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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貴公子

第十三章 魔門中人

修仙貴公子 極陽 2988 2020-11-11 18:30:00

  跑了小半個時辰,陸君宛終于停在了一處有些破舊的宅院門前,然后朝著言承輕輕點頭,推開門走了進去。

  “嘎幾”

  言承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還是頭一次看到這種老舊的木門,心下有些疑惑:清河里面還有這么破舊的房子?

  跟著陸君宛進了門,院子不大,荒草叢生,滿地都是一些破爛的木質(zhì)家具,大半夜走進來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這宅子一看就是荒廢很久了,里面是四個屋子,正進門對著的是客堂,客堂左側(cè)是臥房,然后兩邊圍著的是伙房和茅房,標(biāo)準(zhǔn)的一室一廳結(jié)構(gòu)。

  陸君宛帶著言承進了客堂,里面也是一樣的破舊,蛛網(wǎng)隨處可見,抬頭屋頂還有兩個大窟窿。

  言承突然有些后怕,這娘們兒不會是把本公子騙來這兒殺人滅口的吧?

  陸君宛站立在客堂正中,然后轉(zhuǎn)頭看向言承,后者腳踏進門檻就不繼續(xù)往里面進了,隨時做好準(zhǔn)備拔腿跑路。

  這跟自己看過的恐怖片加諜戰(zhàn)片一樣一樣的,反派一般都是把人帶到這種陰森森的地方殺人滅口…

  言承想到這里,已經(jīng)腦補出了自己死不瞑目的場景!

  “想必那袁成岳跟你也說了些大概,不過這等忘恩負(fù)義之徒,應(yīng)當(dāng)是騙了你交出那道圖?!?p>  言承微微點頭,看樣子陸君宛也是對大道圖眼饞的緊,本公子這是被五哥坑的體無完膚啊…拿這么個燙手山芋,睡覺都睡不安生了。

  陸君宛看言承點頭,輕輕嘆了口氣:“那道圖是我魔門數(shù)百年來未曾參悟的機緣,想不到最終還是被那些偽君子拿了去。”

  言承聽到這里,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魔門,那可不就是魔修的門派嗎?感情這陸君宛是個魔修,而且跟自己點明了身份,知道了魔修的存在…完了,小命不保!

  言承心里亂七八糟地閃過一個個念頭,陸君宛倒是不知道,自顧自地說道:

  “不過我魔門才人輩出,四百年來都未曾堪破其中玄妙,想來那些偽君子也看不出什么名堂…為今之計還是先把你兄長救出來才是?!?p>  言承咽了口唾沫,感覺又有希望了,自己這幾天這么辛苦修行,可不就是為了救五哥嗎?

  有人幫忙自然大大降低了難度,眼下就不分魔門和仙門了,救出五哥就是自己人!

  陸君宛說到這里,又上下打量一番言承,看的后者有種想溜的感覺,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位…女俠,我五哥并非魔門中人,為何出手相救?”

  言承當(dāng)然是希望五哥獲救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保住命才能說什么求仙問道,命都沒了就大夢一場空了。

  但是他也很清楚,魔門如果真的出手救五哥,不僅僅是正中鎮(zhèn)魔司的下懷,更重要的是:魔門為什么要救五哥?

  陸君宛嘆了口氣,繼續(xù)道:“魔門自然不會管一個門外之人的死活,但是你兄長在魔窟之中卻是獲得了魔門奇功的傳承?!?p>  “魔門幾次想要拉攏于他,都是被他拒絕,這道奇功比之陸深和那袁成岳所傳承的奇功更加難得,早已失傳千年,魔門自然需要他?!?p>  言承這才明白了緣由,五哥天資過人,所以魔門想要讓五哥加入,而眼下五哥都成了鎮(zhèn)魔司非要除去的存在了,只要把五哥救下來,那五哥也就只能加入魔門,被認(rèn)定成魔修,修仙界已經(jīng)容不下他了。

  這就讓言承進退兩難了,進魔門那不就等于直接成了仙門公敵外加頭號通緝犯嗎?

  但是不加入的話,可能過幾天斷頭臺上被砍下來的就是五哥的頭了…一番思來想去,言承覺得還是活著最重要!

  陸君宛看著言承一臉的躊躇,繼續(xù)道:“聽說你是言家眼下唯一一個有靈根的,所以我才會來尋你?!?p>  言承臉都黑了一半,你要找你提前一天來不好嗎?本公子還專心致志畫了一下午的畫,給那狗東西袁成岳當(dāng)了免死金牌…

  “小弟修為淺薄,怕是不能作為?!?p>  這話倒是實打?qū)嵉?,言承也想幫忙,但是自己這么點修為,滿打滿算不過是個經(jīng)驗兵罷了…

  那鎮(zhèn)魔司的高墻一進入,言承覺得自己肯定是躺著出來了,魔門能有什么特殊門路他是不信的,絕對就是劫法場,鎮(zhèn)魔司總司里面高手云集,魔門怎么敢硬碰硬?

  陸君宛認(rèn)真地看著言承:“我已經(jīng)向魔門上面報了消息,到時候想要救出你兄長不需要你出手,只是需要你的言家身份而已。”

  言承有些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明就里:“我的言家身份?”

