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拾壹 桑島慈悟郎與三位徒弟
“三千個人……簡直讓我欲仙欲死啊……”
太陽早已落下山頭去,童磨獨自走在山林之中的一條羊腸小徑上,他的身子如同醉了一般的在左右搖晃,
他的手中,抓著一只半米多高的黑色壇子,壇子中是散發(fā)著異香的稀血。
這稀血,便是前段時間周言劫掠獲得的三壺超稀有稀血的源頭。
至于這壇稀血的來歷,那就要從半年多前童磨遇到了一對三胞胎姐妹說起,
那是三個美若天仙的少女,在回家的途中慘遭童磨的毒手,或許是因為她們的血液實在是太過于珍貴,童磨不舍得一次性喝完,于是他將絕大部分都封存在了壇子之中。
而如今,昔日的童磨已然成為了鬼舞辻有慘的炮灰,這些血便成為了讓他變強的最大助力,沒有必要繼續(xù)存著了。
沿著小徑走出了幾百米后,童磨擦去了嘴角殘留的血痕,隨手將空空如也的壇子丟到了小徑一邊,寂靜的夜里壇子破碎的聲音極其刺耳。
不多時,在他的身后不遠處,一個小個子老頭子從一側(cè)的樹林中一躍而出,在他的右眼下有一道如蜈蚣一般都疤痕。
“前鳴柱·桑島慈悟郎參上?!?p> 小老頭說完后如同迅雷一般閃過了童磨的身側(cè),閃電的噼啪聲在童磨耳畔驟然響起,這一刻童磨身子微微一顫。
“多么快的速度啊,”童磨脖子上的冰塊漸漸破裂,顯然桑島慈悟郎的攻擊并沒能傷害到童磨,“只是可惜,你還不足以殺了我呢?!?p> 站在童磨面前的桑島慈悟郎收劍大喝一聲:“獪岳!善逸!”
桑島慈悟郎話音一落,兩道光影便閃了出來,
“雷之呼吸·二之型·稻魂!”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靂一閃!”
童磨臉上帶著快樂的笑容左右手仿佛只是隨便甩動了一下,沖出來的兩個少年便被重重的擊飛了出去。
“我對小孩子沒有什么興趣呢……”
童磨眨了眨眼睛,看著落地之后的獪岳和我妻善逸。
“我我我……我早就說過動手……沒……沒用了!!啊啊啊,我感覺我要死了!師兄快救我?。?!”
說話的一個黑發(fā)中短發(fā)的少年痛哭流涕的抱住了同樣被童磨一招擊飛的獪岳,拭去嘴角鮮紅的獪岳極度不爽,一用力便甩開了我妻善逸。
“廢物!”
甩開我妻善逸后獪岳握住后背日輪刀刀柄,又一次閃身沖向童磨。
“雷之呼吸·三之型·聚蚊成雷!??!”
“噗?。?!”
依然是一瞬間,在獪岳出刀的一瞬間他的胸口便受到了童磨的重擊,獪岳只覺得口中一甜,整個人便如脫了線的風(fēng)箏一般倒飛出去。
“看來你并不是一般的鬼……”桑島慈悟郎掃向到飛出去的獪岳,右手握住了腰間的劍柄,“獪岳照顧好善逸!這個鬼交給我!”
“哦哦哦~我可不是一般的鬼哦~”
童磨從腰間摸出了金色的扇子怪笑著轉(zhuǎn)過身來,他用金扇遮住了自己的嘴唇,那雙彩色的眼眸看向身材矮小的桑島慈悟郎。
當(dāng)桑島慈悟郎看到童磨那雙彩色的眼瞳中的字時,握著刀柄的手禁不住顫動了一下……
“十二鬼月……上弦……第二……”
遠處被受了重傷的獪岳萬般嫌棄,不斷哭鬧的我妻善逸聽到桑島慈悟郎這句話后即刻停止了哭泣,他就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嚨一般——
我妻善逸的金手指便是擁有超強的聽覺,除了聽覺器官高度發(fā)達之外,還能通過而過分辨人與鬼,以及他們的情感。
而這一刻我妻善逸聽到的,是師傅桑島慈悟郎的恐懼,這位曾經(jīng)的柱害怕了。
“產(chǎn)屋敷家的柱啊我已經(jīng)吃了很多了,不過我對老人一般沒有什么興趣。也罷,殺了你之后再去殺光產(chǎn)屋敷家吧。”
童磨說完手中鐵扇揮起,
“血鬼術(shù)·蓮葉冰!”
數(shù)朵冰晶之花從童磨的鐵扇中飛出,桑島慈悟郎瞳孔微縮,在這一瞬間抓住了童磨的破綻:“雷之呼吸·五之型·熱界雷?。?!”
狂暴高溫的閃電從桑島慈悟郎抽出的日輪刀中飛射向四周,原本漆黑的世界頃刻間被照亮大半,
不遠處的我妻善逸和獪岳緊緊盯著這一幕,這可是在他們記憶里師傅第一次親自出手和鬼交手!
