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馮超的抉擇
馮超和九叔趕到時,目睹的就是這種情況。
九叔目光一凝,手握一把單刀,仿佛閃電一般連劈數(shù)刀,但對馬匪卻是絲毫用處沒有。
“九叔,這是什么怪物?怎么辦?。俊卑婓@恐問道,他手里的菜刀和柴刀已經(jīng)滿是缺口。
“旁門左道?!本攀謇湫σ宦?,咬破中指指尖,血液流下后往刀刃一抹,再身子仿若驚鴻一般躍到用斧馬賊的身旁,一刀抹在對方肩膀,接著使勁一劃,頓時一道長長的傷口出現(xiàn),血流不止!
馬賊尖叫一聲,手里斧頭掄圓了,如同一個小旋風(fēng)似的轉(zhuǎn)圈,九叔正要躲避,卻突然發(fā)現(xiàn)用斧馬賊身體一僵。
馮超左腿在前,右腿在后,跨出一大步,整個人充滿力量感和緊繃感,右手長劍送出,直入用斧馬賊的咽喉,劍尖從對方的脖頸探出!
馮超自然知道用中指血破壞馬匪的邪術(shù),只是奪命十三劍講究有來無回,馮超又只有這一個手段,所以一直等到九叔出手,將馬匪纏住以后才動手一擊必殺!
【殺死邪道馬匪,隨機掠奪財富氣運10%,掠奪氣運點+41】
通過殺死對手來掠奪氣運就是這點不好,隨機掠奪,經(jīng)常不能掠奪到對方的最高項。
戰(zhàn)況緊急,九叔來不及贊賞馮超,轉(zhuǎn)身迎戰(zhàn)上另外六名馬賊,其他村民此時也發(fā)現(xiàn)如此破解對方邪術(shù),雖說只能造成一點傷口,但只要砍中脖子這種致命傷口,還是能殺死!
阿強這人雖然不正經(jīng),一幅不著調(diào)模樣,但戰(zhàn)斗起來一點不含糊,和一名同伴糾纏住馬匪,在對方身上留下四五個小傷口,馮超瞅中機會,腳下突然沖過去,又是擊劍一般的姿勢,將一名馬匪貫穿咽喉!
【殺死邪道馬匪,隨機掠奪仙武氣運10%,掠奪氣運點+135】
靠著正義的圍毆,馮超殺死兩名馬匪,另一邊九叔也干掉兩名馬匪。
剩下的一女二男三名馬匪,那兩名男馬匪已經(jīng)被九叔砍得遍體鱗傷,血流不止!
女馬匪見隊友情況危急,突然將斗篷傾覆于地,默念幾句咒語,再一揭開,無數(shù)只蝙蝠怪鳥沖出來,將一眾村民驚擾后退!
女巫馬匪恨恨的看著眾人,張開嘴,竟然從其中取出幾只蛆蟲,往兩名男馬匪的傷口處一抹,那蛆蟲似乎化作肌肉,馬匪的傷口止住流血,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痊愈。
“準備童子尿潑他!”馮超說了一句,看向眾人,“有誰是童子?”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是馮超和九叔對視一眼,齊聲無奈道:“用我的吧?!?p> 傷勢痊愈,三名馬匪想要殺出一條血路,但不等沖殺,就受到馮超九叔的“圣水淋頭”!