  陸君宛點了點頭,繼續(xù)道:“鎮(zhèn)魔司現(xiàn)在必定是嚴(yán)防死守,只能等得他們行刑的時候才能動手,到時候便需要你的身份掩蓋,我們才好混入那斷頭臺中。”

  言承:“……”

  合著還來一次劫法場?而且還是把自己也拖下水的節(jié)奏,更甚至言府上下都會受牽連…

  陸君宛仿佛看出了他的擔(dān)心:“你若是擔(dān)心受牽連,屆時斷頭臺必定守衛(wèi)森嚴(yán),你只需要把言府的腰牌借給我便是,事后敗跡推說是我們偷走的腰牌假冒便是?!?p>  言承這才勉強點了點頭,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為了五哥一個人把言府上下數(shù)百人連累到也不行,至于找借口,言承最拿手的就是找借口。

  陸君宛這才松了口氣:“若不是這清河城中鎮(zhèn)魔司防備太嚴(yán)密,我也不會冒險來找你?!?p>  對于這個解釋,言承倒是覺得陸君宛比袁成岳可信的多了,也不猶豫,直接把腰上掛著的腰牌解下丟給了陸君宛。

  腰牌這東西就像隨身攜帶的戶口簿,但是上面卻又沒有具體信息,言府上下幾百個都是一模一樣,正面寫姓,背面寫住址。

  陸君宛接過腰牌揣進懷里,拱手道:“多謝了?!?p>  言承搖了搖頭,回了個禮:“倒是我該謝陸女俠才是,只要能救出五哥,言府上下都會牢牢記住這份恩情?!?p>  他也不知道讓五哥跟魔修扯上關(guān)系到底對不對,但是眼下情況特殊,還是活命要緊。

  陸君宛微微點頭,然后身形化作一團黑霧消失的無影無蹤,言承咂了咂嘴,一向?qū)π扌胁桓信d趣的內(nèi)心在這一刻也是有些動蕩了…

  等言承回到言府已經(jīng)是五更天過后了,門房和護院也聽言承的話,并沒有跟老爺子稟報,本來就氣急攻心躺在床上,受不得打擊了。

  回了臥房,言承脫了鞋就悶頭大睡,身體和精力這么一番折騰都是到了極限,堅持不住繼續(xù)修行了。

  言承渾渾噩噩醒來的時候,又是正午過后了,言承看著撒在房間里的些許散碎陽光,瞇了瞇眼。

  “初春剛?cè)耄鸵较奶炝???p>  喚了小翠和小環(huán)兩個丫鬟來伺候穿衣洗漱,言承又想起了言七,這小子今天怎么不在?

  “言七呢?”

  小翠欠了欠身,笑著答道:“總管說是少爺要進御靈宗了,讓七哥兒去賬房學(xué)著去了,以后就讓七哥兒當(dāng)賬房先生?!?p>  言承這才點了點頭,又吩咐兩個丫鬟讓膳房送了飯菜,言承吃飽喝足,伸了個懶腰又開始修煉起來。

  “咚咚!”

  言承皺了皺眉,慢慢睜開了眼,自己不是吩咐了兩個丫鬟守好門,不管誰來都別讓打擾自己修煉嗎?

  好在言承現(xiàn)在三魂穩(wěn)固,兩門心法又是簡單,倒是沒那么容易走火入魔。

  不過言承還是帶著不滿地喝問道:“不是說了本公子在修煉,不許打擾嗎?”

  “九公子,承王殿下登門了!”門外是一個門房的應(yīng)答聲。

  承王還算是言承這輩子唯一一個同齡人的朋友,是當(dāng)今皇帝的第六個皇子,小時候言承讀書都是進宮跟六皇子一起學(xué)的,兩人自幼便有了交情。

  只是十二歲后言承便不能進宮了,燕國皇室也管得嚴(yán),皇子也出不來,等到六皇子好不容易封了王位,感情淡了也就不得見。

  兩人算起來也是幾年未見了,言承倒是有些好奇怎么今天突然登門,也不敢怠慢這堂堂親王,應(yīng)了聲就飛快穿好鞋子出門了。

  等言承來到言府的客堂,承王正坐在主位喝著一杯熱茶,身后兩側(cè)各站著一名披著鎧甲面色冷漠的侍衛(wèi)。

  承王看到言承走進來也是豁然起身,臉上掩不住的驚喜:“阿承,別來無恙?!?p>  言承單膝跪地行禮:“臣言承參見承王殿下,有失遠(yuǎn)迎,殿下恕罪?!?p>  這是燕國的君臣之禮,兩人雖是年幼有些交情,倒也不能免俗。

  承王長得雖然不是很出眾,但是畢竟是皇室子弟,又是大權(quán)在握,眉宇之間自有一種從小養(yǎng)成的貴氣。

  承王連忙扶起言承:“阿承你我之間何必如此?日后若再是行禮,本王非要治你的罪不可!”

  言承干笑一聲站起身,心道:果然跟宮斗劇一樣一樣的,我要是見了你不行禮怕是才要治罪。

  “此乃君臣之禮,臣萬萬不敢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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