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叔大嬸怒騰騰的眼皮底下不慌不忙道:“住下倒不用,只是我老婆剛好感冒了,所以來向二位討杯開水和感冒藥。”
“沒有!”
“你有?!笔⒓俱憣⒋箝T整個推開。
“咋的?!我家有沒有白開水和感冒你說了算是吧?”大叔火大極了。
“我說了不算,錢說了算不算?”
大叔狐疑地將他從上到下地掃視一番:“你有錢?有幾個錢?”
“大叔看我像是個缺錢的人么?”某男沉聲問。
車廂內的段心陽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心想這個自大的男人,真是在誰面前都不低調!
還有,他說誰是他老婆呢?這話要是讓他大哥聽到會有什么感受?
這個神經病,明明在行動和語言上都各種非神她這位大嫂,自己說他搶親哥哥老婆上癮還發(fā)火!
俗話說的好,婊子還想立牌坊!
大叔狐疑地用電筒照了照盛季銘,又照了照門口的車輛,還有車廂內縮成一團的女孩。
怕被他們認出自己,段心陽不禁又往風衣里面縮了縮。
“我身上沒帶錢,這個給你?!笔⒓俱憣⑼蟊韽氖滞笊喜亮讼聛?,沖著大叔大嬸舉高一線。
大叔不識貨,只瞪了一眼便道:“誰要你的破表?能值幾個錢?”
“不多,也就一百來萬而已?!?p> “一百來萬?”大叔大嬸頓時瞪大雙眼,隨即一把將他的手表推開:“一百來萬換我一杯開水和幾片感冒藥?騙鬼哪?”
盛季銘:“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可以再給我附贈一床毯子。”
大叔想了想,還是覺得天底下沒有這么好的事情,不能便宜了這些騙子。
大嬸卻有些心癢癢地對大叔道:“我瞧著這表挺閃的,也能走字,不如就給他倒杯水弄點藥唄?!?p> 說著,迅速地跑回屋里去找藥。
大叔一把將盛季銘手中的腕表抄了過去,惡聲惡氣地警告道:“年輕人,我可警告你啊,如果敢拿塊假表來糊弄我,我饒不了你!”
“放心吧,換不到一百二十萬你畫圈圈詛咒我?!笔⒓俱懹行┎荒蜔┝耍骸奥闊┛禳c,我急著要藥?!?p> 有了他這句話,大叔終于有些相信自己今晚撞好運了,哧溜一聲跑回屋里翻箱倒柜起來。
不一會兒,兩口子便抱著毛毯和感冒藥白開水出來了。
“這是毛毯,這是溫開水,這是感冒藥?!倍巳鐢?shù)將東西交到盛季銘手中。
大嬸最后遞給他一盒藥品:“小兄弟,我看你肩膀上流血了,這是藥酒跟紗布,你拿去用吧?!?p> 大概是擔心盛季銘反悔,將東西推給他后,立馬關門閉戶。
盛季銘回到車上,先是將毛毯丟到段心陽身上,然后從盒子里面拿出幾片感冒藥,連著白開水一起遞給她。
語氣平淡中透著命令:“趕緊把藥吃了?!?p> 段心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中的藥,最后將目光定在他的手腕上。
為了幾片感冒藥,他就這么把一百多萬的手表送人了?
早知道這幾片感冒藥這么貴,她就直接跟他說把一百萬給她,她愿意生病,哪怕是狠狠地病一場。
就著昏暗的光線,她隱約看到他原本被腕表遮擋的地方,有幾道舊傷疤。
那幾道傷疤是長在手腕內側的,大約三四厘米長,看起來新舊不一。
她沒有接他手中的藥和白開水,反而鬼使神差地抬起小手捏住他的手腕往上翻了翻,問道:“你的手怎么了?”
盛季銘神情微微一變,將手腕從她的小手中掙脫,翻下去將那幾條疤痕隱在黑暗中。
“段小姐,別試圖找借口勾引我。”他故意沉聲道。
段心陽:“……”
他什么意思?她在試圖勾引他?
還要點臉么?
“把藥吃了。”他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語氣里添了幾絲不耐煩。
段心陽特別不喜歡他這副命令自己的口吻,就算他不把她當大嫂,可她終究還是盛亦辰的妻子啊,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她故意別開臉:“我不吃?!?p> “我一百多萬買的藥你不吃?”男人狹長的雙眼微瞇,危險氣息泛濫出來。
“你可以不買。”
“段小姐,你以為我樂意買?如果不是為了給家里一個交待,你覺得我會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來找你?還找到城西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還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
這一趟找她確實不容易。
又是查找沁園附近的監(jiān)控,又是追蹤那輛車子的行蹤。
直到查出拉她上車的那位年輕男子是盛景里面的一位職員時,他才稍稍放下心來,然后直奔城西。
這些都還好,最讓他不爽的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對這個水性揚花的女人如此上心,真是不應該??!
段心陽鼓起勇氣抗議道:“如果你在乎家里人的感受,就應該搬出沁園,離我和辰少遠一點。”
“你那么想我搬出沁園?”
“是!”
“如果我不呢?”
“那……那我就不吃藥,讓自己生病,然后告訴奶奶你今晚對我做過的事。”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段心陽倔傲地將小臉揚起。
為了還自己一個清靜,為了離他遠一點,她豁出去了!
然而,她還是太不了解盛季銘這個矜貴公子了。
從小到大,他何曾接受過別人的威脅?更何況還是一個自己一向看不起的女人。
他冷睨著他,將掌心里的感冒藥扔入口中,隨即喝了一口水。
在段心陽尚未反應過來他要做什么的時候,直接沖她俯身過來,一手撐在椅背上,一手撐住她的下巴,性感的唇貼在她的唇上。
藥丸、溫熱的白開水和著他獨特的味道源源地灌入她的口中。
段心陽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瞪著眼前這張突然放大的帥臉,差一點沒被嗆死。
她的本能反應本該是吐出來的,可他卻仿佛一早就預料到她會這么做般,濕軟有力的唇舌久久沒有離開她,大有她不吞下去他就不退的架式。
為了盡快擺脫他,她不得不胡亂地將藥和溫開水吞了下去,由于吞得太急被嗆得一張小臉漲紅。
嘴巴終于得到自由了,她一手捂著小嘴,一手扶著車門把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罪魁禍首的男人卻只是冷眼瞧著她咳,同時淡淡地吐出一句:“剩下的兩顆是要我繼續(xù)喂你還是自己吃,你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