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春節(jié),感覺BJ就開始一點點暖和起來,城市里的雪,也看不到了蹤影。當主干道上的一些花草保溫圍擋去除的時候,城市又鮮嫩了起來。
春節(jié)之后的兩個月,是程大野公司員工放松又開心的時間,放松是因為旺季的忙碌在逐漸消退,開心是因為旺季的提成在逐月發(fā)放。
忙碌了一年,在4月份的時候,秦可可的銀行卡里,存款已經(jīng)超過了二十萬。這讓她非常開心,用她自己的心思,照這個進程下去,再過幾年,她付個首付應該是沒啥問題。公司里掙的最多的,除了老板之外,應該就是李德遠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把自己的客戶業(yè)務全部下放給銷售人員,安安穩(wěn)穩(wěn)的做著經(jīng)理主管的業(yè)務。
張翰文那里也迎來了旅游小旺季,從清明節(jié)到勞動節(jié),從周邊游到出境游,門店業(yè)務也是穩(wěn)定增長。在3月底的時候他就從掛靠旅游公司的賬戶上,提取出了屬于自己的十五萬盈余。秦可可沒有要她當時投的本錢,她讓張翰文自己留著,為將來準備。
“可可,給你說一個好消息哈,咱們公司五月份應該會組織大家一起去泰國玩五天”票務經(jīng)理景樂,在和可可一起吃午飯的時候說。
“???真的啊,去年老板就說過咱們做好了要組織出去玩,今年真成了啊,你咋知道的?”可可有些驚喜。
“樂哥啥不知道,咱們公司有啥計劃他都能先有消息,典型的信息辦主任,八卦村村長,是吧樂村長”李德遠接上了話。
“你丫才八卦村村長呢,天天聊扯人家歐陽,賤嗖嗖的。我咋知道要去泰國,那是因為老板讓我跟航空公司要團隊票啊,你想啊,咱們又不做泰國,而且要的票數(shù)量跟咱們公司人數(shù)差不多,然后我就問是不是我們?nèi)ヌ﹪嫒ィ习妩c頭了啊,那我不就知道了”景樂白了一眼李德遠,然后看著可可說。
“我可沒聊扯歐陽,我們那是工作交接”李德遠爭辯,不過沒人搭茬。
“那太好了,總算可以集體出行一次了,這天天加班的,也該讓咱放松一下,都去哪啊知道嗎景主任”馬嬌帶著壞笑問景樂。
“你怎么跟李德遠不學好呢?還景主任,你咋不叫馬簽證呢?再喊景主任我就不給你開票,讓你自己留這加班?!本皹穼︸R嬌一直有好感其實,也愿意跟她斗斗嘴。
“具體去哪我不知道,票是曼谷往返的,而且都是紅眼航班,只有這樣的便宜”景樂繼續(xù)說。
“不管怎么樣,咱們能一起出去玩耍了,去泰國咋也能看見人妖大海什么的,再做個泰式馬殺雞,想想都美呢”秦可可很開心聽到這個消息,已經(jīng)開始聯(lián)想去泰國干什么了。
“你們先別往外說呢哈,這事怎么也得等老板秘書下通知,別咱們一嚷嚷暴露了驚喜,老板再生氣不去了就慘了”景樂小聲提醒著幾位經(jīng)理人。
就在他們聊天第二天的上午,老板程大野的新秘書就在公司大群里發(fā)出了通知:“澳洲淡季已來臨,大家的工作也將稍微輕松一些,為了鼓勵大家一年來的辛苦努力,為了提升公司團隊融合度和團結(jié)度,公司決定進行一次集體獎勵旅游,我們將在5月20日至5月25日安排全員前往泰國旅游,沒有特殊情況者,請務必參加。同時提出兩點要求,一是務必在出發(fā)前,將自己的工作整理完畢,二是本次出行不允許帶家屬。最后提醒一下,請下周一帶齊護照等簽證資料,交給簽證部馬嬌經(jīng)理,具體所需資料一會馬經(jīng)理會在群里通知”。
