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死斗
韓天跟著大D和律師走出了警察局。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到處都沒有人了。
“天哥，你終于出來啦。”凍皮仔跑了過來，他手里拿著一把掃帚，不停在韓天身上掃著。
這時候，警察局外停了三臺車，大頭、瘋馬，以及八九個古惑仔等在那里。
韓天被凍皮仔弄的煩了，說：“喂，你干什么呀？”
凍皮仔說：“替你掃掃晦氣啊，不然你又會進去了。”
大D說：“掃個鬼啊，做古惑仔，坐監(jiān)不是家常便飯的事嘛，傻仔。”
凍皮仔只好收起了掃把，韓天和其他人打過了招呼，他們就各自上車。
夜色下，三輛車緩緩地離開了警察局。
······
三輛車，行駛在一條小巷子里。
突然，前面的拐彎出沖出了一輛面包車，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同時，后面也跟上來一輛面包車，把退路給堵住了。
面包車突然出現(xiàn)，司機一個急剎，大D的身子跟著猛地晃了一下，等看到前面的車，大D大罵：
“搞乜鬼??？會不會開車啊？”
“大D哥?！备瘪{駛的韓天說：“好像有點兒不對勁?！?p> 韓天話剛說完，兩輛面包車的車門就打開了，一共有三十來個人從面包車上跳下來。
他們?nèi)巳耸掷锬弥话验L刀，為首的，就是那個大胖子，肥波。
瘋馬看到這情況，一彎腰，就拿出了一捆刀來，遞給大D一把，遞給韓天一把，遞給司機一把。
“媽的！想搞事乜？”大D罵了一句，打開門，提著刀就走了下去。
大D下車，三輛車上十多個人，都趕緊提著刀下了車。
不過現(xiàn)在，對面有三十多個人，在人數(shù)少，他們完全不占優(yōu)勢，所以也不敢輕易動手。
大D看著肥波，大罵：“肥波，你個撲街，想做乜嘢?。俊?p> 肥波看著大D，憤怒地說：“大D，你殺我手下，搶我生意，不搞死你，我肥波在香港還怎么立足??？”
大D說：“你話我殺你手下，搶你生意，你有證據(jù)嗎？”
肥波輕蔑地笑了笑，說：“我不需要證據(jù)，我只要你的命！”
“上！”
肥波毫不客氣，一聲令下，前后三十多個人，舉著刀就沖殺過來。
事發(fā)突然，情急之下，大D他們也只有奮死抵抗。
一時間，鮮血飛濺，四處哀嚎，這條小街道上，各種聲音響成一團。
刀砍中人的聲音，人的慘叫聲，刀撞上刀的脆響聲，刀砍在車子上的悶響聲，幾乎在一瞬間同時奏響起來。
周圍樓上的燈光亮了，幾個腦袋探出來，只看了一眼，就嚇得趕緊縮了回去，把燈關(guān)上。
而肥波，站在原地，抽著煙，看著面前這場殘酷的廝殺。
······
大D揮刀砍中了兩個人后，就完全亢奮起來，整張臉熱血通紅，青筋畢露，連眼珠都快凸出來了。
大D拿著刀瘋狂地砍殺著，仿佛回到了當(dāng)年初入江湖時不怕死的狀態(tài)。
而瘋馬則更是癲狂，他的身體本來就魁梧，這時雙手持刀，沖在人堆里左劈右砍，仿佛是拿著兩把板斧的李逵。
短短幾十秒，瘋馬已經(jīng)砍翻了三個人，雖然他自己也中了一刀，可毫不影響戰(zhàn)斗。
韓天現(xiàn)在整個腦袋都是懵的。
他的臉上，已經(jīng)濺上了不知道多少個人的血。
這種殘酷的廝殺場面，還是他第一次碰到，用刀砍人的感覺，和用槍，是完全不同的。
