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跟著林時謙來到國師府的沈長昀又發(fā)現(xiàn)了,因為了塵和一個少年從國師府離開,府里四周的人竟然減少了。
從摩羅大師那里知道的自然也是真的,所以沈長昀看見了后面趕來的摩羅大師對著哪個青衣少年行禮詢問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就是摩羅所說的身體需要藥吊著命的小主子。
等人離開了不久,林時謙又出現(xiàn)了,隨著林時謙位置的移動,周圍的氣息也在不斷地變化,明顯是有了破綻,此時不進更待何時,于是沈長昀很好的潛伏進去了。
不過國師府很大,不似尋常府邸,到處都是殿宇,每一處都是精雕細(xì)琢的橫梁欄桿,無一處不散發(fā)著豪門貴族的奢華精致,還有一些是從沒有見過的擺設(shè),還有一些地方放著奇奇怪怪的像是木樁的東西。
也還好沈長昀是個少莊主,是見過世面的,要是換一個毛小子進來,還不得迷了眼睛,話都說不出來。
——
另一邊,正在和“國師”密謀的林時謙打了一個噴嚏,他摸了摸鼻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坐在自己面前的“國師”還有衛(wèi)十二。
這么快就入秋了?
而“國師”還是和之前一樣,含笑不語,而衛(wèi)十二倒是不像之前那樣針對著林時謙了。
——
這一邊,沈長昀怎么看都覺得不太對勁,進來國師府后,就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不抓開來看看底下是個什么真面目,整個人渾身都說不上來的難受。
為了不打草驚蛇,沈長昀也來不及想那么多,只能夠先搜找與渡城有關(guān)的東西,要是國師與渡城一案有關(guān),那么絕對會留下痕跡。
但是沈長昀剛進了一處牌匾是“占星殿”的殿宇便差點沒被滿地的“我很有錢,我很貴”給嚇到說不出話來,站在了門口,一股涼風(fēng)就從腳底下沁出,心里的煩悶被那夾雜著幽檀之香的冰涼全數(shù)卷走,要說自己忽地從江南跑到了高山雪原倒也是這種感覺了。
畢竟還沒見過能把夜幕一比一的刻在地上和設(shè)計出能堪比雪原的殿宇的人家,沈長昀忖了忖,還是忽略那些明晃晃的“有錢”信息,把占星殿找了個遍。
但是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關(guān)于渡城一案的證據(jù),反而還被一堆亂七八糟的字符和以及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給迷了眼。
因為實在是好奇,于是便多看了幾眼一些他比較好奇的事物,當(dāng)看見上面寫著或者刻著的“國師”二字時,沈長昀便想起了之前胡麗娘帶回來的話。
國師只說自己沒有名字,就叫國師,所以,想來這上面刻著的不是國師府的國師,而是少女的稱呼——國師。
難怪,沈長昀摸了摸放在了桌子上面的一根六角棱形的小木棍——似乎是能夠?qū)懙某鲎謥淼墓P,她是一個瞎子,這樣的比寫出來的字至少還能摸得出來——這么年輕的少女國師,總有她過人之處。
發(fā)現(xiàn)此處沒有自己想要的,沈長昀便又悄無聲息的掠出大殿,繼續(xù)搜。
占星殿之后是一個精致華美的繡樓,走到了房門口,聞見了濃郁的檀香,大致猜出了那里是什么地方的沈長昀觀察了四周,發(fā)現(xiàn)沒人提氣才摸了進去。
還是第一次進女子房間的沈長昀略顯得有些不自在,敞亮的屋子里面比之外頭的有過而無不及,無論是地氈還是桌椅,用的全是一等一的物件,而那橫隔在內(nèi)外間的屏風(fēng)上面繡的正是和他第一次見國師時,少女身上穿著的水墨長裙一模一樣的江河畫。
因此篤定這是國師房間的他走進了房間,因為這是女子的閨房,沈長昀還是沒有上手搜,只是用眼睛隨意的搜查了一下。
不過把外間看了個遍,也沒搜出什么來,最后沈長昀看向了屏風(fēng)后面,透過屏風(fēng),沈長昀依稀能夠看見一張繡床的輪廓,天人交戰(zhàn)了一會,沈長昀還是提劍往里面走。
才剛從屏風(fēng)之后冒出了一個頭,完全沒有想到的沈長昀差點被嚇的拔出了劍來。
無他,因為那床上下竟然坐著一名女子,那女子身穿墨色漸染長裙,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fā)瞧著有些凌亂,如瀑般的頭發(fā)逶迤于華美的裙擺之上,姣好的面容一如四月芳菲,美的不像話,但是更讓人心動的是一雙無神而又漂亮的銀色眸子。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的沈長昀深吸了一口氣,這人怎么在這?不應(yīng)該區(qū)間林時謙了么?
沈長昀看著少女一動不動,宛如一個精致人偶一般才明白過來,這個國師是個失明少女來著,剛剛他是翻窗戶進來的,也沒有發(fā)出聲,這國師大致還不知道他在……
“誰在那?”忽然那少女對著前面輕輕的問道。
沈長昀,“……”
他收回剛剛的話,國師知道了。
“十二?”國師睜著一雙大眼睛,隨后察覺不對,又警惕的往后縮了縮,“你不是十二,你是誰,來……唔!”
“噓,是我,姑娘,在下沈長昀?!壁s在國師提高了聲音引來侍衛(wèi)之前,沈長昀急忙走到少女面前捂住了少女的小嘴,說明自己的身份。
害怕的往后瑟縮的少女聽見了沈長昀這個名字終于安靜了下來,少女溫?zé)岬臍庀姙⒃诹松蜷L昀的手上,加上那女子特有的軟香感讓沈長昀就像是碰到了什么很燙的東西一般,迅速的縮回了自己的手,要是認(rèn)真看,還能看見那如玉的耳垂泛了霞紅。
喲,還是個小清純。
心里面給沈長昀打標(biāo)簽的國師表面上還有些不太相信,又猶豫的再問了一句,“你是……沈少俠?”
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就被看了個透的沈長昀看著國師臉上又驚又怕的模樣,心里面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跟著揪了起來,他溫聲說道,“嗯,姑娘莫怕,在下也是迫不得已才闖入姑娘閨房的,望姑娘能夠原諒?!?p> 國師“看著”沈長昀這一邊,似乎是相信了沈長昀說的,又怯生生的問,“本……我不怪罪少俠,要是少俠對我有什么念頭,怕是在那攬嬌樓都已經(jīng)動手了,怎么……怎么還會冒那么大的風(fēng)險來國師府。”
說著說著,國師的臉上倒是浮起了些許紅色,那種美色竟然是比陽春白雪還要動人美麗,沈長昀看著久了竟然有了一瞬間的發(fā)癡。
剛剛國師本想自稱本座,但是在自己“恩人”面前,國師還是換了一個稱呼,既不貶低自己的身份,也不在沈長昀面前抬高自己,就以一個“你我”,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就默認(rèn)的歸到了相識友人那一邊。
“不過,少俠你怎么回來國師府了,這里很危險的,外面很多武功高強的人在把守著,你還是盡快離開吧,雖然我在這兒沒有什么自由可言,但是在這我還是知道哪里守衛(wèi)比較薄弱,我指路給您?!眹鴰煆牡厣厦髦胍饋恚怯直蝗棺咏O了一下,差點就摔在了繡床。
沈長昀心里面一緊,就想伸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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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云
害,天蒼蒼野茫茫,有只祝子要收藏……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