今天夜里是師傅桑島慈悟郎帶著徒弟們出來狩獵鬼歷練,因為這一片有很多萬世極樂教的鬼教徒出來傷害普通人人類。
不巧的便是他們正好碰見了路過的萬世極樂教的教主,童磨,于是便引發(fā)了這一場戰(zhàn)斗。
高熱的閃電將童磨的冰晶之花灼燒殆盡,而這些閃電也將童磨包裹在了其中,超高溫度的灼傷,燒掉了童磨臉上些許的皮膚。
“你還真是,讓人不省心呢?!?p> 隨著熱界雷攻擊的光芒漸漸消散,童磨臉上的笑容也漸漸變得冰冷。
他被灼傷的皮膚在快速的恢復(fù)。
“上百年不曾被鬼殺隊斬殺的上弦之鬼,的確很強!”
桑島慈悟郎眉頭緊皺,他此刻已經(jīng)非常清楚自己不是童磨的對手了,自己的攻擊,對眼前的上弦之二來說如同瘙癢。
“啊啊啊!我們要死了!我們要死了?。。。—溤缼熜?!我們要死了!我還沒有遇到漂亮的女孩子我怎么可以死?。。。。 ?p> 寂靜的夜晚被我妻善逸突然爆發(fā)的苦惱所打破,童磨冷冰冰的面龐,從桑島慈悟郎的身上,轉(zhuǎn)移到了不遠處的我妻善逸身上。
“不要想動我的徒弟!善逸!馬上帶著獪岳離開?。?!”
桑島慈悟郎即刻拔出日輪刀沖向童磨,童磨只是隨手一揮鐵扇,桑島慈悟郎便被冰凍在了原地,根本動彈不得。
“很無趣,你們太弱了?!?p> 童磨慢步朝著我妻善逸和獪岳走去,他手中的鐵扇輕輕揮動著,漫天的毒霧冰晶朝著我妻善逸和獪岳席卷而去。
此時我妻善逸嚇傻在原地,而獪岳也因為剛才被童磨重創(chuàng),胸膛肋骨不知道斷了多少根,此時也移動不得絲毫。
被冰凍著的桑島慈悟郎怒目注視著這一切的發(fā)生……自己無能為力,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拯救那兩個孩子!
“且慢?。 ?p> 一道身影閃過,路中間的我妻善逸和獪岳都消失不見,
而在路旁干枯的樹叢之中,方才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中年男人輕輕將善逸獪岳二人放在了地上:“不要躲在這里,我會救下你們師傅的?!?p> 中年男人說罷便沖出了樹叢,剛出去,男人的左邊面頰上便泛出了一片帶狀的斑紋,他手中的日輪刀徐徐從劍鞘之中緩緩滑出,劍身之上縈繞著陣陣閃電!
他,便是曾經(jīng)繼國騰哉的親隨,鳴夜!也是少數(shù)親眼見過鬼舞辻無慘并從無限城活著離開的人類!
“我曾經(jīng)從鬼舞辻無慘的手下活著離開,從那一天開始我便不知道什么叫做死亡?!?p> 鳴夜如閃電一般沖向童磨,童磨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待到鳴夜沖來的瞬間,童磨輕輕揮動鐵扇,漫天冰霧灑下,
鳴夜卻極其敏捷,瞬時調(diào)轉(zhuǎn)方向躲開了這些冰霧,
本以為要來攻擊自己的鳴夜,童磨此時看到他卻是奔向了被自己冰凍起來的桑島慈悟郎!
“有點意思?!?p> 童磨用鐵扇給自己扇了扇風(fēng),饒有興趣的看向鳴夜。
“師傅……”
鳴夜手起刀落,包裹了桑島慈悟郎的寒冰盡數(shù)開裂,而桑島慈悟郎則是癡癡的看著眼前的鳴夜。
鳴夜是桑島慈悟郎的徒弟,曾經(jīng)和桑島慈悟郎有些許的矛盾,后來脫離了桑島慈悟郎投靠了繼國家,如今的他,又回來了。
看到繼國家日漸沒落的情況下,鳴夜做出了選擇,離開繼國家。
他首先想要見的就是自己的恩師桑島慈悟郎,誰想來到恩師家中卻發(fā)現(xiàn)桑島慈悟郎不在,不多時又聽見了遠處我妻善逸的哭鬧聲,于是順理成章的過來救下了他們。
看著師傅眼角留下的眼淚,鳴夜低了低頭,回過身去繼續(xù)對峙童磨。
“你們?nèi)祟惖母星?,真是美好的東西~不過很可惜,我只懂得破壞?!?p> 童磨說完大手一揮,三個數(shù)十米高的巨型冰人從地下飛躍而出,鳴夜嗅到了空氣中淡淡的苦澀……這個味道他剛才躲避童磨攻擊的時候嗅到過!
這味道在表示,空氣里有毒氣!
不能在繼續(xù)逗留下去了!
“師傅,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鳴夜說完閃身沖入了樹林之中,其中一個冰巨人揮起手之朝著鳴夜閃去的方向砸下,頃刻間地動山搖,響徹天際。
“師傅!走!”
鳴夜左手拽著大喊大叫的我妻善逸的后衣領(lǐng),右手托住了負傷的獪岳,接連躲開另外兩個冰人的攻擊之后沖出叢林,
“我不能讓這只鬼繼續(xù)去殘害人類!”
“可是如果你死了就會有更多的人類失去保護!你別忘了你還有你的兩個徒弟?。?!”
鳴夜不由分說的拽住了桑島慈悟郎的手臂飛速離去。
“這就跑了?真是沒趣……”
童磨咯咯笑著,看著幾人遠處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