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病房
102病房的門開了,里面一張單人床,上面整齊地疊放著兩個枕頭和方塊狀的被子,只是布滿了屋頂落下的碎片。床邊放著一個木質(zhì)馬桶。
對面擺著一個破舊的桌子,下面有兩個帶鎖的抽屜。幾個杯子和一些兒童讀物列在墻邊。桌上兩張撕得皺巴巴的報紙,最上面的日期是1999年11月30日。
【獲得殘破的報紙二張】
報紙的角落,有一篇文章被圈了起來,上面寫著:“平城南部一村落出現(xiàn)大規(guī)模蛤蟆遷移,專家預(yù)計近期不排除有強地震的可能?!?p> 金九攤開另一張皺成一團的報紙,是1997年10月23日的,也有一篇文章被圈出:“有網(wǎng)友爆料:擴建的平城南部新和精神病療養(yǎng)院竟掘出殉葬坑!專家考證是古代刑場舊址!”
這兩份報紙的文章,一定都與這所醫(yī)院有關(guān)。
一所建于刑場上的醫(yī)院,這風(fēng)水……估計是爛到極點了。
那報紙上關(guān)于地震的新聞……難道說,這所醫(yī)院是毀于后來的地震?
金九試了試桌子的兩個抽屜,都是鎖上的。
他又去搜索床鋪。
在床上的一個枕頭下,發(fā)現(xiàn)了一本日記本。
【獲得浸濕的日記】
這本日記本好像曾經(jīng)掉進水里,很厚。每一頁又像被熨斗熨過一樣皺皺的,幾乎全部字跡都模糊不清。
只有最后一頁的字還算清楚。
上面寫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我丟掉的報紙又被小謹撿了回來。他的病好像又惡化了,整天拿著報紙躲在床上。醫(yī)生說不能讓他再看報紙……我在這里陪了他三年,為了他,我的整個人生都毀了,我到底要怎么辦?”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女人應(yīng)該是來陪護孩子的。
金九又將里面的枕頭挪開,在靠墻的一邊竟然露出一個小洞。
這洞原來是被用什么東西挖開的,后來又用墻上的白墻漆粉末堵上,也許因為地震的影響,粉末掉下了一部分。
金九伸手輕輕一戳,堵住洞口的白色墻漆粉末都掉了下來。
他用封魔針把這個小洞摳開,里面有一個卷成筒狀的紙條,包裹著一小把鑰匙。
【獲得小謹?shù)募垪l1】
【獲得粗糙的手制鑰匙】
自從親身體驗過《兇宅》之后,他就很善于利用這些道具。
桌椅不再是擺設(shè),它可以是墊腳石,可以是卡住開關(guān)的楔子;
武器不再是武器,它可以是攀巖工具,可以是挖墓鑿墻的利器……
從洞里拿出的紙條上,幾個稚嫩的字寫著:“我沒有??!媽媽要殺了我!姐姐救我!”
這幾個字看得金九心里有些戚戚,這孩子……是被害妄想癥嗎?還是他媽媽真的因為厭倦了這一切要害他?
和紙條一起的那把鑰匙沒有任何標記,似乎是手磨的。很粗糙。
這間簡陋的病房也沒有再多的布置,金九又回到桌邊,用粗糙的鑰匙試了試,果然打開了桌子的其中一個抽屜。
抽屜里放著一小瓶安定安眠藥,下面壓著一張?zhí)幏?,上面打印著用量:半?天,睡前。反面,一行手寫的字:“致死量20片”。還用雙橫線著重標注出來。
金九一驚。這間房除了他們母子,平時應(yīng)該少有人進來,這母親真的要毒死自己的孩子?
竟然還標注了致死量!
正想著,他的肩膀上忽然伸出一只蒼白又肥碩的大手。
金九猛得回頭,一個身穿護工服裝的胖子幽靈站在身后,他的頭被什么東西削去了上半部分,正齜牙咧嘴向金九的脖子咬來。
專業(yè)QTE操作讓金九下意識把頭順勢偏向一邊。掙脫了束縛,沒有半分停留,封魔針如閃電般刺入那雙肥碩的手中。
胖子亂叫著后退了幾步,金九忙抽出封魔針,閃到他身后,讓躲避的空間變得大了些。
搖晃了幾下,護工胖子幽靈又踉蹌著撲了上來,那雙肥手直直伸向金九的脖子。
他剛前進了一步,赫然發(fā)現(xiàn)右掌中一道金光閃出,從一個點逐漸爆開。
金九的封魔針穿透了他的手掌,護工胖子的幽靈應(yīng)聲而倒,血量歸零。
道具掉落。
【獲得103病房鑰匙】
金九拿起鑰匙,又試了試另一個抽屜的鎖,仍舊是鎖住的,打不開。
房間里搜索了一遍,沒有再多線索,他離開了102病房。
進入103病房,布置和102病房差不多,只是這里的床和桌子都被坍塌的屋頂壓著,已經(jīng)無法探索下面的東西。
但不同的是,這里一個吊瓶架歪倒在一邊,上面還掛著一個吊了一半的吊瓶,輸液管好像連接著什么東西,一直延伸到坍塌的床下。
金九皺著眉頭走了過去,剛剛走近,眼前一花,竟看到一個護士背對著他,正在蹲在吊瓶邊,不知在做什么。
又是幽靈。
金九舉著封魔針走了過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側(cè)頭一看,那個輸液管的一頭竟然懸空了,針頭還在搖晃。
金九反應(yīng)極快,沒有任何預(yù)兆,直接轉(zhuǎn)身,封魔針刺去——
一個滿頭花白亂發(fā)的幽靈恰好被扎中,還觸發(fā)了暴擊,血量直接清零。
身后的護士幽靈也撲了上來,金九一躲,沒有擊中,他又是對準那個護士幽靈連擊三次,暴擊三次,結(jié)束戰(zhàn)斗。
……
空間游戲工作室。
內(nèi)測間隔壁的辦公室里,嚴經(jīng)理死死盯著眼前二十幾個屏幕,看到金九的操作,眼神里露出一絲驚異,對身后的工作人員道:“把前臺小張叫過來?!?p> 不一會兒,迎賓小妹來了,她進門便有些驚慌失措道:“嚴經(jīng)理,你……找我?”
嚴經(jīng)理搓著嘴邊的一撮胡子,指著金九操作的那個屏幕,對她說:“這個人,就是下午穿拖鞋藍T恤的那個,他來公司有說是做什么嗎?”
“啊,那個……”迎賓小妹小張像是極力回憶著,說道:“他,好像說來找一個什么人,名字我……我忘了。但肯定不是公司里的,我告訴他沒有這個人,后來他又說要找策劃,我給他填了留言本。”
“去把留言本拿過來?!眹澜?jīng)理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小張戰(zhàn)戰(zhàn)兢兢趕忙去拿留言本。
嚴經(jīng)理翻著厚厚的留言本,看到最后一頁,眉毛一挑,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姓名,年齡,聯(lián)系方式都是空白,但下面卻寫著一句話:
“蕭敏茹你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