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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自東零雨其蒙1

第六節(jié) 探 第七節(jié) 誤入被俘

我來自東零雨其蒙1 青云小主 2932 2021-07-25 15:06:00

  第六節(jié)探

  我的嘆息驚動了白析,白析動了動手臂,慢慢支著身體坐起來,神情恍惚的四周打量了一下,方才醒過神來,伸手揉了揉眼睛,對我露出個搖搖欲墜的笑容來。

  我見他已經(jīng)醒來,輕輕下地走到他們所在榻前,執(zhí)起白里手腕把了把脈,“七公子氣息順過來了,已無大礙,只是昨天被帝江打了兩掌,內(nèi)腑被震,元氣雖未有太大傷損,氣脈還是有些虛弱。需要多休息?!卑孜鳇c點頭沒有接話,昨晚進屋后他已經(jīng)給白里吃了青丘獨門傷藥。

  這時天光已經(jīng)大白,我們各自到屏風后收拾干凈衣裳,商議了一下決定由白析出去查看一下這是哪里,我留下來照看白里,一是我沒有獨立外出經(jīng)驗,恐怕遇事應(yīng)對不及,二是青丘族人遍布較廣,白析可以看看是否能找到族人把帝江脫困的事傳遞回去。

  我稱著白析整理衣服的同時,已經(jīng)出門把所處的地方看了一遍,這是一處富貴人家的別院,應(yīng)該是許久也沒有人過來居住,整個院落雖不算破敗,卻也灰網(wǎng)四布無人打掃,只有兩個看房子的老仆,在前院大門旁的房屋里居住,我們所待的房間位于后花園最邊上的下人房,平時跟本沒有人過來查看,饒是如此,為了避免意外,白析還是給房間下了結(jié)界,我可以暫時安心在這里等侯。

  白析輕悄悄出了房門,房間里一下子寂然無聲,白里的呼吸聲很輕,輕到幾不可聞,白析出去前已經(jīng)給白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擦去血跡換了衣服處理了傷口。

  昨日白里替我擋了結(jié)結(jié)實實的兩掌,幸好他貼身穿了青丘軟甲,消去了七八成的掌力,繞是這樣,內(nèi)腑臟器也受到不小沖擊。我用白綾纏住他逃走時又被帝江的鐵鎖鏈打在足踝上,雖未傷骨卻抽掉好大一塊皮肉,白析撒了半瓶青丘傷藥下去,斯了白里的里衣包扎了起來。

  我用濕毛巾幫白里又擦拭了一下手臉,放下手巾轉(zhuǎn)身來到窗前,推開一半窗子換些空氣進來,窗外天光雖亮卻一直有種霧蒙蒙的壓迫感,空氣中似乎浮著無數(shù)的灰塵顆粒,不明朗不清透,粘稠著籠罩下來。壓在人頭上身上順著呼吸壓進心里。

  忽然一下覺得哽了一口氣在胸口。兩日來所有的感官情緒一下子沖上心頭,恐懼,委屈,沮喪,惶惑,無助,自責,焦慮,忐忑各種滋味全部襲來。瞅著窗下一株從墻縫里鉆出來的細草,忍不住吧嗒吧嗒的掉起了眼淚,有名的無名的那些隱藏在心里深處的細小的委屈都隨著這眼淚流出來了。

  自有靈識以來,身邊的人事物雖不至十全十美,卻從未經(jīng)歷過如此兇險不安的境況,身前總是站著強大的人物把我遮擋在后邊,無波無浪,許多事情聽青華帝君吩咐就好了,甚至不用我自己動腦子思考。帝君常說“江湖二字,不止存于凡間,仙神魔妖,只要有活物存在的地方即是江湖?!蔽铱傄詾榻褪强∧忻琅畟b之大者,站在河邊看著羨慕,還沒踏到江湖中便被拍倒在岸上。

