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是你啊
鳶白進門的那一瞬間就看見朱砂了,他本來那天見到她時就想問她怎么在這道觀里的。
“呵,你說這臭丫頭啊,唉……”嚴岐長嘆了一聲,“一言難盡吶!”
啥,啥一言難盡?
朱砂不滿地雙手抱著,師父你在外人面前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嘛!
于是她抬起頭,正想向那人辯解,“哇擦,是你啊,大兄弟!”
鳶白啊……她本來是沒什么印象的,還是方才當她看見了鳶白那張妖孽般的臉時,才想了起來。
“師父,師父,就是這人,他騙我說你種的那花兒是可以摘的!”朱砂立馬就反應過來了,連忙指著鳶白向嚴岐控訴道。
就是他,害得自己當時又被師父給訓了。
“臭丫頭,你又再說什么吶!”嚴岐才不相信朱砂的那些措辭,畢竟她老是給他惹麻煩!
鳶白緘默了會兒,面上有些地不自然,“我的確是那么說過……”
嚴岐:“。。。”那當我沒說過。
那花兒的種子本就是鳶白送給他的,這會子他要是還責怪朱砂的話。不止是讓自己尷尬,也是讓鳶白難堪。
“哈……這樣啊,那,那沒事兒了,”嚴岐扶額,將鳶白請上座后,然后跟朱砂道:“小鬼頭,去練術去,別再在這兒杵著了?!?p> “誒,好的,徒兒這就去。”朱砂簡直是樂意至極,她可是等這句話等了好久了。
雖然她也挺好奇鳶白是何許人也的,不過相比繼續(xù)待在里堂遭受嚴岐的荼毒外,她還是覺著出去外頭比較安全!
接著她看也不看鳶白,就扭頭出去了。
呵,待到下次等她逮到這騙了她的人后,她非得去找訣塵師兄好好地揍他一頓不可。
“唔……請問那丫頭是誰?嚴岐道長。”
他好像看見那丫頭瞪了他?
嚴岐為鳶白斟滿了一杯清茶后,緩緩地開口,“那小鬼頭哇,是東陵國的長安公主。六歲多點時就來我這觀里了,當時她已病重。我總不好見死不救罷,所以便收了她做了這觀中弟子,教她些術法,磨練著她?!?p> “那她是叫長安?”鳶白又問。
“長安是她名號,我們觀內的不敢這么隨意稱她。恰巧那日她來時,我正在磨制朱砂粉。思來想去,我也取不成什么好聽的名兒,索性就叫她朱砂了?!眹泪恍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那般,樂得兩眼彎彎,“那時的她長得粉粉嫩嫩的,乖巧得很。
可惜啊……不知怎的,后來變得跟個男娃子似的,調皮搗蛋的很!”
嚴岐回憶過往,不禁想感慨一番:歲月不饒人吶!
“誒,對了,今日鳶白君怎的想起來我這道觀了?”嚴岐問道。
鳶白哀嘆了聲,“我四處游巡,無聊得透了,就來看看你,想著在你這叨擾幾天……”
天界可沒他的一處地兒,看著那些個神,就覺著心煩,想著還是這凡間好玩,就下來了。
“那好哇,我求之不得呢!鳶白君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嚴岐這可高興壞了,要知道鳶白簡直就是他心中的神。
鳶白當初從冰川之跡出來時,就四處游蕩,因著這九溪山乃是凡界靈氣最為充沛之處,他當時也是虛弱得很,于是便跑來了這山上。又誤打誤撞地進了這明月觀。
嚴岐也只當是鳶白是個哪戶富貴人家的公子哥,跑出來游玩了。
可后頭聊著聊著時,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鳶白談吐非凡,小小年紀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實在是讓他佩服不已,故此,結成了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