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新年好?!绷杈耪?jīng)經(jīng)行了個禮。
“三爺,新年好?!蹦铝衷戮o跟其后也好好行了個禮。
“喲,這誰呀?丫頭長得到挺討人疼的?!?p> 凌九與林月想視無語,搞了半天,這么大個人現(xiàn)在您才瞧見,可這語氣咋這不正經(jīng)呢?
“穆林月,我的鄰居。”凌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真不愿這樣介紹她,鄰居是個什么鬼,鄰居多了去了,怎不見他帶人來。
可以不能不這樣說,拿眼偷瞄了一下林兒,隨她去吧,不過……他還可以這樣,假裝無意,用手勾了一下她的小指。林月瞪他,就知這個人會不老實,不過在他義父面前,也不好拆得太穿。
凌三爺微笑得看著兩人之間的小互動,看來冬天真的過去了,春天來了。
老白叔上前接過兩人手中的禮物?!袄习资宓耐仍趺戳?”
“誰知這老貨,大三十的摔了一跤,到現(xiàn)在還沒好。還要出來丟人現(xiàn)眼。”
凌九早知義父的德行,并不奇怪,到是林月打量了一眼,一個看似怨氣沖天,一臉嫌棄,一個掛著憨笑并不言語。隨即也明白了這些彎彎繞。
“老八,沒和你一起來?”帶著兩人往里走,想起好像少了一個。
“可能他把我忘記了吧?!绷杈乓稽c都不心虛,他一直在林兒家,那個二貨能找到他才怪。
“那些木雕很有意思,我能去看看嗎?”見三爺欲言又止得望了她一眼,林月非常自覺得尋了個理由退到了一邊。
“我陪你?!绷杈艆s不樂意了。
“臭小子,我找你有事。”凌三爺黑了臉,這典型的有了媳婦忘了娘,呸,忘了爹。
林月拍拍凌九拽著自己胳膊的手,安撫得笑了笑,又禮貌得對凌三爺微微行了個半禮,走了開去。
凌三你見小丫頭走遠(yuǎn)了,自個的兒子還回不過眼來,不由拍了一下他的頭,他這墨門當(dāng)家人的頭,也只有他能拍得。
“回神了?!?p> 凌九也不惱,陪著他往屋里去。
“小九,你動心了吧。”三爺收起玩笑。
“嗯?!绷杈乓恢敝雷约旱男睦镆氖鞘裁?。
“一般的女子可陪不住你?!辈诲e,凌三爺說的是陪,不是配,他們這樣的人,不能有弱點。任何弱點都是致命的。這個小姑娘,看起來嬌嬌嫩嫩的,嘖,嘖看起來很好,卻不適合他們這樣的亡命之徒。
“她不會成為我的弱點。”凌九當(dāng)然明白義父的意思。
“義父,您還記得中秋節(jié)前我來找您的事嗎?”他的林兒,他的小石頭,他的寶貝就是以那樣炫麗的姿態(tài),再次闖入他的世界。
“她是那個丫頭?!”三爺如何也不能將眼前這個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女孩,與他想象中彪悍的身形等同起來。
“巧合吧?!蹦翘?,他們分析了半天,不是得出了兩個結(jié)論嗎?一個是精密的計算,一個是巧合。
“魯督軍的事您知道吧?!绷杈乓膊唤忉專瑏G出第二個炸彈。
“不是說,是姓唐的父子做的嗎?”三爺端起茶杯坐下來,這個小子,又在吊他的胃口。他提的事哪有表面那么簡單。
“是她做的?!边@次凌九沒有繞圈,而是直接給出了答案。他的林兒值得他驕傲。
“不可能?!比隣斒忠活D,有些吃驚,轉(zhuǎn)即還是搖頭不停。那件案子他關(guān)注過,時間,地點,起因,兇手,兇器都對得上,可以說作不出任何第二猜想。但凌九的性子他清楚,他不會無中生有,沒有把握的事從不往外說?!罢娴?”
“我親眼所見?!贝搜苑翘摗?p> “咝,不簡單吶?!比隣旊y得倒吸一口涼氣?!敖o我細(xì)說說?!睆氐讈砹伺d致。
凌九知道最終結(jié)果就是這樣,這兩個都他這一生最重要的人,讓他們早點互相了解,以后的日子才會更圓滿。
林月還不知那父子二人正在討論她的光輝事跡,她正站在枯了的葡萄藤下,欣賞那一抹早春的綠芽。
從小她就喜歡看這樣的小嫩尖,無事時能看上一整天,等到它長大了,長成了,她反而沒了興致。只有這種剛剛出來,還在冷風(fēng)中發(fā)抖,卻倔強得想要長大的小苗,才值得她關(guān)注。
不過今天她的注意力沒有集中很長時間,看著看著就神游天外了。這幾天的日子恍如做夢般,極為不真實,凌子寒,凌九爺,臭石頭居然喜歡自己,這是讓她猜一萬次也猜不出的結(jié)果。
“自己會接受他嗎?”第一次正視這個問題。答案是,如果長此以往下去,她會。
“但她可以接受他嗎?”林月也不敢確定,她是一個很理性的人,看別人對待感情時,她能提出很好的建議,可到了自己這里,才真正明白當(dāng)局者迷這句話。
“要不不接受?”提到這個決定,胸口一陣微疼,這是怎么了?著實弄不明白。
林月站在長廄里思考人生時,一雙探究的眼落在她身上,從背影上看,這個小姑娘年紀(jì)不大,一身老式衣裝,看來剛來城里不久,不過這通身的氣質(zhì)到是不俗。難道是老白頭家的遠(yuǎn)房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