如同熱油燙血,發(fā)出滋滋的聲音,兩名男馬匪大叫一聲,傷口再次崩裂,軟倒在地,掙扎不停,慘叫連連,如同被開水燙了的螃蟹。
“攔住那個女巫!”有九叔在旁,馮超絲毫不怕,執(zhí)劍而上。
女巫見隊友或死或重傷,近乎全軍覆沒,可對面人數(shù)眾多,又有九叔這個大佬在,猙獰的面龐滿是痛苦,尖銳的吼叫聲仿佛是用玻璃磨石頭,一甩斗篷,一股黑煙彌漫而出,馮超害怕有毒,趕緊躲開。
再看女巫,已經(jīng)借著黑煙的掩護,斗篷大張,陰風(fēng)相助,如同一只蝙蝠飛翔逃走。
阿強爬到樹上,大喊著“追??!”卻沒有一人搭理他。
九叔查看四名死去馬匪的傷口,流出的血液很少,而且全是黑色,發(fā)出陣陣惡臭。
“全是淤血,都是一些術(shù)士?!本攀灏櫭嫉溃撞灰欢ㄊ穷^領(lǐng),但一定是這些人中最強的,現(xiàn)在被她跑了,不知又要惹出什么麻煩。
“術(shù)士,什么是術(shù)士?”阿強跳下大樹,不解道。
“以茅山正道來說,術(shù)士就是不學(xué)無術(shù)之士?!本攀蹇戳怂谎?,“你也是啊,不過你稍微好一點,不像他們一樣,風(fēng)餐露宿,茹毛飲血,吃的是五毒,喝的是露水?!?p> “怪不得這么厲害。”馮超走過來感嘆道。
“厲害?旁門左道的方式雖然可以快速變強,但根基不足,遇到瓶頸就無法提升,缺陷極大,不但要通過自殘一般的方式維持力量,還經(jīng)常會面臨正道修行難以預(yù)料的風(fēng)險,難保哪一天突然丟了性命。所以這些人奸淫擄掠,無惡不作,如果我沒猜錯,這淤血里一定有毒?!?p> 九叔冷笑道,他是正道出身,深受茅山教訓(xùn),心懷正義,關(guān)愛世人,對這些走邪路害人的怪物不屑一顧。
“九叔,捉住的這兩人怎么辦?”一名村民來問道。
“關(guān)起來吧?!?p> 馮超補充道:“這兩個馬匪或許會有其他手段,一定要嚴加關(guān)押,不要讓外人接觸。還有逃走那個女巫遲早會來相救,可以找兩個人假扮做被捉馬匪關(guān)押,實則將兩個馬匪隱藏起來,避免意外”
九叔對馮超的謹慎和分析很滿意,點點頭道:“就照阿超說的辦?!?p> “那這些死的,是不是把他們埋了?”阿強問道。
“隨你便,你喜歡可以背回家去。”九叔一句話嚇得阿強一縮脖子。
見九叔在幫其他人療傷,馮超趕緊附耳低聲道:“義莊還有任老太爺?shù)氖w。”
九叔當(dāng)即變色,急忙對阿強道:“阿強,你帶鄉(xiāng)親們收拾死者傷員,趕回村子報訊,我有急事,必須回義莊一趟?!?p> “是,九叔!”
九叔馮超深夜趕回,擔(dān)心中的尸變并沒有發(fā)生,這讓兩人大松了一口氣。
文才正在廂房呼呼大睡,秋生坐在臺階上打盹,但都沒敢離開,聽見推門聲音,頓時驚醒。
“義莊沒出什么事吧?”九叔問了一句,步子不停往停尸房走去,來到任老太爺?shù)墓撞那啊?p> “沒什么事啊,一切正常的很?!鼻锷牟哦荚诿~睡覺,但兩人自然不會說出來。
九叔和馮超合力推開任老太爺?shù)墓撞捻斏w,只見任老太爺?shù)氖w已經(jīng)發(fā)福,原本黑黝黝的面龐此刻變得凹陷干瘦,似乎有無數(shù)條皺紋聚集在一起。雙手烏青,指甲半寸,透著陰森森的光芒。
四人都是一驚,九叔急道:“快蓋起來!”
