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邊關(guān)錘西鎮(zhèn)獸潮
出了太極宮。
秦墓只感覺一陣輕松,就好像鳥上天魚入水一般。
無限的自由在心中暢游。
紅袖笑吟吟的站在后面,望著他沒有言語。
“走吧,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就走!”
秦墓扭頭來,笑著對紅袖說道。
“嗯!”
紅袖點點頭。
一夜無話。
第二天。
秦墓和紅袖神采奕奕的出了乙辰宮。
宮門外站立著不少奴仆,臉色恭敬的目送兩人。
出了門。
兩人直奔邊關(guān)錘西鎮(zhèn)。
找沐王府王妃冷不柔報仇,秦墓打算暗地里進(jìn)行,還有那小王爺沐子辰,都得死。
連云宗離邊關(guān)錘西鎮(zhèn),只有三百里左右。
以秦墓兩人的腳力,兩三日就到。
只是因為實力強(qiáng)大,并沒有太著急,因此路上都是騎著馬,悠閑自在的一邊趕路一邊欣賞途中風(fēng)景。
“紅袖,極境已破,大概什么時候突破先天武師境?”
秦墓嘴里叼著一根草,在馬上搖搖晃晃的問道。
“宮主,大概半個月左右,就能進(jìn)行突破了!”
紅袖連忙說道。
她的肉身和內(nèi)力的打磨,已經(jīng)臨至大圓滿,這半個月主要調(diào)息狀態(tài),便能輕輕松松突破先天武師境。
“不錯,師尊說十六七歲能打破極境,在突破先天武師境,那可算是百萬人里挑一的天才!”
秦墓顎首滿意,笑道:“你也不差,要不要我提議讓師尊收你為徒?!”
紅袖一愣,隨即搖搖頭。
“紅袖只想跟著宮主,拜大長老為師就算了,如果不是用了很多宮內(nèi)資源,也輪不到紅袖能在此年紀(jì),能有這等修為?!?p> “隨你!”
秦墓沒有過多說這個。
紅袖拜不拜藍(lán)白為師,都沒有關(guān)系,資源都是任她用。
修煉里有什么不懂的問題,無論是秦墓還是藍(lán)白,也都愿意為她解惑。
更不用說,現(xiàn)在她還有個小姐妹白蘿莉在,可謂是財侶法地皆齊。
除了地位說女奴仆,其他的不比百榜候選人弱多少。
悠閑時刻。
“噠,噠,噠……”
突然傳來一陣馬蹄奔跑聲,顯得極為急促。
秦墓睜眼望去。
只見前方十余長開外,三名身甲黑色士卒策馬崩騰,后背還背著黑色令旗。
他們明顯看見了秦墓兩人,但絲毫沒有停下御馬奔騰的意思。
“邊關(guān)急情!無關(guān)退避!”
領(lǐng)頭的士卒高聲喝道,是在提醒沿途的人退讓。
秦墓詫異。
幾名士卒竟然有后天武者境五層的修為,遠(yuǎn)遠(yuǎn)都能感受到剛烈煞氣。
“宮主,咱們讓讓!”
紅袖連忙說道,然后率先驅(qū)馬讓路。
秦墓無所謂,只是不知道邊關(guān)出了什么事,而且也沒必要跟幾個士卒急眼。
讓開了道路,幾名士卒策馬很快消失在遠(yuǎn)方。
“這是說邊關(guān)出現(xiàn)大事?”
秦墓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看向紅袖問道。
“是的,宮主!”紅袖點點頭道:“剛剛幾名士卒,是軍營傳令兵,身后背著全黑令旗,意味著出現(xiàn)三品軍情!”
秦墓更懵了。
“三品軍情?”
“是的,一品國戰(zhàn),二品領(lǐng)域,三品大情,四品巨匪,五品武亂!”
紅袖沉眉估算道:“看他們來的方向,應(yīng)該是從邊關(guān)過來,被三品大情黑色令旗,很有可能是十萬大山里出現(xiàn)獸潮!”
秦墓越聽越驚愕,愣愣的道:“你的意思是說錘西鎮(zhèn)外的十萬大山,出現(xiàn)了獸潮,達(dá)到三品大情的程度,那這算是嚴(yán)重么?”
“額……”
紅袖想了想,道:“應(yīng)該是算嚴(yán)重的,這說明獸潮里,極有可能存在武尊級別的妖王在指揮!”
“嘖嘖嘖!”
秦墓笑了笑,真是新奇的聽聞。
這些東西,以前可只能在小說里看到,沒想到現(xiàn)在活生生能見識。
恰巧目的地也剛好都是錘西鎮(zhèn),怎么會不去呢!
“走,出發(fā)錘西鎮(zhèn)!”
秦墓豪氣一揮手,笑哈哈道:“我也想見識一下獸潮是什么樣子!”
說著,不禁的摸摸馬側(cè)面掛的一柄大刀。
“嗯!”
紅袖沒有反對,秦墓的時候她比誰都清楚,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但兇殘起來絲毫不比妖獸來的差。
兩人不再悠閑,也策馬起來,向錘西鎮(zhèn)趕去。
期間。
還遇見一波傳令兵,也是黑色令旗。
秦墓不太懂,看樣子似乎局勢很緊張。
問紅袖。
紅袖也搖頭言不知。
一路趕到錘西鎮(zhèn),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隔著七八里,秦墓都能聽到漫山遍野的獸吼嘶鳴,以及人族拼殺的怒吼。
看到這里,秦墓一鞭子拍在馬屁股上,身下的馬立即痛嘶,速度又快了幾分。
紅袖也知情態(tài)緊急,連忙驅(qū)馬跟上,掛在馬背胖的長劍,這會兒也抓在手里。
東方城門只有數(shù)十名士卒收為,一個個都神色肅穆,氣氛都凝重不已。
有人看見有兩人策馬前來,領(lǐng)頭的守將高喝:“入城者下馬!”
