不敢近身。
其余人都沒有反對,在郝莊的帶領(lǐng)下往那處宅子奔去。
宅子距離果然不算遠,沒過一會兒就到了。
眾人翻墻而入,只見里面早已荒蕪,雜草叢生。
不過看其面積和裝飾,相必之前的確是個大戶人家。
李星澤眼疾腳快,隨便找了間房間便竄了進去。
房間里滿是厚厚積灰,不過從其粉色的床簾可以看出,之前住的是一個女子。
眾人呼了一口氣,心神一松,原地坐了下去。
一直提著的心這才松了下來,想起今日發(fā)生的事情,也不由一陣冷汗,心里發(fā)怵。
趙柱低聲道:我殺人了……按律當斬的……”
眾人聞言盡皆沉默,氣氛有些沉悶。因為在場的每一個手上都沾了人命。
李星澤淡淡道:男子漢大丈夫,生在亂世,殺個人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袁大疤沒殺過人嗎?他那些手下沒殺過人嗎?”
你們想想我們殺的都是些什么人,一群也無惡不作的垃圾罷了,這種人殺一個少一個。
在這個不太平的世道,很多時候我們都沒有選擇,心中無愧就好。
“放松點………因為接下來…我們還要殺很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