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蛇皮鞭晉升為極品法寶后,鄭謙并未打算在元江城多留。
他準(zhǔn)備回去新州,去那東海的上古遺跡看看。
而他又沒發(fā)現(xiàn),他適才剛出了仙居客棧,便又被人盯上了。
“何珍大哥,就是他!就是他把我抓住后還一直欺負(fù)我!”
說話之人正是趙嵐。
而與她一起的還有一位風(fēng)度翩翩的俊美青年,也就是她口中的“何珍大哥”。
何珍先是揮手布下一面屏障,隔絕了兩人的氣息,而后才開口道:“你小心一些,以你的修為,這么盯著他看,很容易被他發(fā)現(xiàn)?!?p> 趙嵐點了點頭,但卻依舊是一副恨意滔天的模樣盯著鄭謙。
何珍看了她一眼,微微搖頭,沒再說什么,而后也開始打量起鄭謙來。
看了一會兒后,他皺起了眉。
“這人有點古怪,看氣息像是大乘修為,但我卻看不出其具體境界,似乎是修習(xí)有高級的隱氣之法?!?p> 趙嵐聞言一驚:“何珍大哥,你都已經(jīng)是仙人了,還看不出他的修為,難道他也是仙人嗎?”
何珍微微搖頭:“那倒應(yīng)該不是,他身上并無仙靈之氣?!?p> 趙嵐松了口氣:“那就好,我還以為這次報不了仇了呢!”
何珍笑了笑道:“就算我拿他不下,但以你兄長的天賦,和其在啟明宗的地位,你想報仇也只是早晚的事而已?!?p> 他頓了頓:“說起來,你兄長這次為何會去南洲歷練?那可是個兇險之地。”
趙嵐搖頭道:“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說他那兩位師兄都去了,而你也知道,他一向不愿落于人后。”
何珍微微點頭,而后又看了她一眼:“待會幫你教訓(xùn)完這個人之后,你便回新州去吧。每次都趁你兄長出去歷練時便偷跑出來,你這樣很容易遇到危險的?!?p> “這次你遇到的是你們啟明宗的自己人,所以也只是挨了次教訓(xùn)而已,但下次可就不好說了?!?p> 趙嵐根本沒應(yīng)他這句,而是指著鄭謙道:“何珍大哥,你看他是不是要出城了?”
何珍聞言望去,再度頷首:“應(yīng)該是的,這下倒是好辦了?!?p> 趙嵐盯著鄭謙笑了起來:“何珍大哥你是執(zhí)法隊的,在城里不好直接動手,而他竟然敢主動出城,這簡直是找死!”
何珍伸手扶在了她的肩上:“走吧,我直接帶你去城外等他。”
隨著他話音落地,兩人已消失無蹤。
……
鄭謙出城之后,直接召出了流光飛劍。
可沒等他踏上去,便發(fā)現(xiàn)有人堵住了去路。
面前兩人,一男一女。
女的鄭謙認(rèn)識,正是趙嵐。
而那男的……
仙人!
鄭謙心里一緊。
難怪這趙嵐敢在元江城這么囂張,原來是城里便有人能為她撐腰。
也是,畢竟是兩百多歲的孩子,不是兩百多斤。
活了這么久,再傻也有限度。
何珍面露微笑的看著鄭謙:“想必道友應(yīng)該知道我們的來意吧?”
鄭謙沒理他,而是看向了趙嵐:“你就是這樣對你的救命恩人的?”
“屁的救命恩人!只是你自己說的而已!”
趙嵐一臉不屑道:“我莫名被打昏,醒來便到了你房間里,誰知道打昏我的人會不會就是你!”
鄭謙自然不會心虛。
他義正言辭道:“那天酒樓中這么多人在,是不是我救了你,很容易查證!”
趙嵐還欲爭辯,但一旁的何珍卻伸手止住了她。
何珍還是那副微笑的模樣:“就算是你救了她的性命,但之后你又以她性命相逼,應(yīng)當(dāng)不假吧?”
鄭謙瞥了他一眼:“什么叫以她的性命相逼?我那是在教她做人的道理。面對長輩,不知尊敬,我教育教育她難道不行?”
“長輩?”何珍似笑非笑的打量著他:“你難道是啟明宗的長老?”
一位還未成仙的長老,態(tài)度卻如此傲慢,確實讓他有些啼笑皆非。
而鄭謙也從他這句話中聽出了點東西。
“你不是啟明宗的人?”
何珍頷首道:“天元宗何珍,現(xiàn)于元江城執(zhí)法隊任職。”
瑪?shù)?,早說啊。
鄭謙扭了扭脖子。
他開始還以為,這何珍是護(hù)著那趙嵐出來歷練的,啟明宗的哪位長老,這才耐著性子跟他瞎掰扯了幾句。
若早知道不是自己人……
他恍然點頭:“原來你是天元宗的人,可那為何要護(hù)著這……趙嵐!”
鄭謙在說到“趙嵐”二字時,與其一同出去的,還有手中那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蛇皮鞭。
仙人了不起嗎?
他正愁沒機會驗證,煉氣道的煉虛合道是否與元神道的人仙期相當(dāng)。
鄭謙不講武德的偷襲出手,確實讓那何珍反應(yīng)慢了半拍。
但仙人之境,是能突破人之壽限的境界,并沒有鄭謙想的那么簡單。
何珍反應(yīng)落后,但卻是后發(fā)先至。
鄭謙的鞭子還未打過去,一道雷光便不知從何處襲來,直接擊在了他身上。
他甚至連赤龍鱗甲都沒來的及召出,生生受了這一擊。
索性那何珍并未有殺人之心,只是想著幫好友小妹來教訓(xùn)個人而已,所以出手不算太重。
鄭謙只覺渾身一麻,但也僅此一麻而已,甚至都沒覺得有多疼。
他手上并未停止,蛇皮鞭依舊甩了過去。
何珍捏起法決,身上冒出白光。
他以為這樣的防御應(yīng)該已經(jīng)足夠,可……
迷神,銷魂。
何珍只覺元神劇震,而同時心神也一陣迷糊。
在這種“迷痛”交加之下,他整個人都有種靈魂升天的感覺。
鄭謙見一擊得手之后,直接操控著蛇皮鞭纏了上去,將何珍死死綁住。
而正當(dāng)他面露得意之時,那何珍身上不知起了什么變故,胸口忽然光芒大盛。
然后,鄭謙面色僵住。
因為那光芒竟是直接將蛇皮鞭給撐開了!
早便說過,這世上不是只有鄭謙才有法寶的。
其實他剛才不讓蛇皮鞭纏上去還好,因為那樣何珍的法寶或許還不會被觸發(fā)。
畢竟何珍已被迷住心神,操控不了法寶。
但正如何珍沒有殺人之心,其實鄭謙也沒有。
他的殺心真的不重。
至于鳶尾與黑蛇,一個是風(fēng)云神教的人,一個直接就是妖。
那自然沒有留手的必要。
可何珍只是趙嵐叫過來幫忙出口氣的人。
而剛才鄭謙也感覺到了其沒有殺意,他自然也就沒起殺心。
否則他直接就甩金仙符箓了,還驗證個毛?
他有幾條命能用來做玄學(xué)實驗的?
而既然不想殺人,那就只能是“捆綁”了。
而他這一捆綁,也就碰到了何珍的那樣法寶,讓其開始自我反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