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了?
不,這些東西已經(jīng)不能稱為人,就像看過的許多喪尸危機一樣,他們已經(jīng)成為了沒有理智怪物。
這已經(jīng)是李??乘赖牡谌齻€怪物,手中握著的消防斧順著鋒刃往下滴落墨綠色的液體。
李海努力克制粗重的喘息,即便是殺的第三個怪物,李海仍然會深深的驚懼。
秦芷溫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已經(jīng)下了車,等到李海癲狂的將怪物的心竅徹底砸碎后?;艁y的跑到跟前。
先是拉起李海的雙手仔細查看,又是捧著李海的臉,目光來來回回掃視甚至連后勁都不放過,在找什么?
在李海身上檢查了良久,秦芷溫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太好了,沒有,沒有鉆進去。
秦芷溫仍是不放心想要拉開李海的衣袖看看上面是不是有那種宛如噩夢般的淺紅色黃豆粒大小的花苞。
李海卻是制止了秦芷溫,將她塞回了車里,秦芷溫稍稍抗拒便被塞回了車里。
在車里看著李海用消防斧繼續(xù)切砸著稀爛胸腔里擁擠在一起逐漸枯萎的根莖,這些根莖纏成一團占據(jù)了原本的心臟位置,蔓延出去順著血管蔓延到怪物的全身。
用力的砸了七八下,才將纏成一團的根莖砸開,里面是一朵小紅花,與廣陵花山上的小紅花一般無二。
在怪物死后,小紅花也隱隱有了枯敗的跡象,過不了多久就會徹底衰敗。
但李海仍是高高舉起消防斧拼盡全力的劈下,小紅花一分為二消失不見。
李海靠著車身大口喘息,秦芷溫暫時忘了兩人之間的事情,眼神空洞回憶起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以及這些怪物的出現(xiàn)。
大年初一的凌晨,有社區(qū)的民警敲開了自己家門,編造了一個國際恐怖組織在周海市各地區(qū)埋放了能炸毀半個周海市的炸藥為理由,讓夫妻二人必須立即離開周海市。
下樓后看到遍布大街小巷的草坪,混亂的思緒和詭異的事情讓他們不得不下意識的驅(qū)車離開了自家的小區(qū)。
草坪覆蓋的區(qū)域難以想象,夫妻二人先去的是警局,畢竟這樣的說法和事情兩人根本不信,可一到警局,電視上出現(xiàn)過的那位官員神色猙獰的說明,讓他們不得不相信這些荒謬的事情,能安放下炸毀半個周海市的炸藥?
驅(qū)車趕往高速,卻被死死的堵在了路上,既然上不了高速,就朝著偏遠的地方去,如果是真的,恐怖組織也不可能炸郊區(qū)的曠野吧?
初二,天崩地裂的地震,等夫妻二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不知道身在何處,明明是在曠野里,可地震后,車子兩旁卻是風格極為不搭的高樓大廈。
若說這些事情都不是致命的問題,呢么在初四那天二十四小時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讓他們知道根本沒有什么恐怖組織的炸藥,一切都是官方想讓他們盡快離開周海市的理由。
盡管不知道發(fā)生的一切的真相,也不知道官方的理由,就算有再多猜測,也要想辦法逃出這個詭異的地方和事件。
就在夫妻二人摸索探尋改變了的周海市的出路的時候,太陽初升,一聲振聾發(fā)聵的巨響,天空中一只巨大的花苞炸開。
從花苞中炸出遮天辟日的白色的宛如柳絮又如蒲公英的植物,這些植物洋洋灑灑往下落去。
他們并不是隨風飄舞,而是有生命一般擁有自己的移動軌跡,坐在車里的李海和秦芷溫親眼看到,“蒲公英”飄到了一個人的皮膚上,然后那人的皮膚上長出了一個黃豆大小的淺紅色花苞。
移動的車子與那人擦肩而過,之后又遇到了一群人,那群人似乎與自己一樣也沒有離開周海市躲在了偏遠的地方,其中一人的額頭上就有粉紅色的花苞。
簡單的交流了一下,獲得的信息是,那些花苞似乎與身體相連,稍有觸動就會有鉆心的疼痛,他們此時也正想離開周海市快些找一家醫(yī)院。
可惜沒有車,于是李海同意了帶著其中的兩人離開周海市。
距離蒲公英出現(xiàn)兩個小時后,那人額頭上的花苞消失不見,似乎自己脫落了,但那人沒有發(fā)現(xiàn)胸膛位置已經(jīng)是一片墨綠。
距離蒲公英出現(xiàn)四個小時,那人似是暈車,可是一檔的平穩(wěn)速度怎么可能暈車?但李海還是停了下來,那人的同伴扶著他下車透氣。
下車不到五分鐘,那人突兀的開始攻擊同伴,手掌死死的掐住脖子,李海見狀不妙就下車制止,可是變成怪物的男人怪力驚人。
救下了那人的同伴,三人開車逃生,兩人似是關(guān)系不錯,即便剛才險些被掐死,仍要回頭救自己的同伴,李海將他放下了車,不僅僅是因為不愿意回去,而是觀察到了他剛才被掐住的脖子后勁位置也長出了一個花苞。
是不知不覺中接觸到了“蒲公英”還是因為變成怪物的那人?
在那人又逃回來后,李海知道他放棄了同伴,試探性問他是否接觸到蒲公英,答案是否,當時正躲在屋子里。
李海告訴了他后頸的花苞,他苦苦央求著救救自己。
也正因為這樣李海第一次殺“人”,不,是殺了一頭怪物。
打開車門將已經(jīng)通體墨綠,血管里若隱若現(xiàn)根莖的它引誘下車,原本想要回車里逃跑,它卻拽住了秦芷溫的衣服。
害怕,恐懼,甚至狂怒自己為什么答應(yīng)盡量帶它出去的各種情緒沖擊下,李海掏出車子里的改錐狠狠的刺向了他。
但李海仍然不敢殺人,即便是已經(jīng)變成怪物,但依舊是人形,而且也許只是病,這些人仍然是人。
墨綠色的血液從手上濺到秦芷溫的衣服上,甚至濺到了她巴拉著怪物的手的纖細手掌上。
李海不敢猶豫,改錐朝著致命的地方扎去,即便捅進眼眶里,仍有生命力。
李海還是殺死了它,炸爛了胸膛。
兩人恐懼的檢查著對方會不會長出花苞,慶幸的是都沒有,血液并沒有感染的可能,不過兩人在秦芷溫的衣服上發(fā)現(xiàn)了一小節(jié)已經(jīng)枯萎的根莖。
于是兩人猜測了,這些生長在心臟蔓延到怪物全身血管的根莖就是感染別人的罪魁禍首。
這些怪物暫稱為綠人。
兩人小心翼翼的逃生,躲避著綠人,今天是年初七,也是李海殺的第三個綠人的時候,驅(qū)車離開地下車庫,李海,秦芷溫遇到了李青稞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