  越想越覺得自己無能,越想越覺得自己怯弱,上次出現(xiàn)這樣的情緒是在藏書閣里被天樞星君罵了一通的時候,攢了許多日的不服的心氣像是被針戳了一下的氣球,呲呲的往外泄氣,我這里正哭的興起,一只手輕輕在我背上拍了兩下,淚眼朦朧的回頭,白里搖搖欲墜的站在我身后,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你哭的太吵了,我都被吵醒了?!蔽页槌閲}噠的收了淚,伸手扶著他坐下來,知道他是在寬慰我,我只是默默掉眼淚并沒有放聲大哭。

  “是我害得你受傷的。我總是在害身邊的人不停的受傷?!贝嗽捯怀隹冢野T了癟嘴,眼淚又忍不住開始往下掉。白里噗呲一下笑了,抬手拍了拍我的頭“你到是會夸大其辭,只是你還真是沒有這么大的能力哦?!?p>  他若是埋怨我?guī)拙溥€好,越是這樣輕描淡寫的,我越是覺得自己無能的厲害,平日里不學無術(shù)只知道瞎玩,關(guān)鍵時刻什么都做不好,白里和白析是青丘第三代中最佼佼的兩位,如今一個滿身傷痕的困在這小屋里動彈不得,一個在外邊奔走探聽消息,而我,武力值幫不上忙,法力值幫不上忙,智力值也幫不上忙,竟是百無一用一無是處。

  白里坐在榻邊上不在出聲打擾我的自怨自哀,只是默不做聲的看著我,我被他看得實在接緒不下哀憐自己的情緒了,忙收了眼淚,洗了干凈布巾遞給他讓他擦手?!笆映鋈ヌ讲榍闆r去了。你覺得怎么樣?傷口還痛不痛?”

  “哎呀,好痛。”白里突然彎了腰蜷縮起來,我大驚,忙跳起來去扶他,見他蜷著的身體仿佛在發(fā)抖,更是心驚膽寒,手忙腳亂的把他扶住,俯了身去查看他的傷口,腳踝處包的好好的,沒有血滲出來,又忙抬頭要去抓他的手腕看是不是內(nèi)腑有異,卻正對上白里一張偷笑的面孔,我恍然大悟,這是在騙我呢。

  我又急又惱嗔了白里一眼,著惱的在他身上推了一把“拿受傷騙我。”這一推不防正推在他挨掌的地方,白里倒吸的涼氣倒在榻上,這一次倒是真的痛了,我直起身來也意識到這一下手重了,又趕忙去看有無大礙,被白里這樣一鬧,我所有哀憐著惱的情緒都灰飛煙滅了。

  第七節(jié)誤入被俘

  白里見我不再自傷自怨,才坐正身體正色對我說道“初晴,你不必把所有的事情都怪到自己頭上,此次遭遇純屬意外,若我與白析不貪玩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你覺自己拖了我們后腿,甚至害我受傷,實際上若沒有你急智發(fā)現(xiàn)帝江與混沌一體,攻擊混沌獸阻了帝江,現(xiàn)在怕我與白析之血早就被帝江拿去養(yǎng)命了吧。況且,帝江沖擊封印十幾萬年,就算不被我們從外助力,再過若干年也會破印而出,若是被他悄悄破出封印不被知曉,不知會有什么樣嚴重的后果了?!?p>  我聳拉著腦袋,把手指尖對在一起點啊點的,聽白里說完,起身倒了杯水給他喝了,扶著他又躺下來,“你說的我都懂,只是心里還是有些過不去,你別亂動了,多躺一下恢復的快些?!?p>  白里依言閉了眼,靜靜的不在出聲,“七公子,多謝你?!备袅艘粫逸p聲說道,白里睜開眼睛對我微微微一笑,“謝什么?想通了?”我站起身鄭重的施禮道謝“多謝你替我挨了帝江兩掌?!?p>  白里抬起手擺了擺“此事就此過去,不要再提了。相同的處境下你會不會替我擋掌?”我看著他點了點頭,這并不是客套敷衍,我們內(nèi)心都明白,在當時的處境下任何一方都會舍身為對方擋掌,這是戰(zhàn)斗中本能反應(yīng),別無雜念。