消息一發(fā)出,公司就像開了鍋似得熱鬧,尤其是銷售部,那一群大小伙子別提多興奮。他們聚在一起就開始搜索泰國好吃好玩的項目,尤其說到人妖的時候,一個個眼神都放光。
“芭堤雅芭堤雅,遠哥,咱得去芭堤雅吧?”其中一個銷售問李德遠。
“我也不知道啊,我跟你們一樣也是剛看到消息,具體行程也沒看到呢,無所謂啊,公司咋安排,咱就跟著玩就行,去哪不一樣”李德遠裝作很正經(jīng)的樣子跟銷售們說話。
老板程大野透過辦公室的玻璃,看著外面熱鬧的場景也沒有制止,臉上還帶著笑意。李德遠知道老板看著呢,忙從自己的辦工椅上站起來說:“行了,別嚷嚷了,抓點緊把手頭的工作都處理好,到時候踏踏實實的去玩,工作沒弄好的,別說不讓你去啊”。銷售人員看著他,也不反駁,都樂呵樂呵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各自搜著泰國攻略。
沒一會,馬嬌把去泰國所需資料發(fā)到群里了。秦可可的辦公室沒有銷售部那么熱鬧,不過也都洋溢著笑容。秦可可看著電腦屏幕上搜出來的人要圖片,一陣感嘆:“哎,你瞅瞅人家咋整的,這人妖比咱們女的都漂亮,要啥有啥還敢漏,別說男的,我一女的看著都想捏一把。”
其他人都跟著樂,歐陽丹說:“你看那些銷售興奮的,到時候把他們留那變成人妖,你敢不敢捏?”
“我呸,那都不能看了,還是你去捏吧,他們都喜歡找你,哈哈哈哈”秦可可回嘴,倆人也都哈哈樂開。
回到出租屋,秦可可先見到阿雅,然后就把她要去泰國的事說了,阿雅表示嫉妒羨慕“還是你們旅游公司會組織活動,出國玩還不讓帶家屬,多自由啊,我們公司就知道搞團建,不是山里就是農(nóng)家院,真氣人”。
秦可可笑著說:“關鍵你們活動多啊,我們這都兩年了才出去一趟,我也不知道為啥不讓帶家屬,正好那幾天你也幫我盯著點張翰文,他這最近不喝酒也回來的挺晚”。
剛說完,張翰文就用鑰匙打開門回來了。不過他沒聽見可可和阿雅的對話。
“呦,張老板今天這回來夠早的啊”可可看著張翰文,略帶調(diào)侃的說。
張翰文知道她在逗樂,也跟著逗:“今天不忙,主要是老加班也抵不住對你的思念,趁著不忙抓緊回來了,你看我對你多好”。
“行了吧,你倆別跟我這秀恩愛了??煽伤麄円ヌ﹪嫠A?,還不讓帶你,你是開心呢還是開心呢?”阿雅跟著起哄。
“啥意思?去泰國干什么?”張翰文有些沒反應過來,之后秦可可告訴了他公司要組織出去玩的事,重點強調(diào)了不讓帶家屬。
“哦,為啥不讓帶家屬啊,家屬給錢還不行?這也太氣人了”張翰文張口說著委屈的話,內(nèi)心有些樂開花,他內(nèi)心的語言應該是“終于可以放縱幾天了”,因為說完話,臉上閃過了笑意。然后這一閃卻沒有躲開秦可可的眼睛。
“你偷著樂呢對吧?我都看見你笑了,是不是我不在家,沒人催你回來了,你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喝酒打牌了是不是?小樣,還跟那偷著樂”秦可可直言。
“我哪有偷著樂,這不是你們公司不讓帶家屬我有啥辦法,我也想去啊,泰國誰不想去看看,是吧阿雅,你是不是也想去”張翰文立馬語言轉(zhuǎn)移。
“你倆聊吧,別扯上我,晚安了,哈哈哈”阿雅說完轉(zhuǎn)身去了自己臥室,關門的時候還朝著可可擠了擠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