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人......”我把頭扭到一邊,緊緊閉著眼睛,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哈,你這小丫頭到真有意思。不過也不要忘記上交礦石。我一會就會過來拿。”蔡淵摸摸我的頭頂,笑嘻嘻地說完就放開正魯魯凌空飛走了。
“莫凜音!臉能當飯吃嗎?我就是不要臉了怎么著!”正魯魯氣得捶地,剛剛明明能讓吉衡來把他打一頓的!
“你不要你就去找?guī)煾?,反正我不去?!蔽艺酒饋恚呐纳砩系耐?,繼續(xù)鑿剛才還沒有鑿開的巖層。
“上交那么多礦石我們這一天就白干了!”正魯魯氣呼呼地圍著我轉(zhuǎn)圈,試圖改變我的想法。
我抿著嘴不說話,只埋頭苦干。
“你可真倔!”正魯魯恨恨道。
他飛走了,我繼續(xù)埋頭干活,不一會他就垂頭喪氣地回來了,表情沮喪的就差在腦門上大寫“我不開心”幾個字了。
“怎么樣,師父他不來吧?!蔽业靡獾匦π?,這么多年了,要是我再摸不清吉衡的脾氣我可就白叫這么久的師父了。
這次輪到正魯魯一句都不說埋頭苦干起來。
鎖妖塔內(nèi)雖然沒有日升日落,但是這些妖獸們有自己的計時方法,在我們一進城的時候吉衡就給我和正魯魯一人準備了一個計時的法器。
我的是一個手鐲樣的計時法器,法器上有十二個小格,每當一個時辰過去都會有一小格變色,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
當今天手鐲的顏色已經(jīng)變了八格,我們才鑿出來兩筐一品礦石,正當我想坐下歇一會時,那位不速之客又來了。
“喂,你們還沒準備好??!速度也太慢了吧!”蔡淵晃了晃我們還不太滿當?shù)牡V石筐子,一臉嫌棄。
“我就在這里盯著你們,你們別想偷懶??!”蔡淵插著腰看著我們。
“知道了,知道了,你可真啰嗦,你看我們偷懶了嗎!就會欺負我們這些小可憐!”正魯魯沒好氣地說。
“嘿!實力低可不是干不完的理由,你們要是交不上給工隊的那份,今天就可以收拾包袱走人了?!辈虦Y挑了挑眉。
“我們知道!不用你說!”正魯魯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叫起來。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嗆,你看你家靈獸都不吭聲?!辈虦Y連連搖頭。
我不吭聲是已經(jīng)沒有閑心也沒有力氣和他懟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快速開鑿的辦法?”我眼睛一轉(zhuǎn)向他打探。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蔡淵瞇著眼睛看我。
“希望你能給我們分享一下,這樣我們也能把你的那份交上,不然你打死我們我們也干不出來啊?!蔽矣懞玫匦χ鴾惖剿纳磉叄o他錘了錘肩膀。
他指了指另一個肩膀,示意另一邊也錘一下,我強笑著不僅給他錘了肩膀還給他捏了捏。
“嘖,真是麻煩,我這妖嘴笨,說不明白,我就給你們演示演示?!辈虦Y很是受用我的殷勤,擼了擼袖子準備給我們露一手。
他順著巖縫把鑿子塞進去,然后在錘子上灌入妖力,然后開始不停地敲打鑿子,鑿子在他的手下不停地變化方向,沒幾下一塊巨大的巖石上就有了一道道裂紋。
他把其中一塊敲下來,剩下的全都松動了,袖風(fēng)一掃這些巖塊都飛到一邊。
他又重復(fù)了幾遍,一品礦石就堆了半筐子。
他把工具扔到一邊,拍打拍打身上的土問:“明白沒有?”
我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手法和鑿得方位試圖找到里面的規(guī)律,“沒有,你再來遍吧,我快懂了?!?p> 然后蔡淵又給我們鑿了半筐子一品礦石。
“這回懂了嗎?”
