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衙門,坐落于北城,衙門口上書一金色牌匾“判官府”,且門口左右兩邊,各有一尊惡鬼雕像,惡鬼像面目猙獰,身上捆有鐵鎖,很是可怖。
這條街上,十分冷清,鮮有人經(jīng)過,縱使路過者也不敢久留。
周一拖著疲憊的身子,慢慢向著此地走來,一身丐服頗為飄逸,臉上綁著半張臉的繃帶,往門口這么一站,猶如第三尊惡鬼像。
周一走上前去,進(jìn)了衙門大門,不過剛一進(jìn)來,便被幾人攔住,正是看門的番探。
這番探身著紅黃錦袍,頭戴氈巾好不騷包。
“何人”那為首的人說道,神情很是兇惡。
周一不做話語,只是掏出一令牌扔了過去鬼差衙門,坐落于北城,衙門口左右兩邊各有一尊惡鬼雕像,惡鬼像面目猙獰,身上捆有鐵鎖,很是可怖。
這條街上,十分冷清,鮮有人經(jīng)過,縱使路過者也不敢久留。
周一拖著疲憊的身子,慢慢向著此地走來,一身丐服頗為飄逸,臉上綁著半張臉的繃帶,往門口這么一站,猶如第三尊惡鬼像。
周一走上前去,進(jìn)了衙門大門,不過剛一進(jìn)來,便被幾人攔住,正是看門的番探。
這番探身著紅黃錦袍,頭戴氈巾好不騷包。
“何人”那為首的人說道,神情很是兇惡。
周一不做話語,只是掏出一令牌扔了過去。
這令牌通體玄黑,正面雕有一個猙獰的鬼頭,只不過這鬼頭雙眼血紅,正是對應(yīng)赤瞳二字。
那人接過后,急忙抱拳躬身道“見過赤瞳差人”
“見過赤瞳差人”其他番探也是施禮道。
周一點了點頭,隨即向著里面走去。
“頭兒,這是~~”其中一人等周一走了后,輕聲問道。
許強(qiáng)沒接話茬,反而是雙眼一瞪道“掌嘴”
這人楞了一下,隨即也反應(yīng)了過來,啪啪兩聲,打的嘴角也是流下了血“小人魔障了,小人魔障了”
許強(qiáng)這才點了點頭道“下回注意,管好嘴巴,否則下次割你舌頭”
“小人知道了”這人很是惶恐,剛才也是著了迷才是問道。
周一這妝容屬實惹眼,不過周一并不在意,徑直的向著內(nèi)院書房走去。
“錢叔,還望通報一聲,周一在此”周一站在書房前,對著門口仆役說道。
“小郎君稍等”錢叔笑道,隨后轉(zhuǎn)身向著里面走去。
不出片刻,便聽得里面?zhèn)鱽硪宦暋斑M(jìn)來吧”
這時錢叔也走了出來,看著周一笑道“郎君,判官大人在里面呢”
周一頷首示意,隨后走了進(jìn)去。
一進(jìn)書房,便聞到陣陣幽香,將心中那股躁動平撫了下去。
書桌后面坐著一個儒雅的中年人,手上端著一本古書,滋滋有味的看著。
“見過判官大人”周一上前施禮道。
成思直點了點頭,余光瞥了一眼周一,淡淡說道“怎么弄得,竟是這般狼狽”聲音聽不出喜怒,像是隨口問道。
“一不小心著了道,不過用不了幾日就會恢復(fù)”周一淡淡的回道。
“倒是有趣,竟有人可以瞞得了你這雙眼睛”成思直回了一句,沒有深究的意思。
“屬下慚愧”周一說道。
“行了,自己看一下吧,肇州出事了,波及到了承平府”成思直徐徐說道,隨手扔過來一個折子。
周一接過來后,看著上面所述的內(nèi)容,頓時皺起了眉頭。
“肇州出事了,這事~~有點大,上面的意思,讓周邊州府的鬼差,入肇州?!背伤贾痹俅握f道。
‘可不是么,就連鬼差都失蹤了好幾個’周一心中吐槽了一句,信折上正是一封求援信,來自肇州判官府。
“出了什么事?”周一問道。
“兩三月前肇州內(nèi),有地龍過境,波及甚廣,然而上面撥下來的錢糧被吞了,經(jīng)有心人蠱惑,當(dāng)?shù)孛癖娊腋投穑瑔栴}不在此,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且發(fā)生的突然,里面出現(xiàn)許多好手,僅僅半個月時間肇州已經(jīng)淪陷大半,南部盡失,就連我們欽州境內(nèi)的承平府都受到了波及?!背伤贾毙煨煺f道。
“肇州淪陷的這么迅速,怕是有些問題啊”
肇州分兩地,南肇北肇,二者之間有道山脈阻隔,故此梁賊占領(lǐng)南肇之后,封鎖消息,可以拖上許長時間,如今雖說消息剛傳,但怕是發(fā)生已久啊,南肇最為繁華之地便是卓陽府,現(xiàn)如今落入了梁賊手中。
“為什么選上了我”周一盤算一番后問道。
“不只有你,還有薛城,樓慧琳,眼下朝廷沒有平叛的意思,你們?nèi)肓苏刂菀姍C(jī)行事,揪出幕后兇手?!背伤贾痹俅握f道。
“我可以拒絕嗎”周一緩緩說道,是真不想攤這趟渾水,自己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找到妹妹。
“不行,你必須去”成思直肯定的說道,眼下不只是因為,周一有著一雙詭異眼睛的原因,也主要是這一身太像流民百姓了,十分合適。
周一內(nèi)心十分拒絕,但也沒法拒絕只能接了下來,隨即拱了拱手向后走去。
“對了,還有一個你拒絕不了的條件”后面聲音再次說道。
周一止了步,沒有轉(zhuǎn)過身來。
“有人在連山府境內(nèi),見到了脖子上有鯉狀痕跡的人”成思直說道。
這一道聲音在周一心田炸響,整個人愣在了原地,隨后慢慢轉(zhuǎn)過身來,難以置信地看著成判官,顫聲說道“您~~說什么?”
