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云曉走后,白雪晴將郭云曉給自己的刁聞明的素描畫扔進垃圾桶里,緊接著她的冷面秘書就敲門走了進來。
“小姐,您真的打算幫他辦事么?”
白雪晴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食指與拇指輕輕攆住高腳杯的細腳。
深紅色的酒液圍繞著杯壁輕輕旋轉(zhuǎn)。
“說實話,我也有點舍不得這個孩子。他本來能成為,我對傻丫頭出的第一把刀的?!?p> 白雪晴纖長的食指點了點桌上的一張合約。
“但至少,曉曉答應了我一場演出,這場演出可是連續(xù)三天,并且不允許和外界交流的。”
白雪晴拿起酒杯,將杯內(nèi)的紅酒一飲而盡,一滴殘留的猩紅液體順著她光滑的皮膚流到鎖骨之下。
在月光的照耀下,猶如一位剛剛進食完畢的高雅的吸血鬼貴族。
“現(xiàn)在,就差一個機會了?!?p> ……
【落雪天依:事情已成,記得答應我的條件?!?p> 【義貓六合:謝謝。】
郭云曉對已經(jīng)涼涼的刁聞明冷笑一聲,把手機又塞回了褲兜里。
“曉曉!曉曉!”
抬頭,只見成菓穿著一件略顯簡單的素白色T恤,外面套著一件嫩綠色的沖鋒衣,下身則配了一條黑色的短褲。
“我們出去玩,你怎么不換上點好看的衣服???”
成菓先是嫌棄地把弄亂了自己發(fā)型的大手給推開,然后有些糾結地用食指抵住了誘人的嘴唇。
“我的衣服實在太多了,根本就不好取舍?!?p> 看到成菓糾結地苦著一張臉,郭云曉當即輕撫狗頭,準備好好安慰一下她,可誰成想。
“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把我的衣服都帶出來了,我們可以拍很多張照片?!?p> “把……衣服,都帶出來是什么意思?”
有些害怕地咽了口口水,郭云曉想要向成菓求證一定是自己想錯了。
“當當當當!”
成菓向側面跨了一步,把自己的行李露了出來。
看著狗哥手邊那個熟悉的箱子,郭云曉眼皮跳了又跳。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箱子,好像是我們來時,你搬行李用的吧?”
當時買箱子的時候,成菓特意為了省力,給兩人都選的是四個轱轆的箱子。
現(xiàn)在她一屁股坐在箱包上,讓郭云曉推著自己走。
學校里的路平得和她家鏡面一樣,她倒也不擔心箱子飛出去。
成菓像八爪魚一樣,抱住了郭云曉放在自己身前的那條胳膊。
“沒錯啊,箱子不還是咱倆一起買的情侶款嗎,你這就忘了?”
從成菓的小表情來看,她有一點生氣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又把它搬出來了?我們不是有旅游用的背包嗎?”
“那個包太小了,根本裝不下,我有什么辦法嘛!”
成菓說著說著,還覺得自己委屈起來。
明明是旅行包太小了,裝不下那么多衣服。
你不罵它也就算了,居然還埋怨我?
郭云曉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所以,你不會是,把你宿舍里的東西全搬出來了吧?”
成菓咬著自己的大拇指想了想。
“那倒沒有?!?p> 郭云曉瞬間松了一口氣。
還好他不用在酒店里幫成菓收拾衣服了,當初在狗子家里,可是把他給累壞了。
“我的床單被罩還是在床上的。”
成菓后半句話一出,郭云曉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
希望軍訓前,宿管阿姨不會讓男生進女宿舍吧。
走到地鐵站,成菓從箱子上跳了下來。
她右手抱著郭云曉不肯撒手,左手拉著拉桿箱。
“我已經(jīng)提前訂好酒店了,在金陵南站附近。雖然房費貴了一點,但是交通還是特別發(fā)達。白天的時候,我們可以去孔子廟景區(qū)、總統(tǒng)府、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這些都是金陵比較有名的項目?!?p> 成菓抬頭看著郭云曉,精神一陣恍惚。
她總覺得這一場景好像在哪見過。
好像和好好一起去帝都旅游那次,好好也是這樣……
那次,她在廁所里哭的可慘了。
成菓自嘲地笑了一下。
我想這些干什么。
反正誤會都已經(jīng)解開了,曉曉說什么也不會離開我了。
“您好,請出示一下兩個人的身份證?!?p> “在這里?!?p> 前臺雙手接過兩人身份證,抬頭對照兩人的照片。
成菓臉色莫名一紅。
她總感覺對方的目光里充滿了調(diào)侃。
“兩位您好,您預定的大床房里面是包含早餐的?!?p> 聽到大床房的時候,成菓的臉色更紅了。
如同一朵嬌滴滴的、含苞待放的花朵。
“請問,早餐需要給你們送到房間里么?”
這次不僅是成菓,就連郭云曉都是一愣。
他只知道,有的賓館贈送自助餐,但是送餐上門確實是第一次。
成菓羞怒的一腳跺在郭云曉的腳面上,還不甘心地用力碾了碾。
你這定的什么房間!
怎么還有早餐送進客房的服務!
你晚上到底要對我做什么啊?!
不過,雖然表面上十分抗拒,但成菓內(nèi)心其實還是十分期待的,好像有只柱柱一直在撓著她的心臟一樣。
“嘶!”
郭云曉痛呼一聲。
他強忍著疼痛,向前臺問道。
“你們這個,送早餐是什么服務?。俊?p> 前臺臉上還是那副公式一樣的笑臉。
“是這樣的,我們酒店是沒有餐廳的,所以早餐都是直接送到各位客房的?!?p> 因為剛剛腦補到一些熱血沸騰的畫面,成菓的小圓臉已經(jīng)充血了,為了降溫,她把外套脫下來抱在手中。
現(xiàn)在聽到前臺的解釋,意識到郭云曉沒有想自己想的那樣禽獸,成菓心中既失落又惆悵。
但更多的還是,對于自己發(fā)散思維的羞澀。
把外套往臉上一蒙,成菓開始逃避現(xiàn)實起來。
“不知道,你們選擇幾點送餐呢?”
有關于兩個人的事情,一般都是成菓在打主意。
郭云曉拽了拽狗子的胳膊。
“你說呢?”
把外套從頭上拽下來,成菓托著下巴想了一下。
暑假里,她和郭云曉沒有一天是早于十點起床的,現(xiàn)在要出去玩,九點起應該沒有問題。
“就九點吧。”
郭云曉回頭看向前臺。
“那就九點吧?!?p> 聽到他們的回答,前臺小姐姐微張小嘴,有些為難,又有一些尷尬。
“對不起,早餐供應最晚到八點。”
在成菓二人的目瞪口呆之下,周圍其他幾個等著辦入住的人見到這幅情景,“噗嗤”一聲全笑了出來。
聽到周圍幾個游客的笑聲,成菓再次把外套蒙在臉上。
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