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終于來了
原本他們談話間，能聽見塔樓里隱約有腳踏上樓梯的聲音，以及人們茶足飯飽后愉快的高聲談笑。
但是突然熱熱鬧鬧、嘰嘰喳喳的聲音便突然消失了。
“我的貓！我的貓！洛麗絲夫人怎么了？”
一聲尖叫從寂靜中擴散開來。
格雷心想，來了，這件事來了。
“這是誰在喊？”麥格先提出疑問。
“我想，應(yīng)該是是費爾奇在尖叫。”鄧布利多循聲抬頭看了看。
幾個教授跟隨著鄧布利多一起趕往聲音傳來的地方。
一股血腥味沖進(jìn)格雷的鼻子里，只看見兩邊都站著一群小巫師，驚恐地看著中間三個人。
非常好。
格雷內(nèi)心很平靜，甚至有些欣喜，一切和原本發(fā)展的一樣，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已知密室入口，也知道金妮拿著日記本，只要給他們點提示，早點結(jié)束這場事故就完事了。
費爾奇指著哈利的鼻子大聲尖聲嚷道：“你們殺死了它！我要殺死你們！我要——”
“阿格斯！”
鄧布利多打斷了費爾奇，他走過哈利、羅恩和赫敏身邊，把洛麗絲夫人從火把支架上解了下來。
“跟我來吧，阿格斯?！彼麑M爾奇說，“還有你們，波特先生、韋斯萊先生、格蘭杰小姐?！?p> 洛哈特甩著他的袍子走上前來。
“我的辦公室離這兒最近，校長——就在樓上——你們可以——”
“謝謝你，吉德羅?！编嚥祭嗾f。
沉默的人群向兩邊分開，讓他們通過。
格雷跟在洛哈特旁邊，洛哈特非常興奮，一副神氣活現(xiàn)的樣子。
他還沒去過洛哈特的辦公室，現(xiàn)在竟然有些期待，打開門進(jìn)去，會看到幾個正在做頭發(fā)貼面膜的畫像呢？
一路上大家都不說話，當(dāng)他們走進(jìn)洛哈特昏暗的辦公室時，墻上突然起了一陣騷動。
有的還戴著卷發(fā)夾子，有的洛哈特穿著考究的睡衣已經(jīng)準(zhǔn)備進(jìn)入夢鄉(xiāng)，被隔壁畫框的洛哈特叫醒后緊忙躲開。
“醒醒！醒醒！”一個洛哈特在叫另一個洛哈特。
“哦！我的天！”那個被叫醒的洛哈特捂著臉緊忙躲藏。
真正的洛哈特點燃桌上的蠟燭，退到后面。鄧布利多把洛麗絲夫人放在光潔的桌面上，開始仔細(xì)檢查。
鄧布利多的表情嚴(yán)肅，目光順著他歪扭的鼻梁看著那只貓，隨后又換了個角度湊近仔細(xì)觀察，鼻子幾乎都要貼在洛麗絲夫人的毛上。
麥格教授彎著腰，瞇著眼睛細(xì)細(xì)地看著，臉也差不多碰到了貓。
格雷和斯內(nèi)普站在他們后面，斯內(nèi)普面帶譏諷地看著哈利，似乎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慶祝了，格雷覺得這時候給他一個節(jié)日大爆竹，他都樂意拉開慶祝。
洛哈特在他們周圍徘徊，不停地出謀劃策。
“肯定是一個魔咒害死了它——很可能是變形拷打咒。我多次看見別人使用這種咒語，真遺憾我當(dāng)時不在場，我恰好知道那個解咒法，本來可以救它的……”
“你現(xiàn)在也可以解救它?！备窭尊堄信d趣地看著洛哈特。
“真的嗎！”費爾奇原本一直在哭泣，聽到格雷這句話，立刻用祈求的目光看向洛哈特，希望他給個肯定的答復(fù)。
鄧布利多卻不經(jīng)意間向格雷這邊瞥了一眼。
這一眼讓格雷察覺到，他根本沒檢查洛麗絲夫人就默認(rèn)它還沒死。
“……”他預(yù)感不妙，剛才似乎暴露了，“難道你有沒什么別的辦法讓洛麗絲夫人起死回生嗎？吉德羅，我聽聞你見多識廣——”
“啊，當(dāng)然，我來得太遲，不然我會解救它！讓我想想……我想想……可惜現(xiàn)在洛麗絲夫人已經(jīng)死了，我還在想變形拷打咒，但是還沒死的我們得預(yù)防起來，我記得在瓦加杜古發(fā)生過十分類似的事情，”洛哈特說，“一系列的攻擊事件，我的自傳里有詳細(xì)記載。當(dāng)時，我給老百姓們提供了各種各樣的護身符，一下子就解決了問題……”