“哼~,滾~~”成思直冷哼一聲。
周一頓時心花怒放,呼吸都是急促了起來,隨即道“滾,我這就滾,滾去肇州~~”說完,便是鞠了一躬跑了出去。
那鯉狀痕跡,正是妹妹脖子上的胎記,雖然人可能已經(jīng)不認(rèn)識了,但這胎記絕對不會錯。
此刻許久不曾波動的心田,掀起了驚濤巨浪。
看著跑出去的周一,成思直不禁心里吐槽一句‘小猴崽子’
一個判官府內(nèi),下轄千名番探,十二名鬼差,其中上差三人,普通差人九名。周一正是九人之一。
另外二人周一也是認(rèn)識。
樓慧琳也是一奇人,一身血祭十分奇怪,渾身散發(fā)著奇異香氣,這香氣有致幻,腐蝕之效,雖說在外人聞起來是一股奇香,但在其本人聞起來卻是一股奇臭,所以經(jīng)常戴著一個面罩。
薛城則是一個刀客,身上并無血祭,主修刀術(shù),使得一把五十斤精鐵大刀,為人十分豪爽,這次得了令,主要是前往肇州城,隨其一同防御要地。
周一出了判官府,向著右面走去,北城多為尋常百姓住所,所以周一也在此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雖然平日里不在,但起碼算是一個小家,也能安些心,等妹子回來了,也可立即入住。
過了兩條街,來到一個尋常大門前,周一從懷中翻了許久,卻都是沒有摸到鑰匙,暗道一聲倒霉后,直接抽刀砍斷了銅鎖,這才會心一笑,走了進(jìn)去。
哪知道,這一幕卻是落在了別人眼里,將其當(dāng)成了入室盜竊的賊人,偷偷去尋了官人前來。
幾日后就要前往肇州,當(dāng)是應(yīng)做好所有準(zhǔn)備,小心為上。
眼下自身的符紙也沒有多少了,倒是要煉制幾張,這焱官送福,用者都說好。
這制符,以自身血液為引,用符筆將其勾勒在,裁剪好的符紙上,最后渡入真氣,過程中倒是對于精氣神消耗頗大,因為全程都要凝神貫注,不可分心。
周一這幾日都在家中,十分興奮,將這院落里里外外都打掃的一干二凈,只等妹妹回來有一個干凈的家。
該準(zhǔn)備的也是準(zhǔn)備了,饒是擁有寫輪眼精神力強(qiáng)大的周一也有些承受不住。
那符紙貼滿在內(nèi)襯夾層中,左臂被白色繃帶纏繞,同時綁有一把短劍,外圓內(nèi)方的金錢鏢,與銅板大小相差無幾,穿上繩子后,背在胸前,足有兩百之?dāng)?shù),更不乏腰間別著的長針,真可謂是武裝到了牙齒。
這些年來,也倒是十分謹(jǐn)慎,身上衣物也都是被自己縫改了一番,倒像是一個平民子弟。
在小院內(nèi)難忍的度過七日之后,一番冊令才是發(fā)了下來。
本次入肇州,周一并不準(zhǔn)備去往肇州城,而是想要先去連山府,對此成思直也是默許的,可以算是,當(dāng)將這個消息告訴問題少年后,就沒指望他安安穩(wěn)穩(wěn)入肇州,不過對于周一,成思直還是比較放心的,因為其十分謹(jǐn)慎。
欽州城南文宣門外。
有三人并列騎馬,三人裝束格式不一樣,左邊那個,一身衫袍頗為破舊,上面帶有數(shù)個補(bǔ)丁,此人正是周一,當(dāng)然,左臉上纏了帶血繃帶,用以示弱。
中間那騎士,一身黑紅勁裝,臉帶面罩遮住半面容顏,只露出一雙桃花眼,這雙眼睛倒是漂亮無雙,此人正是樓慧琳,雖為女子,但~~平平無奇,也不知為何。
反觀右面那壯漢,臉著惡鬼面具,體型魁梧,頗為駭人,一把重刀背在身后,很是了得。
三人相互交談片刻后,便揚(yáng)鞭打馬,朝南而去,打算從小路入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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