用一把刀砍進對方的肉體，會是人產(chǎn)生一種來自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但同時，也有一股野蠻的獸性逐漸清醒。
韓天站在大D身邊，迎戰(zhàn)著一個又一個撲過來的人。
要是大D沒被林懷樂砸死，而是被肥波的人砍死，那他的任務(wù)就失敗了。
而且，一不小心，他自己也可能掛在這里。
“?。 焙鋈灰宦晳K叫。
大頭被人一刀砍中了后背，整個人倒在地上，肥波的手下，拿著刀準(zhǔn)備要大頭的命。
“大頭！”韓天大喊一聲，趕緊跑過去，先一刀砍中一個人，再把另一個人嚇開了。
韓天站在大頭旁邊，保護著他，不讓人靠近。
大頭艱難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對韓天說：“謝謝，這是你第二次救我的命了。”
韓天說：“都是兄弟?！?p> “??！”又是一聲熟悉慘叫。
凍皮仔被一把刀砍中，整個身子沒了力氣，這時，又有三把刀依次砍中了凍皮仔的身體，滾燙的鮮血從他體內(nèi)飛濺出來。
“凍皮仔！”韓天痛徹心扉地大喊，拿著刀就沖過去救人。
大頭趕緊為韓天掩護。
等韓天趕到的時候，凍皮仔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
韓天跪在地上，抱著凍皮仔的身體，大喊：“凍皮仔，你不會有事的，撐?。巫“?！”
凍皮仔看著韓天，疲憊地笑了一下，費力地說：“對不住啊，天哥，我，我撐不住了。”
說完，凍皮仔就斷了氣，死在韓天懷里。
“凍皮仔！凍皮仔！”韓天哭喊著說，這可是他最衷心的小弟啊，就這么在他眼前死了！
韓天拿上凍皮仔的刀，重新站了起來，大喊一聲，體內(nèi)的獸性完全釋放出來，揮著雙刀朝著對面的人撲了過去。
······
瘋馬已經(jīng)砍翻了六個人，但他自己也中了好幾刀。
看見肥波就站在那里抽著煙，看著這邊的戰(zhàn)局，瘋馬一股怒火騰了起來，他猛地一下，沖開了五六個人，揮著雙刀朝肥波跑了過去。
肥波沒想到瘋馬突然沖過來，趕緊把手伸進口袋，掏出了一把手槍。
“啪”地一槍，剛打中瘋馬地一條手，瘋馬已經(jīng)沖到肥波面前，一刀砍了下來。
肥波扭身一閃，還是被砍中小腹，看見瘋馬如癲似狂的樣子，肥波嚇得扭頭就往側(cè)邊的街道逃跑。
看見肥波逃跑，瘋馬趕緊去追。
在空蕩的街道上，肥波捂著肚子沒跑幾步，就回頭開一槍。
“啪！”
“啪！”
“啪！”
前幾槍都沒打中，瘋馬依舊拖著刀追肥波。
肥波回手又是一槍：
“啪！”
子彈正中瘋馬眉心，瘋馬當(dāng)時就栽倒了下去。
肥波聽不見身后的腳步聲，轉(zhuǎn)過身看，發(fā)現(xiàn)瘋馬已經(jīng)被擊斃了，終于輸了一口氣。
這時，他的身后，又響起了一陣轟鳴聲。
肥波剛轉(zhuǎn)過身想看，一輛飛馳的摩托車已經(jīng)撞了過來，直接把肥波的胖身體撞了出去。
肥波被摩托車撞飛了十多米，摔在地上，骨頭都快散架了。
摩托車上，那個穿皮衣，戴頭盔的家伙走了過來。
肥波想舉起手中的槍，可那人掏出一把匕首，一蹲聲，就把肥波割喉。
肥波喉中鮮血噴出，把那人的頭盔都染紅了。
男子于是摘下了頭盔，原來，他是林懷樂的其中一個干兒子，飛機。
飛機聽了一下，前面?zhèn)鱽淼目硽⑸恚敛辉谝獾鼗氐侥ν熊嚺赃?，騎上摩托車，發(fā)動油門，“轟”地一聲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