秦墓特意看了那將領(lǐng)一眼,沒想到朝廷隨便一個將領(lǐng),竟然是武宗意念境強(qiáng)者。
不過他不是來找事的,臨近城門便下了馬。
那守城將領(lǐng)看向秦墓,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他清楚的記得,幾個月之前逃出去的那個少年以及少女,不正是眼前兩個么?
這少年氣息有些詭異,渾身不存內(nèi)力真氣,但能清晰感覺到肉體不弱。
那少女倒是好認(rèn),一身后天武者大圓滿的修為,展現(xiàn)出極為不低的武道天賦。
“沒想到在冷妃的追殺逃的一命,還實力強(qiáng)了不少!”
涂丘神色平靜的看著兩人,心里默默想到,不過也沒有出聲阻止他們,畢竟不認(rèn)識也無關(guān)系。
更沒這義務(wù)。
秦墓倒是感受到涂丘的奇怪目光,只是不知道有什么問題。
他也沒多想,先去西面城墻看看。
城內(nèi)氣氛緊張,家家戶戶緊閉門窗,不復(fù)當(dāng)初繁榮之景。
街道上來來回回的武者,都手持武器神色匆匆忙忙。
有的渾身鮮血一臉疲憊,有的身受重傷一臉驚恐,被人扛著離去。
更有有人腳步急促,但神色沉穩(wěn)堅韌。
“哪里來的兩個小屁孩?”
一聲驚喝響起,是個虎背熊腰的男子,正皺眉看著秦墓兩人。
他目光銳利,身上滿是鮮血和傷口,手持一柄長刀,臉上的滿是疲憊不堪。
“你兩個怎么在大街上亂跑,那家崽子還不趕緊回去?!”
聲音有些響亮,周遭數(shù)十人都看了過來。
大事在前,他們看了一眼就忙于自己的事。
秦墓有些無語,這年頭還有好心人!
“在下連云宗弟子秦墓,聞獸潮醒起特來相助!”
“……”
所有人一愣。
連云宗弟子?
連云宗名聲不低,就算現(xiàn)在獸潮當(dāng)下,也有不少宗門弟子在幫忙抵御,連云宗的弟子自然也有。
“連云宗弟子?”
那漢子神色自若,拱手道:“多有得罪了,那邊是連云宗弟子的臨時聚集地,兩位可以前去!”
說著,他指了個方向。
“多謝!”
秦墓點點頭,也沒過多計較,然后帶著紅袖連忙離去。
報仇的事現(xiàn)在不急,宰宰人族之?dāng)车难F也不錯。
就當(dāng)是提前練練手,畢竟在宗門內(nèi)一直摸索,很少有戰(zhàn)斗過。
地方不遠(yuǎn),走了兩里之遠(yuǎn),就見一處闊地稀稀拉拉插著不少旗桿。
上面寫著都是各種宗門的名字,而連云宗的大名正迎風(fēng)飄揚。
旗桿下則各有不少人,有人重傷慘叫,還有人渾身浴血休息。
濃煙四起,百態(tài)叢生。
“此地乃連云宗弟子聚占,兩位可是有事?”
看見秦墓兩人走近,一名年輕人立馬出聲問道,神色隱隱警惕。
其余人也看了過來,眼神中彌漫著殺意。
秦墓沒感覺到敵意,有些奇怪的皺眉。
“我也是連云宗弟子,過來是想聽著情報!”
秦墓拿出象征連云宗弟子的身份玉牌,然后說出來意。
“全紫色的?”
連云宗弟子中響起一陣驚呼,似乎難以想到。
之前出聲的弟子,仔細(xì)辨別玉牌后,對其他人點點頭。
“是真的!”
“見過師兄!”
所有弟子連忙行禮,雖然有的弟子神色不對。
“好年輕?。 ?p> 多數(shù)人想到。
“你不怕是假的?”
秦墓有些意外的問道。
“是真的,沒人敢隨意冒充我連云宗弟子,更何況是百榜候選的玉牌!”
那弟子嚴(yán)肅的臉上露出一絲自豪,然后又看向秦墓二人道:“敢冒充的都會被宗門追殺,至死方休!”
隱隱帶著一絲威脅。
秦墓輕笑一聲,絲毫不在乎。
這些弟子并沒有穿宗門服飾,但身上都掛有連云宗特有的玉牌,裸露在腰間以示身份。
“那邊情況怎么樣?”
秦墓沉聲問道。
那弟子一怔,雖然懷疑秦墓的宗門身份,在玉牌做不得假。
“還好,對峙階段,已經(jīng)出現(xiàn)武宗意念境的武力,我們都是退換下來的!”
那弟子搖搖頭說道。
“轟?。?!”
秦墓還想問什么,但城門外突然轟隆巨響。
一道恐怖的氣息,突然鋪天蓋地而來,就好像滔天的巨浪將要砸下。
城門內(nèi)的所有人,都清晰感受到腳下地面猛然地動山搖,不禁臉色巨變。
“這是橫骨境妖王的氣息?!”
有人聲音一顫,哆嗦的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