  眼見白里面現(xiàn)疲憊之色,我把他的手扶住放平在榻上,“我好了,不會再為此事糾結(jié)了,你休息一下,我也調(diào)息下氣息?!卑桌镏敝钡目粗业难劬?,見我果真不再有猶疑陰郁之色,遂閉了眼沉沉睡去。我看著他呼吸漸漸平緩方坐回到另一邊榻上,盤膝坐下,起運了仙力轉(zhuǎn)一個周天,又怕入了定不好照顧白里,便只是閉目養(yǎng)神默背些咒術(shù)口訣,一只耳朵還支在外面傾聽四周的動靜。

  白析這一去竟整走了近一天的時間,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回來,帶回的消息并不樂觀。我們所處的竟是魔族的地界。神魔大戰(zhàn)之后,兩族表面上平和無事,但當時化為齏粉的幾十萬神魔兩族士兵的家眷親屬間的相互仇恨是短時內(nèi)消除不了的。

  私下里總偷偷有些沖突發(fā)生,神魔兩族為了約束子民設(shè)立了很大面積的蠻荒這地做為緩沖邊界,減少兩族族人之間的接觸區(qū),保持互不侵擾。平民總是會因著各種各樣的理由去擴展居住之地,漸次的雙方的緩沖界內(nèi)也慢慢有了人煙,隨著時間的推移,從小村到小鎮(zhèn),再到稍具規(guī)模的城池,土地永遠也不會顯得多余。

  但兩族人還是會恪守互不往來的規(guī)距,在各自的疆土范圍內(nèi)活動。我們這樣闖進魔族城邦,若是被抓到了難免會觸發(fā)神魔之間的敏感點,被有心人借題發(fā)揮的話后果便有點不堪設(shè)想。

  魔族這些年雖不再如當時群情激憤的樣子,表面上平平靜靜,但因著當年囂水之事與神仙界的關(guān)系總歸是不太好。除了皇族外,平民百姓幾乎處于不相往來狀態(tài)。如今我們闖到魔族地界上,不管是什么原因引起的,總歸不能貿(mào)然露面,悄無聲息的來最好同樣悄無聲息的離開。

  若是在別處還有望找到青丘族人,魔族地界里陰氣積聚,外族人體質(zhì)在此處會被消耗殆盡,無法正常生長生活,向外傳遞消息也是不可能的。我們?nèi)松陨缘某粤艘稽c點心,食物在此時的作用不僅僅是提供能量,更多的是平復焦著的心情,讓我們冷靜下來思考,還好我的乾坤袋里平日吃喝倒裝了不少,只是時間有點久再美味的糕點也變的干硬無味了。

  白里的傷情狀況若是在仙界里這一天下來能好上個七七八八,但此處的陰邪之氣卻把恢復的時候拖延了至少七成,我雖有指路仙偶在身,卻只能指出方向無法預知途中地形地勢。魔族地盤上,也不敢動胡亂動用仙術(shù)。我們無法馬上離開,我建意白析先行離開報信,馬上被白里嚴辭否決了。

  白析贊同白里的意見,三個人決不可盲目分開行事。我們在這里等待三日,待白里恢復一下,可正常行動后再走不遲,白里一時默不做聲的聽白析講完外邊的情況,交握的兩手食指不停交疊轉(zhuǎn)圈,這是他思考問題時的慣常動作。

  我現(xiàn)在完全發(fā)揮自己聽話的本色,不出一聲一致一辭。白里猛然坐了起來,牽動身上傷口,痛的“唔”了一聲,左手扶胸不及喘勻氣息,忙著叫白析和我快快離開此地。白析一杯水沒有喝完,只楞了一瞬眼神一暗,把水杯往桌上一放,上前扶住白里便往外走。

  晚了,門外,燈籠火把照的如同白晝,火光映照在窗子上,像一個個魔獸扭曲著跳躍著,屋子里瞬時被照的如同白晝。我們?nèi)藢σ暳艘谎?,白里眼中堅定決決的光像一簇火苗,輕聲道“兵來將擋,伺機而動?!闭f罷擺脫開我與白析的攙扶,直起腰身當先推門而出。

