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晨花了三秒半的時間反應(yīng)過來,再花了一秒罵了一句臟話,旋即,以最大馬力,駕車飛馳,橫沖直撞起來。
林朗看的目瞪口呆:
他三年前和柏宇一起坐過辛晨的車,那車技......實在不敢恭維......
“你的車技進步很多?。 ?p> 林朗這句話是發(fā)自肺腑的贊揚!
辛晨卻壓根沒搭理他,因為那群打手已經(jīng)追上來了,甚至瘋狂的撞辛晨的車!
情急之下,辛晨問了林朗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你錢包夠鼓,分夠扣吧!”
“......什么??”
“那就行了!”
“......??”
于是,一頭霧水的林朗看著辛晨一個油門,一個轉(zhuǎn)彎,上了大道。
此時,馬路上的車子也多了起來。
但那群打手仍然不顧一切的緊追不放,旁邊的車輛察覺出不對勁,竟紛紛停車讓道。
辛晨一見,氣的連忘記怎么罵人了:
這些人的正義感......都去哪兒啦!
還好,還有一輛騷包的高跑沒有避讓,辛晨最后壯烈的看了一眼林朗,然后一踩油門,猛打方向盤,直直的朝那輛高跑撞了上去!
......
于是,接下來,整條路的交通都阻塞了......交警也出動了......
辛晨在交警來之前,已經(jīng)匆忙的與林朗換了車位......
她的分已經(jīng)不夠扣了,按照今天這場交通事故的惡劣程度,她估計接下來好幾年都沒法再上路了。
她本意是為了救林朗,所以,把這鍋扔給林朗,她扔的問心無愧。
這件事發(fā)展到最后,辛晨有喜有悲.
喜的是,那群打手眼見交警來了,只好回去了。辛晨和林朗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可悲的是,來的交警有副火眼金睛,只瞟了一眼,就查明了真相,
“違章開車,還找人冒名頂替.性質(zhì)太惡劣了!你準備被吊銷駕照吧!“
辛晨一聽頓時傻了,還是林朗出面幫忙解釋,把前因后果詳細說清楚了。
這條路上都安裝了攝像頭的,交警自然相信林朗沒膽子說謊,再加上林朗一身的傷,可信度便更高了。
最終,交警從輕處罰了,不過,該扣的分,還是沒少扣。
辛晨覺得自己已經(jīng)更倒霉了,沒想到,真正不幸的那一刻,是在那輛被她撞的凹進一大塊的超跑的車主打開車門,走向她的一剎那......
呃......為什么會是他......他不是一直很低調(diào)的嗎?
什么時候開起這么明艷艷紅彤彤的超跑了......
辛晨把頭埋得低低的,不敢直視肖總噴火的目光。
他難得出來兜風(fēng)散心,竟被人撞個頭昏腦花......
林朗一見縮成一團的辛晨,連忙站出來向肖總致歉,
“肖總,對不起,辛晨是因為我才撞您的。修車的費用我會全額賠償?shù)??!?p> 殊不知,林朗這番維護辛晨的話,反而徹底惹怒了肖總,
“你賠?憑什么?她自己做的錯事,為什么不自己承擔。還是說,你算她什么人,有資格替她承擔?”
林朗被噎得無言以對。
辛晨繼續(xù)埋頭作鴕鳥狀:
你的激將法對我沒用,我就不賠!林朗都說了他替我賠,就你那輛騷包車,我把自己賣了估計都不夠賠的。
我傻了,都不會賠你錢!
肖總等了半天,也不見辛晨說話,臉色變幻莫測,時白時青:
你的臉皮可真厚?。?p> 最后,林朗被救護車抬走了,辛晨被交警帶走了。
無緣無故受了一頓氣的肖總,也以苦主的身份隨交警去做了筆錄。
出了警局,已至深夜。
辛晨的車損毀嚴重,已經(jīng)被送去修理了。
她見肖總瀟灑的打開車門,再瀟灑的上了車,一點沒有要送她一乘的意思,頓時急了,趕緊上前扒著車門,
“肖總!您別丟下我一個人!您剛剛也聽到了,我為了救林朗把黑道的人給惹毛了,現(xiàn)在這么晚了,我又沒車了,要是他們有心報復(fù)我,可怎么辦???”
辛晨拋卻尊嚴,一臉可憐兮兮。
肖總卻不吃她這一套,冷漠的扔下一句,“哼!現(xiàn)在知道怕了!”,便一踩油門,幾秒鐘,便消失在馬路的拐角處。
辛晨的心頓時哇涼:
這漆黑的夜色,仿佛能吞噬掉她,漫步其中,越走越冷。
辛晨剛走幾步,便聽見車子的聲音。她驚喜過望:
她就知道,他不會那么狠心扔下她不管的。
可轉(zhuǎn)身后,辛晨的面上還是流露出一絲失望......原來,不是他啊!
苗芮剛下班驅(qū)車回家,卻不想,這么晚了,竟然還有人獨自在街邊漫步,等車開近了一看,居然還是辛晨。
他對這位病患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辛晨身上,總有種特別的氣質(zhì),在吸引著他。
“苗醫(yī)生?您怎么會在這兒?”
“這句話我也很想問辛小姐。不過,你不介意的話,先上車再聊吧?!?p> 苗芮明朗的笑容讓辛晨的心里一暖:白衣天使?。?p> 辛晨上車后,向苗芮一吐苦水。兩個人有說有笑,也就沒注意到,空曠無人的大道上,還有一輛奢華的超跑孤零零的停在那里。
肖總坐在車里,靜靜的看著辛晨上了苗芮的車:
他怎么會真的忍心扔下她一個人?剛拐過彎道,他便后悔了。
只是他沒想到,他一念之差,便與她錯過了。
辛晨坐在豪華包間里,看著對面的苗芮,如坐針氈。
她昨晚才剛搭了人家的順風(fēng)車,現(xiàn)在馬上又和人家共進午餐了。
她是該表示感謝的,吃頓飯沒什么,可放在相親的當場,這情景怎么看怎么怪了。
她耐不住老媽的軟磨硬泡,苦口婆心,便答應(yīng)了這場相親。
可來了以后,便后悔了,張姨......她小時候的那個鄰居......是叫張姨么......辛晨早忘了,干脆統(tǒng)一叫“阿姨?!?p> 她真沒想到,阿姨給她介紹的相親對象居然是苗芮。
苗芮倒是鎮(zhèn)定多了,笑的儀態(tài)大方,猶沐春風(fēng)。
苗芮也沒想到會和辛晨在這種情況下再見面,可望著辛晨臉紅忸怩的樣子,他心里隱隱有了幾分期待。
這么大的包間里,就坐了四個人,辛晨和老媽挨著坐,對面分別是苗芮和阿姨。
整個包間里,回蕩著老媽和阿姨爽朗的笑聲。
辛晨也不知道她倆到底在笑什么,反正一個勁兒的笑,好像她和苗芮吃完飯就去領(lǐng)證了一樣。
服務(wù)員上菜的間隙,包間門被打開了,辛晨埋頭敬阿姨酒的時候,不想包間里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辛晨端著酒杯的手,就那樣僵在空中。
肖總進來后,先是用審判罪人的目光“凌遲”辛晨,隨后,便笑呵呵的與苗芮打起了招呼,
“苗醫(yī)生,好久不見??!”
......他和苗芮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