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這個,好多了?!?p> 對于木子雪的問題,我著實是不知該如何回答,顯得很尷尬。
倒不是因為我封建到,覺得痔瘡是多么隱私的疾病。問題是,我的這個痔瘡原本就是子虛烏有。
木子雪倒是沒有再繼續(xù)追問下去,她在廣州那邊應該還是比較忙,寒暄了幾句,也就掛了電話。
整個兒正月,就在日復一日的串親戚和各種寒暄中過去了。
木子雪他們在大年初三,就離開了廣州站。但并沒有回來,而是奉上級命令,直接轉戰(zhàn)去了岳陽。因為那邊,是春節(jié)后返程的高峰。
直到月末,他們才勝利凱旋。
因為在廣州雪災支援過程中的突出表現,木子雪榮立了個人三等功。
“我想找個老婆,和我一起生活。哪個女人要是做了我的……”
我的專屬手機鈴聲,永遠是那么的好聽。
“方像。本周六晚上有時間嗎?我請大家唱歌。你替我把馬松、王曉倩他們都叫上。對了,還有上次那哥們兒叫什么強來著。過年大家都沒聚一下,一起熱鬧熱鬧?!?p> “好的,我知道了。還是去海潮量販KTV嗎?”
“對呀?!?p> “時間呢?”
“晚上八點,514房間?!?p> 通知馬松和王曉倩的時候,他們不知為什么,似乎答應的都不是那么痛快,好像都有心事似的。
最終,倒是也沒拒絕。
514,老人們一般都不會喜歡這個數字,畢竟諧音是很不吉利的。可作為新時代年輕人的我,是從來不相信這些迷信的。
當天晚上路上的車又是異常的多,而我也就自然地又遲到了。
依舊和每次一樣,坐的那部熟悉的電梯上到了五樓。
只是這次在電梯門兒打開的瞬間,我沒有聽到熟悉的500分貝。
這倒是讓我犯了難。
因為每次找房間,我都是順著聲音找過去的。而這次,就只能看門牌號兒了,難度系數大了很多。
我心里也就嗔怪著這個死猴屁股,今天怎么沒聲了。
在我排除萬難,終于來到514房間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馬松一個人出奇的在低聲唱著一支我沒有聽過的歌曲。
聲音低到了40分貝以下。
40分貝以下,是我們睡眠時候,周圍環(huán)境發(fā)出的最舒適的分貝數。
而趙強,依舊端莊的坐在一個角落里。就像清朝的時候,被裹了腳的大家閨秀一樣,端莊的不要不要的。
只是那兩只眼珠不停的轉著,時不時用余光,去瞟王曉倩的方向。
王曉倩的狀態(tài)看起來非常不好,臉色蠟黃,本來就很纖細的她,更加的苗條了,瘦的就像桿兒一樣。
類似于那種皮下就是骨頭的感覺。要是老人講話,那就是瘦成骷髏了。
木子雪坐在王曉倩的身旁。
這兩個丫頭,由于我的關系,倒是成了親密無間的閨蜜。兩個人低著頭,小聲的在說些什么。
我就看到木子雪的臉色,越來越陰沉,越來越灰暗。王曉倩用纖細的胳膊一直在拉著她。
此時此刻的木子雪,就好像是一只還沒有被馴化的,關在籠子里的獅子。而王小倩,就是那個籠子門兒。只要王小倩把門兒打開,木子雪一定會從籠子里沖出傷人。
今晚的一切都是那么反常,不是要地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