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年十六月十二日:
鈴聲驟響,樓道里傳來密密麻麻蟲子擦過雨林一般的聲音。我哆嗦了一下,忽然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低頭一看,胳膊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我摸了摸,有些針扎的疼。但門外的場景讓我好奇,這點(diǎn)疼也沒什么好在意的。但是……
那是什么蟲子?
我側(cè)過頭:人們拖著沉重的腳步,脆弱的身子上支著一個水盆大小的腦袋,搖搖晃晃的裝滿了知識,跌宕作響,如沸騰的潮水一般涌滿了樓道。她們眼睛混沌,神色疲憊不堪,嘴中念著含糊不清的咒語:“守……守……戈欸沃……”
“手機(jī)。”
給我手機(jī)。
我看到一根若有若無的線系在她們頸上,扯著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向懸崖邊行走。我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原來,奴隸是這樣的嗎?她們?yōu)槭裁慈绱擞鋹傆诔蔀榕`呢?
我開始害怕,我究竟在什么地方?我究竟是誰?
但我大腦一片空白,我什么也想不出來,當(dāng)我要想到什么時,就會頭疼欲裂。
于是我試圖喚醒身邊的人。
外來者侵犯了主人的利益,奴隸突然眼神凌厲起來,一手捧著若至寶的主人,一手以大力推倒了入侵者。
白線在我眼里閃爍其光,被操控的木偶手持匕首,一瞬間血肉飛濺。
我是誰?
我在那里?
我要去哪里?
“守……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