“再來一次,再來一次?!?p> “看著挺機靈的一個人,學(xué)起東西來怎么這么笨?最后一遍了哈!”蔡淵不耐煩地從地上再次撿起工具。
我心虛地點點頭。
蔡淵簡直要被我氣死了,雖然我就是故意的,其實我早就明白了,就是想讓他多干點,把他自己的那份干出來。
“還不會?!你再不會我都要把你們的活干完了!我不管,你們今天必須把我的那份也交給我!”蔡淵氣急敗壞地咆哮。
可我一點都不害怕,我總覺得他并不會真正傷害我們,雖然他是一只以殘暴著稱的狼妖。
“我看你也不像是收保護費的妖,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我小聲詢問。
“說什么呢!我們狼妖一族都是這樣的妖,你瞧不起誰呢!”蔡淵眼神閃躲像被踩了尾巴一樣立刻彈開,然后大聲反駁。
“大哥,這可真是冤枉,您這么厲害我哪有瞧不起您的意思,我就覺得您這人特別夠意思而且十分英武不凡,我們這點修為連給您做小弟都不夠資格。所以我想再多交給您一筐一品礦石,您有空就庇護庇護我們?!?p> “你瘋了莫凜音!”正魯魯不敢在蔡淵眼皮子底下大喊,只能在識海傳音給我,聲音之大震得我腦子發(fā)蒙。
“不行,你們這么笨,庇護你們太不劃算了!”蔡淵想也不想拒絕道。
“五框二品!”我一咬牙抬價道。
蔡淵猶豫了半天,一拍大腿道:“我不可能一直庇護你們,我馬上就要離開了。不過你要是能在我走之前一直提供,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極為重要的消息。不過我走的事情和我接下來告訴你的事情都要爛在肚子里?!?p> “我發(fā)誓!”我舉起三根手指道。先看看是什么消息再說。我在心底默默補充。
“咱們這層西南方向大規(guī)模妖族叛亂,常城城主童善派兵去鎮(zhèn)壓叛亂,但是第一批派去的妖兵全軍陣亡,這次童善要強行征兵,八品九品的妖都要上戰(zhàn)場?!辈虦Y無奈嘆息。
我眼睛一轉(zhuǎn),心想要是上戰(zhàn)場攢錢也沒用了,不上戰(zhàn)場那就是......
“你這是要攢錢跑路?”
“噓噓!你心里知道就好,干嘛還要說出來!讓別人知道,我以后在常城還混不混了!”蔡淵趕緊一把捂住我的嘴,胳膊勒在我的脖子上。
我被他勒得喘不上氣來,示意他趕緊放開我我不會再說了,他才松開我的脖子和嘴。
正魯魯聽到這個消息一直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連我剛才差點被蔡淵勒死都不知道。
“行了,我回去睡覺了明天再來,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的礦石?!辈虦Y走之前還對我們千叮萬囑,生怕我們做不到。
等他走遠,我實在是坐不住了,我摸著脖子上隱隱的紅痕道:“正魯魯我去師父那一趟,你先在這鑿礦?!?p> 然后我也不看他是什么反應(yīng)就御風(fēng)跑走了。
正魯魯剛回過神來,就只看見我只有一點點的背影了。
“真是的!就知道給別人攬活!”
我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吉衡的礦區(qū),吉衡的不遠處擺著一筐筐滿滿的礦石,粗略看去大概有十多筐,看得我眼饞得緊。
我咽了咽口水。
“師父!”我隔著老遠就喊他。
“我是不會管你們這種閑事的,也不會給你們礦石!”吉衡用銳利的指芒劈開厚厚的巖層,聽到我來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我簡直無語,師父在這方面一直秉承只要死不了他就不幫忙的做風(fēng),對我除了教導(dǎo)時間完全是放養(yǎng)狀態(tài),除了第一次吃到過他捕的獵物以后都是我們自己弄得,要是弄不到就餓著,只要餓不死就行。
“不是,就在剛剛我得到一個重要的消息。常城城主要征兵,范圍是所有八品和九品的妖獸?!?p> “那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吉衡頓覺莫名其妙。
“聽說這次是強制性的,師父你很危險啊!咱們來的太不是時候了!我們還是明天就走吧!”我急忙補充要點。
吉衡這次終于抬起頭來了,他看著我眼里充滿疑惑,“這個消息準確嗎?我怎么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聽到?”
我撓了撓頭道:“我也不確定,不過這個消息是好幾筐一品礦石買來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p> 吉衡思索片刻道:“這樣吧,你們先別慌,我找個時間出去打探一下,確定消息的真實性,然后再做打算。”
“那師父,我能不能.......”我把手摸上一筐礦石,笑得賊兮兮。
“一筐。”吉衡撇了一眼我的小動作,伸出一根指頭道。
“好嘞,謝謝師父!”我抱起一筐就跑生怕吉衡反悔。
吉衡看著我離開的背影無奈的搖頭。
就在我往回趕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只特別像正魯魯?shù)拇篪B從不遠處飛過,我用神識一掃,可不就是他。
“你干嘛去?”我在識海里問,腳步卻沒停下,我還得趕回去趕緊工作呢!不然交不上礦石之前的花費可就打水漂了。
“我去找吉衡,我想了半天,我覺得我應(yīng)該去參加這次征兵?!闭旚?shù)芈曇粼谖易R海里飄蕩。
“哦,你去吧。”等等?!他說什么?要去參加這次征兵?他瘋了!
我一個急剎車趕緊停下,回頭去追正魯魯。
“你瘋了!戰(zhàn)場是什么地方你不清楚?你這點實力去找死嗎!”我在腦海里沖他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