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寵而驕(19)
行宮地處徐國偏南,與京城相距甚遠(yuǎn),但盛在風(fēng)景秀麗,溫暖如春,與楚國氣候極其相似。
京都如今已入深秋,天氣寒涼,柚寧從楚國而來,從未體驗過如此寒冷的氣候,有些不適應(yīng),徐言謹(jǐn)帶她來行宮這邊休養(yǎng)數(shù)日,之后再回京城,他們外出這些時日,朝中之事全權(quán)交由董丞相負(fù)責(zé),若有異議再送往行宮由徐言謹(jǐn)親自過目。
柚寧的腳置于溫池水中,無事還會踢起幾朵水花,徐言謹(jǐn)就在一邊的榻上看著她玩兒水。
柚寧是很喜歡水的,在京中都沒什么機(jī)會,到了行宮之中,總算能放開天性的玩兒了。
玩兒的有些開心,把徐言謹(jǐn)晾到了一邊。
“愛妃可是太開心,將朕都忽略了?”
柚寧確實是有好幾個時辰?jīng)]有理過徐言謹(jǐn)了,沒想到徐言謹(jǐn)連這飛醋都吃。
柚寧站起身,卻因腳上沾著池水,池邊地滑,一個沒站穩(wěn),險些摔倒在地,還好徐言謹(jǐn)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她。
“怎能這般粗心,這要是摔倒了,恐怕要磕出淤青了...”
柚寧的皮膚很細(xì),平日里就是稍微用了點力氣,皮膚都要紅上好久,這要是摔一下,肯定要留下好幾塊青紫,沒個十天半月怕是消不了了。
“是臣妾的錯?!?p> 徐言謹(jǐn)將柚寧打橫抱起,這池邊被柚寧玩兒的全是水,地滑不說,還有些涼,柚寧沒穿鞋子,容易著涼。
“下次定不準(zhǔn)你如此不小心?!?p> 柚寧我再徐言謹(jǐn)?shù)膽牙?,默默的嘆了幾口氣。
“怎么了,來行宮還不開心?”
“臣妾很喜歡行宮,可是又能在這行宮中偷閑多久呢,陛下是天子,遲早都是要回京的,這行宮的悠閑生活,總有一天會結(jié)束...”
皇宮就像是一座金碧輝煌的牢籠,將柚寧困在其中,壓住了她的本性,而在行宮之中,她才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氣,釋放自己的天性。
“愛妃可有妙計?”
“臣妾愚笨,哪兒能知道這解決之法呢...”
“遷都如何?在這行宮再起宮殿,日后所有朝政都在此處理?”
柚寧所想只不過是讓大臣每日來到行宮朝見,卻沒想到徐言謹(jǐn)想的比她還要離譜。
行宮地處偏遠(yuǎn),根本就不能建那么大的宮城,而且建造宮城絕非小事,這時間上就來不及,徐言謹(jǐn)最近的手筆越來越大,國庫恐怕沒有多少錢財供徐言謹(jǐn)揮霍了,哪兒能建宮城?
若無宮城,如何遷都?
“臣妾只是開玩笑,帝都與行宮各有各的好處,若是弄成了四不像,恐怕兩邊的優(yōu)點就全都沒了?!?p> “只要陛下愿意陪臣妾在這行宮之中多逗留幾日就好...”
柚寧從徐言謹(jǐn)?shù)膽阎衅鹕恚靡环绞峙翆⑿煅灾?jǐn)?shù)难劬γ勺?,“陛下跟臣妾玩兒個游戲如何?”
“哦?”
“就玩兒捉迷藏,若是陛下能抓到臣妾,臣妾就滿足陛下一個愿望,若是陛下抓不到臣妾,那陛下就滿足臣妾一個心愿如何?”
“愛妃的心愿,朕一定滿足,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徐言謹(jǐn)伸手就要摘下眼前的那方手帕,卻被柚寧攔住了。
“愿望是小,陪臣妾解悶才是真,陛下可是不愿意?”
徐言謹(jǐn)是不太懂柚寧的這些小情趣,但是她喜歡,徐言謹(jǐn)就陪她玩玩兒好了。
這手帕平時覺得倒是薄如蟬翼,可是這擋在眼前,當(dāng)真還什么都看不見,就真的只能憑借感覺去摸索,還好這宮內(nèi)只有他們二人,要不然不一定會摸到誰。
柚寧站在徐言謹(jǐn)?shù)纳砗?,將徐言?jǐn)往里面一點引,還朝門口使了個眼色,平蕪與她心意相通,也就明白她下一步的計劃。
柚寧隨手拿起身邊的外衣披在身上,她繞到門口,出門之前喊了一句“陛下,臣妾在這兒呢”,隨后便離開了這房間,繞到一邊等著。
徐言謹(jǐn)因為看不清前面的路,也不敢走快,只能慢慢朝著聲音的地方移動。
蕓兒拿著果盤走進(jìn)宮門,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徐言謹(jǐn)一人,她想繞過徐言謹(jǐn)將果盤放到案上再離開,結(jié)果可能是腳步聲重了一些,離開的時候吸引了徐言謹(jǐn)?shù)淖⒁饬Α?p> 徐言謹(jǐn)感覺到那邊有人,就隨手一抓,他以為是柚寧,就直接將人扣在了懷中,“朕抓住愛妃了...”
“皇上,奴婢不是...”
蕓兒的話剛說完,柚寧就走了進(jìn)來,看到蕓兒在徐言謹(jǐn)?shù)膽阎校理泻瓪狻?p> “你們在干什么?”
徐言謹(jǐn)覺得不對勁,趕緊將眼前的手帕摘下,才看清懷中女子的模樣,并不是柚寧,而且她的婢女蕓兒。
蕓兒也苦,她就是送果盤,誰知道怎么就驚動了陛下。
蕓兒趕緊跪下,“娘娘聽奴婢解釋,不是娘娘想的那樣...”
柚寧那么生氣,蕓兒也知道柚寧是誤會了,她沒有那樣的心思,柚寧應(yīng)該會理解的。
“蕓兒,你跟在本宮身邊這么久,本宮倒是不知你還存了這樣的心思,若是你想要侍寢,大可直接跟本宮說,為何要背著本宮?”
徐言謹(jǐn)也不知為何,他的眼睛是蒙著的,以為那是柚寧才抱住的,至于這個婢女的心思,徐言謹(jǐn)不清楚,但是他們之前也說過幾次話,徐言謹(jǐn)沒感覺這個婢女有什么不軌之心。
“娘娘,奴婢只是來送水果,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本宮親眼所見,還容你狡辯?”
“都別吵了...”
徐言謹(jǐn)剛說一句話,柚寧就將矛頭對準(zhǔn)了他,“陛下是覺得臣妾無理取鬧了嗎,若是陛下喜歡蕓兒,臣妾大可以將她獻(xiàn)給陛下...”
柚寧說這話的語氣委屈極了,自己受到了最信任和最愛的人的雙重背叛,心里難受,哭了出來,卻還要強(qiáng)裝大度。
“這是什么話,朕從來都沒有這種意思,你們主仆之間的事情,自己處理吧...”
徐言謹(jǐn)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想清凈一下,等柚寧處理好了,他再回來,免得柚寧又要誤會他對別的女子有意,上一次董璃書的事兒,他費了不少心思才哄好,可不想再起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