“該不會要尸變吧?”馮超語氣深沉。
九叔面色嚴肅道:“準備紙筆墨刀劍?!?p> 備好黃紙、紅筆、黑墨、菜刀、木劍,九叔取了現(xiàn)殺的公雞血,儀式做法,混入墨水中灌進墨斗。
“彈在棺材上,一副棺材都要整齊彈上?!?p> 秋生文才接過墨斗彈線,馮超將短香遞給九叔,九叔接過,用燭火點燃,給三個后輩解釋道:“人分好人壞人,尸分僵尸死尸,任老太爺?shù)氖褪且兂山┦氖?。?p> 解釋了一番,上過香,九叔道:“彈好了就告訴我,千萬別漏了。阿超,你在這里看一下?!本攀逭f完離開。
三人忙了一陣,棺材已經(jīng)被彈了密密麻麻的墨線,文才伸了個懶腰,“總算彈完了?!?p> 馮超正要提醒他棺材底下,話到口邊卻不再說出,選擇了沉默。
“阿超怎么了?有什么話要說嗎?”秋生見馮超張了張口卻又不言,疑惑道。
“沒什么,既然彈完了就去告訴九叔。”
三人吹滅了燭火,鎖了房門離開。
臨走時馮超深深看著那口棺材一眼,他還記得系統(tǒng)的任務(wù)【消滅尸變的任老太爺,獎勵掠奪氣運點100】。
“尸變后”“消滅”這兩個限制詞已經(jīng)決定了馮超必須要將任老太爺放出來,至于說于此引發(fā)僵尸危害鄉(xiāng)鎮(zhèn),殺人性命,馮超只能在心底為他們表示不幸。
再者說了,自己只是讓它尸變而已,只要及時消滅僵尸,不讓它傷人就行。
馮超一邊給兩人講述著馬賊大戰(zhàn),一邊離開,靜謐無聲的停尸房內(nèi),只有中間停放的一座厚實棺木。
死一般的寂靜中,窗戶突然打開一道縫隙,一道黑影從窗戶慢慢鉆進來,黑影站穩(wěn),卻是身穿黑色長衫,腰間掛著乾坤袋,一個尖嘴猴腮,身材矮小的老者。
“狗娘養(yǎng)的死道士,不但偷了老子養(yǎng)的尸,還在外面設(shè)下陣法,讓老子用不了潛行法術(shù)?!?p> 老者咒罵一句,輕手輕腳來到任老太爺?shù)墓撞呐?,看著上面的墨線嘿嘿一笑,從乾坤袋里取出一雙手套,費盡全力把棺材蓋往下拉了一個口子。
老者目光火熱看著任老太爺?shù)氖?,仿佛在看一件珍貴無比的寶物,嘖嘖稱奇道:
“你不仁搶我風(fēng)水寶地,就休怪我不義將你煉成座下傀儡。二十年啊,沒想到效果這么好,我的好寶貝呦,等你活了,我在幫你進化成飛僵,到時候這天下之大,有幾個人能攔住我,嘿嘿嘿?!?p> 老者也不怕任老太爺那恐怖又惡心的面龐,竟然伸手去撫摸它的面龐,嘴里發(fā)出桀然笑聲。
就在老者手指觸摸到尸體那一刻,似乎感應(yīng)到什么,任老太爺?shù)乃朗蝗坏纱蟮难劬Γ谖垺?p> “不好,不好,不要醒,還要再養(yǎng)養(yǎng),可不能讓那個壞道士發(fā)現(xiàn)了?!崩险呲s緊手忙腳亂將棺材蓋扣上,又從窗戶跳了出去。
另一邊的堂屋里,正在打掃堂屋的九叔突然心中一震,心中莫名有些不安,卻見馮超三人說笑走來。
“師父,墨線已經(jīng)彈好了。”馮超說道。
九叔點點頭,“該洗漱的洗漱,該回家的回家,早些休息,明天跟我去任老爺家商議選墓地的事?!闭f完自己就回了臥室睡覺。
秋生是住在姑媽家的,每天都是騎自行車來義莊。
馮超文才將秋生送到門口,文才見已是深夜,勸道:“別走了,這么晚容易見鬼?!?p> “而且是女鬼。”馮超突然莫名補了一句。
“正好想見識見識女鬼,不知道女鬼和婷婷哪個好看?!鼻锷f笑著,點燃一把熏香,插在自行車前,一個滑行上車走了。
看著遠處的秋生,馮超一直憋笑,只能在心中說一句,“如你所愿。”
不過這次女鬼好像沒有得手,被土地城隍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