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顧傾音悠悠轉(zhuǎn)醒,可是發(fā)現(xiàn)陸星河依舊深埋在她的體內(nèi),也就是說,昨晚兩人的親密過程持續(xù)了一夜。
很好,這很強勢。
餐桌上,顧傾音漫不經(jīng)心地夾了根炸好的油條,她才剛咬了一小口,胃里就突然翻涌出不適的感受。
她立刻放下筷子,卻還是沒忍住干嘔了兩下,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后,顧傾音突然意識到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孕吐?不會是孕吐吧,她眼神莫測的盯住了對面的陸星河……
陸星河也放了下筷子,同樣不可思議的望著她。
這不可能!兩人同時得出了結論。
陸星河皺著眉毛,擔憂地看了眼顧傾音,“今天股東們要重選組長,吃完飯我讓管家?guī)闳メt(yī)院檢查一下?!?p> 即使兩人都覺得不太可能,但陸星河還是不放心顧傾音。
“好?!鳖檭A音拿起杯子喝了口清水,等胃里那陣不適徹底散去了。
抬眼發(fā)現(xiàn)陸星河還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不由得失笑道,“放心我沒事,你去忙你的?!?p> 陸星河沉默半晌,他捏了捏眉頭,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么。
顧傾音一切收拾妥當后,管家已經(jīng)在樓梯口等著她了。
陸星河臨走前特意叮囑了管家好幾遍,讓他務必帶顧傾音去醫(yī)院,務必要照顧好顧傾音。
去醫(yī)院的途中,顧傾音又在腦海中大致過了遍劇情。
12月的時候,顧傾音才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然后當天就莫名其妙的流產(chǎn)。
現(xiàn)在是11底,推算下來她現(xiàn)在應該懷了不到一個月。
顧傾音在穿越來之前,顧傾音和陸星河關系雖然鬧得僵,但兩人到底是夫妻,該做的事情都做過了。
可是……這個孩子到底是怎么流的?
原劇情中沒有點明,顧傾音只能猜到一定和張安安有關系,但又不知道她是怎么動的手腳。
如果不能防患于未然,這胎兒再次夭折,雖然陸星河不見得就會甩她一張離婚協(xié)議,但他肯定也不會好受。
一路都在憂心忡忡中度過。
市醫(yī)院,顧傾音按照安排進行了全身檢查,不出意外的,肚子里多了個不足月的嬰兒。
她被護士指引著來到走廊時,就看到管家正激動的給陸星河打電話。
“少奶奶確實懷上了……千真萬確……我們在B棟四樓……嗯,我會通知老爺子的……”
顧傾音安靜的找了個凳子坐下,拿著手中的病歷本發(fā)呆。
她只要這段時間避過了張安安,應該就不會出什么大問題。
可是真的那么好避嗎,而且避過她就絕對能保住胎兒?
不知為何,顧傾音心底總浮起一種莫名的危機感,她覺得這件事應該沒有那么簡單。
陸星河從來沒覺得S市的紅燈這么多,車流這么堵。
26年來,他還是第一次在會議中沒有關機,也是他第一次在眾股東面前離席。
這都因為他有了孩子,自己和顧傾音的孩子。
若不是醫(yī)院就在市區(qū)中心,他恨不得將油門狂踩到底,那種怎么都無法平息的迫不及待的心情,直到見了蘇吟才壓住了。
陸星河趕到時,看到了顧傾音坐在長廊的椅子上,她捧著病歷本皺著眉毛,明顯對懷孕一事苦惱極了。
陸星河內(nèi)心的驚喜因此也微微的沖淡了些。
“傾音。”他這樣叫了聲,然后走過來坐在顧傾音身旁,又伸手接過了病歷本。
在看到“確定有孕”這四個潦草的自己后,陸星河剛才有些冷卻的心情又重燃起來。
顧傾音抬頭望著他的側臉,不知為何,看著陸星河那么開心,她心底的不安感就越發(fā)濃重。
陸星河嘴角無法控制的彎了起來,他側頭想給顧傾音一個吻,卻因離得太近而清楚地看到了對方低落的表情。
“你不想要這個孩子嗎?”陸星河的心情瞬間高昂不起來了,捏著病歷的手因為大力,指尖都開始發(fā)白,不過全被他極好的隱藏了。
他平平淡淡的問,態(tài)度竟然如與人談心一般的溫和。
顧傾音立刻搖起了頭,她張口就反駁道,“當然要!我為什么會不要?”
語氣因為激動陡然多了些尖銳。
陸星河被她的反應搞得有些愣怔,但心底不容忽視的喜意逐漸蔓延開來。
他摟住顧傾音,在她光潔的額頭上來了一吻,“好,老婆,獎勵你去吃大餐?!?p> 顧傾音強壓住心底的不安,也點頭歡快的笑了起來。
市醫(yī)院隔壁就有一家母嬰用品店,陸星河看到這個招牌,就情不自禁的攙扶了顧傾音進去。
顧傾音對他表現(xiàn)出來的這份疼寵,又無奈又好笑,手底下拽了把陸星河讓他正常點。
兩人打情罵俏的這一幕,正好被路過的張安安看到。
她站在街對面,望著母嬰店的招牌,難以置信的望著兩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