  小小的花園里,圍了足有七八十個魔族兵士,身穿黑色甲衣,手里各種花式兵刃,一個小隊長模樣的兵士嘎嘎的笑著,“城主大人真是神機妙算,合該我們兄弟要升官發(fā)財。這真的有神族的探子。還一下子來了三位,走吧,各位仙士,城主有請?!?p>  白里剛要說話,卻被緊隨其后的白析越過他站在最前邊,從容不迫的往前向說話的那個隊長身邊走去,那小隊長咧著嘴笑的歡娛,但還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身體很誠實,嘴上卻一點虧也不吃,“這位公子,我勸你還是放棄動手的想法,若是不信,你們可以動用內(nèi)力試一下,我早在這周圍放上了鎖仙霧,我花嶺麻這隊正可不是白當?shù)?。嘎嘎嘎嘎?p>  鎖仙霧是魔族獨有的法器,是當年魔族老祖?zhèn)飨聛韺iT用來困住神仙的法寶,對于上仙以下階品法力的小仙們無往不利。被困在鎖仙霧里也沒什么大事,就是像被壓在五行山下一樣,全身綿軟用不上力氣,運不起法力凝不起仙氣,比個凡人還不如。但對于神君以上階品,鎖仙霧便起不了作用了。

  上仙階品也分法力高低強弱,鎖仙霧如何能分辯呢?魔族老祖的法器道理,誰懂?!

  我們?nèi)艘怀龇块T便已經(jīng)感知到似有千鈞大石壓身,悄悄試著提一提仙力,果然半點也提不起來,白析走到小隊長身前,從袖中摸出一快玉牌遞過去,那個叫花嶺麻的隊正以為白析是想賄賂他,伸手接過玉牌在指尖上搓了兩下,看也沒看就扔給身后的一個小兵,依舊咧著大嘴嘎嘎笑著“老子就值這一快破牌子?別整那沒用的,老老實實跟老子走,老子今天抓了三個神族奸細,得到了賞賜夠買幾百塊玉牌了?!闭f著就要去推搡白析。

  偏他身后接住玉牌那個小兵是個有見識的,一見玉牌上花紋,眼睛骨碌碌在白析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忙伸手去拉花嶺麻的衣服,花嶺麻此時正在得意中,哪容的他去拉扯,反手把小兵嘩啦到一邊,小兵被扒拉的踉蹌了一下,站直了看看白析,見白析沖他展眉一笑,又跑過來拉隊正的袖子。

  “你TNND要干啥!”花嶺麻被打斷了得意洋洋的心情,火冒三丈的轉(zhuǎn)過身去,抬起手準備給小兵一個耳光,小兵沒躲,迅速跨上一步飛快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又把玉牌拿到他眼前,指著又說了幾句,花嶺麻抬起的手落在自己腦袋上揉了兩下,低聲咕嚕了一句臟話,一把奪過玉牌,回身走到白析身前,恭恭敬敬的雙手奉上,臉上迅速的切換出一副諂媚的表情“十三公子,小人有眼不只金鑲玉,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您體諒,小人就是個跑腿的,上邊吩咐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們城主有請,還望您三位辛苦一趟,過府一敘。”

  一邊說著一邊又對著我們這邊彎彎腰,變臉之快真是讓人嘆為觀止。這隊正前邊說的還真沒錯,就憑他這手迅速變臉的本事,合該他比別人官升的快。對于他們這些年青的魔族小兵們來說,老早輩的那些恩怨離得太遠沒法了感同身受,還是不要隨意得罪任可人,誰知道以后各族間會怎么樣的關(guān)系。

  白析接過玉牌放回袖里,在花嶺麻耳邊低語了幾句,花嶺麻挑了挑眉毛,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面上諂媚的顏色更深,頻頻點頭,伸手做請的姿式,白析回過來與我一起扶著白里跟他們走去。雖說這一隊魔族兵士對我們的態(tài)度變的恭謙,鎖仙霧卻一直沒有解開。

青云小主

第六節(jié)不知道是因為我的失誤還是什么原因沒有了,補發(fā)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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