他說話的時候，墻上那些洛哈特的照片都紛紛點頭，表示同意。其中一個忘記了取下他的發(fā)網(wǎng)。
費爾奇癱坐在桌旁的一把椅子上，用手捂著臉，不敢看洛麗絲夫人：“死了！洛麗絲夫人回不來了！”
另一邊三個小巫師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fā)。
最后，鄧布利多直起身來。
“它沒有死，費爾奇?！彼p聲說。
“沒有死？”費爾奇哽咽著說，從手指縫里看著洛麗絲夫人，“那它為什么全身——全身僵硬，像被凍住了一樣？”
“它被石化了，”鄧布利多說，“但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
“問他！”費爾奇尖叫道，把斑斑駁駁、沾滿淚痕的臉轉(zhuǎn)向了哈利。
“我不是！我沒有！”哈利大喊。
“校長，我想插一句，恐怕這事不能怪哈利他們?！备窭渍境鰜恚岸昙壍膶W(xué)生怎么可能會石化？”
哈利他們松了一口氣。
“看樣子，格雷你對這件事有獨到見解?！编嚥祭嗫戳丝锤窭?，但是這次格雷理由充足。
“如果是普通的‘統(tǒng)統(tǒng)石化’，校長您應(yīng)該可以解除魔咒，可是現(xiàn)在連您都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這就足以說明洛麗絲夫人受到是很高深的魔法，不是普普通通的石化咒。”
他目前不能再多說了，鄧布利多都說搞不明白，格雷此時再插一句“可能是某種怪物，間接對視蛇怪導(dǎo)致”豈不是就更引起懷疑了嗎。
“莫里斯教授，我想，僅僅因為石化魔法的事還不足以證明和波特?zé)o關(guān)。這件事本身就有諸多疑點，就比如——波特和他的朋友只是不該在那個時間出現(xiàn)在那個地方，”斯內(nèi)普站出來。
他嘴唇扭動著露出一絲譏笑看向哈利，“他們究竟為什么要到上面的走廊去呢？他們?yōu)槭裁礇]有參加萬圣節(jié)的宴會？”
哈利、羅恩和赫敏爭先恐后地解釋他們?nèi)⒓恿思沙酵頃骸拔掖饝?yīng)差點沒頭的尼克參加忌辰晚會！所以才沒去萬圣節(jié)晚宴！忌辰晚會當(dāng)時來了幾百個幽靈，他們可以證明我們在那兒——”
“可是在這之后呢，為什么不來參加宴會？”斯內(nèi)普抓住了漏洞，繼續(xù)追問，“為什么到上面的走廊去？”
羅恩和赫敏都看著哈利。
“因為—因為——”哈利噎住，突然看向格雷，以一種渴求的目光。
“恐怕這事有我的原因?！备窭渍f，“我讓他們晚會結(jié)束后來我辦公室一趟，哈利的晶石學(xué)得非常非常差勁，甚至比他的魔藥學(xué)還差。我不得不單獨把他叫過去補一補課?！?p> “對！”羅恩緊忙說，“我和赫敏正好陪他去四樓辦公室。”
斯內(nèi)普抿著嘴，略顯懷疑地看著格雷：“是嗎？波特真讓人意外，竟然還有比魔藥學(xué)的更差的科目，看樣子我高估了他的最低水準(zhǔn)。可是他們?nèi)匀挥泻艽笙右?，為此——?p> 哈利一臉吃癟的表情，但是他無法反駁。
“只要沒被證明有罪，就是無辜的，西弗勒斯?！编嚥祭鄨远ǖ卣f。
斯內(nèi)普聽完十分惱怒。
“我的貓被石化了！”費爾奇尖叫著，眼球向外突起，“我希望看到有人受到一些懲罰！我需要討回公道！這件事一定有兇手！”
“我們可以治好它的，費爾奇?！编嚥祭嗄托牡卣f，“斯普勞特教授最近弄到了一些曼德拉草。一旦它們長大成熟，我就會有一種藥可以使洛麗絲夫人起死回生?！?p> “我來配制，”洛哈特插嘴說，“我配制肯定有一百次了，我可以一邊閉著眼做夢一邊配制曼德拉草復(fù)活藥劑——”
格雷一時不知怎么評價洛哈特這句話，先不說能否做夢配置藥劑，他吹牛是真的做夢吹的。
“請原諒，”斯內(nèi)普冷冷地說，“我認(rèn)為我才是這所學(xué)校的魔藥課老師?！?p>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