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蘇龍?!焙趶U廢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
“不是,哥,誰給你起的這名字?你爸媽?”
黑廢廢點了點頭,他得裝出一個地球人的樣子。
“這一看就是深受瑪麗蘇小說的毒害,”Sally說著坐到了黑廢廢對面,“我有個姐妹就是寫瑪麗蘇小說的,說那個小說集團收合同的人叫王大龍,你這名字簡直比他還雷?!?p> “‘雷’是個好詞,對吧?”
那女孩皺著眉頭瞅了黑廢廢一眼,無奈地擺了擺手:“好詞,好詞,你覺得好聽就行。”
黑廢廢笑了,朝四周打量著,他們星球沒有這種地方,大家做事都是經過機器人計算評價的,每一件事都必須有意義,利于星球的發(fā)展。
“歐陽蘇龍,”Sally覺得這名字真是燙嘴,“算了,我就叫你‘哥’吧?!?p> 黑廢廢點了點頭:“我應該比你大很多?!?p> “哥,你是哪里人?”
“我是——”歐陽蘇龍想了想,“我不是這里的,一直住在外星球?!?p> “外星球?”Sally點了點頭,“那你住的地方估計離太陽很近了,我可能有點喝多了,剛就看見一雙眼睛在空中飄,定了定神,才發(fā)現(xiàn)你坐這。”
黑廢廢又點了點頭。
“不過外星球大都是有錢人去度假,或者是那些科學家住的,你是家里有錢還是什么科學家?”
“我是科學家?!焙趶U廢想了想,自己算得上是半個科學家了。
“喲,那你厲害了,”Sally豎起了大拇指,“你是研究啥的?星星?還是炸彈?”
“星際吧。”黑廢廢回答道。
“嘖,我Sally什么朋友都有,就是還沒有什么科學家朋友,你這個朋友我必須得有?!盨ally伸出手。
黑廢廢愣了一下,才伸出手和Sally握了握手。
“那你是什么工作?”黑廢廢感覺這地球女孩還挺有意思。
“我?”那女生笑了一下,“我就是這個酒吧的啊,今天我休假,所以才能坐這喝酒,平時我就在那里調酒或者跳舞?!?p> 機器人服務員端來了酒放到了黑廢廢眼前。
“調酒很難嗎?為什么不讓機器人來做?”
“那要買那種高級機器人吧,柔性的那種,這酒吧老板就是小本生意,哪能買得起?買了還要定時修什么的,又不是誰都有錢干啥都用得起機器人?”
Sally撇了撇嘴,舉起了手里的杯子:“來,敬你,我第一個科學家朋友?!?p> 黑廢廢舉起杯子喝了一口,奇怪的味道,反正他們星球是不喝這種東西的。
“你第一次喝酒?”Sally看黑廢廢像是在嘗試的樣子,驚訝地問道。
黑廢廢只好點了點頭。
“你們這些科學家,天天在那搞科學呢?酒都不喝,生活還有啥意思?”
黑廢廢聽完猛喝了兩口,嗆了一下。
“這誰???”另一個長發(fā)女孩過來靠在Sally旁邊,“咋黑乎乎的,我還以為你跟這自言自語呢?”
“這可是我認識的第一個科學家朋友,黑是黑了點?!盨ally有點興奮地沖她朋友介紹道。
“科學家?”那個女孩半信半疑,“你叫啥?”
“歐陽蘇龍?!?p> “寫小說的吧?!?p> ……
黑廢廢只好給她看了幾張自己在基地研究的照片,Sally那個朋友才信了。
“真的是個科學家?!?p> Sally得意地沖她朋友笑了笑,她朋友走開了。
“哥,你多大了?!盨ally打量了一下黑廢廢,雖然黑但是皮膚倒是很好,眼神也有神,感覺整個人雖然圓但是很健康。不過,她實在看不出來黑廢廢有多大。
“28?”黑廢廢猶豫地說道,他不知道按地球日算他是活了多少年了。
“噢,那你還真是大哥了,比我大了十來歲?!?p> “你才十七八歲?”
“對啊,我成績差得很,家里也沒錢弄個機器人教我,讀完初中我就出來混了?!?p> 黑廢廢星球上的人最差也是相當于地球大學本科畢業(yè)。
“哥,你就坐這喝悶酒?”Sally朝另一邊看了一下,拽了一把黑廢廢,“起來嗨!”
【Big體育中心】
體育中心今天人山人海,“星曜演唱會”幾個字在大屏幕上發(fā)光。
陳星曜在這次演唱會上會唱新專輯的歌,演唱會結束后新專輯才會隨后發(fā)布。
楚安安戴著帽子和口罩,躲在體育中心外面一個角落里,手里攥著一張票。
這可是她昨天晚上從一個叫“夏日可可”的網友手里買來的票,那個粉絲家里有急事沒法去了,不然她根本就搶不到票。
她朝四周看了看,鬼鬼祟祟的。
“多少錢?”有人從后面拍了她一下。
楚安安被嚇了一跳,把帽子往下拽了拽:“啥?你說啥?”
“票??!你這票多少錢?”那男的不耐煩地問道。
“我不賣票?!背舶菜闪艘豢跉?,剛剛她還以為自己被認出來了。
“行了,我多給你點,這個數,行不行?你把票賣給我,不然我那女朋友就要和我分手了?!?p> “我不賣?!背舶矡o奈地說道。
“這么多都不行?”那人瞪了楚安安一眼,罵罵咧咧走開了,“你個黑心黃牛,裝什么裝?”
楚安安把票裝到了衣服里,體育中心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隊,熙熙攘攘的,她打算一會等大家都進去了再過去。
太無聊了,她只好漫無目的地在體育中心另一邊閑逛。
來來回回幾圈,體育中心門口的粉絲還是不少。
楚安安嘆了口氣,繼續(xù)朝另一邊走。
陳星曜啊,陳星曜,楚安安心想,自己可真是太卑微了。
轉角處,楚安安看到有人和她一樣戴著帽子在朝四周張望,楚安安下意識地退回去,探出頭看那個人要干什么。
聽到那邊的玻璃窗好像從里面打開了,那人往里面遞了個什么東西,然后就離開了。
“正門不是在那邊么?”楚安安貼著墻,害怕被那人發(fā)現(xiàn)。
不過進體育中心是要安檢的,他通過玻璃窗送東西,那就說明應該是不太好過安檢。
楚安安又走回體育中心門口,人已經少了很多了,演唱會就要開始了,楚安安掏出票看了看。
手機響了一下。
“火星人,你要是去看那個什么陳星曜的演唱會了,就不要再跟我要比特幣了,有點出息!”楚立昂發(fā)來的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