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窮無盡的劇痛,席卷全身,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他已經(jīng)體驗了無數(shù)次,但再次來臨,卻依然難以忍受,渾身青筋直冒,疼得他,想要直接結(jié)束自己生命!
“?。?!”
不過片刻,鄴鴻羲便疼得意識模糊,但痛楚卻仍是不減半分,哪怕他昏死過去,依然能夠感覺到,那直入血髓骨肉的痛楚,無時無刻都在折磨著他!
“??!”
“怎么會如此突然?!?p> 宇子化也是意想不到,立即沉聲說道:“立刻運轉(zhuǎn)‘煉’字法,利用兩道靈韻調(diào)息自身,可以緩解不少?!?p> 鄴鴻羲早已痛苦不堪,全身都在戰(zhàn)栗,險些想要結(jié)束自己生命,拼命的掙扎起身,運轉(zhuǎn)“煉”字法,用天地靈精之氣,來調(diào)和血肉氣息,希望可以緩解那非人般的痛楚。
不斷運轉(zhuǎn),雖然有些效果,讓痛楚稍微減弱,但卻是杯水車薪,他仍然疼得無法正常行動。
“該死,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間發(fā)作?!编掵欞嗣嫔珣K白,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好似垂死掙扎的人一般,想要拼命起身,身軀卻根本不聽使喚。
“別關(guān)心眼前,全力運轉(zhuǎn)‘煉’字法,可以短暫的將痛楚壓下去,這里可不是什么善地?!庇钭踊櫭颊f道,他目光死死的盯著遺跡深處,好似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的東西。
鄴鴻羲照做,全力運轉(zhuǎn),盡自己所能,將之運轉(zhuǎn)至最大,果然,那非人般的劇痛,竟然有些許減弱,但治標(biāo)不治本,一但失去壓制,爆發(fā)出來,依然讓人痛苦不堪。
不過無所謂,身上劇痛正在微微減弱,雖然仍是痛苦不堪,至少自己可以活動了,正要逃離此地,但遠(yuǎn)處遺跡之中,又是一聲巨響,那做偏殿中,發(fā)生了激戰(zhàn),一道人影被凌空打飛出來!
是那肖客卿,正要再次進入,一下便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正要逃走的鄴鴻羲,身軀立即止住,冷冷一笑:“果然有人,一個剛?cè)肼吠镜姆踩?,正好,這里面某樣?xùn)|西,只有靈脈之下能夠拿到,你便替我將之取出?!?p> 手指微微一點,一只靈氣大手憑空出現(xiàn),將想要離開的鄴鴻羲,抓到身邊,鄴鴻羲大驚,想要掙脫,但這大手牢不可破,任他如何用力都無法掙脫。
“蚍蜉撼樹,自不量力!”
那肖客卿冷冷的說了一句,絲毫不把鄴鴻羲放在眼里,而后便走入偏殿中,這座大殿中,大戰(zhàn)仍在繼續(xù),幾名修士,正在與幾道黑影激戰(zhàn)!
可破滅千米的的神通戰(zhàn)法不斷打出,和幾個黑影,打的是難解難分,黑影也實力強大,都好似化為道道黑光,只手間可滅絕數(shù)百丈!
那些黑影應(yīng)該便是之前所言的幽衛(wèi)了,實力強大無比,絲毫不差那些修士分毫,甚至可以隱隱壓過他們一頭。
“諸位,這件重寶,我肖某人,便笑納了?!毙た颓洳⑽蠢頃髴?zhàn)中人,而是微微一笑,抓著鄴鴻羲,快速向殿中傾倒的寶臺走去。
“肖成玄,你這個小人,皇室真是看走了眼,封了你這個狼心狗肺,忘恩負(fù)義之輩,我們助你一臂之力,你卻在背后捅刀子?!币槐娙私允潜痪砣霊?zhàn)中,見此情形,不僅勃然大怒,想要發(fā)作,卻又陷入苦戰(zhàn)中,無法抽身。
“啊哈哈哈,這只能說諸位實力不及,再說,這上面可是一件重寶,甚至相比皇室的重寶,都絲毫不想承讓半分,若是諸位與我一般,只怕不會是捅刀子那么簡單吧。”肖成玄冷冷的笑道。
“放心,諸位的犧牲,我肖成玄絕不會忘記,來年此日定會,為各位祭拜一番,讓各位在下面過的好一些?!?p> 肖成玄收斂笑容,淡淡的說道,左手一攤,一縷光芒閃爍,將寶臺周圍包裹起來,任何人無法接近半分。
而后看向鄴鴻羲,他之前試過,自己無法接近寶臺五丈之內(nèi),靈力長虹更是無法穿過,所以他才被崩飛出去,只有凡人才能進入其中,拿取那件重寶。
鄴鴻羲臉色慘白切難看,他已經(jīng)在極力壓制自己的劇痛,此刻已經(jīng)是極限,甚至沒有力氣說話。
突然感覺自己背上一涼,好像自己被貼上了什么東西,在肖成玄平淡的目光中,他依然不受控制的自己動了起來。
“鎖身言咒!”
宇子化冷冷說道,同樣冷冷一笑,現(xiàn)在還有人敢用這玩意,真是不知死活,這種術(shù)言語咒,副作用實在是大,一個不注意,便會反噬其身。
“師尊,我該怎么辦?”
“沒事,先拿到重寶再說,這件東西雖然本座看不上眼,而對你來說,卻是一宗極為難得的護身利器。”宇子化出言說道,完全不在意這一切。
他可是一千種有反制手段,讓那肖客卿非死即傷,在他眼皮子底下玩這種把戲,就好似關(guān)公面前耍大刀,活膩了。
鄴鴻羲只好拼命運轉(zhuǎn)‘煉’字法,壓制劇痛,數(shù)十步便走到那寶臺之上,傾斜的寶臺左邊,有一枚只有一尺大小的紅色燈盞!
正在閃爍著點點微光,表面光暈滋生,在這千年萬載依然一塵不染,展現(xiàn)種種不凡之意,就算他這種初入修行的半吊子,都能看出,這東西極為珍貴!
“拿不動?”
鄴鴻羲想要拿起來,卻發(fā)覺,拿東西紋絲不動,就和那些雪玉巨骨一般,任他如何沒法拿在手中。
外面肖成玄皺了皺眉,見無法拿起,心想難道凡人也無法拿到那件重寶。
“哼,玩這種邪性的把戲,那就讓你自己嘗嘗,被控制的滋味。”宇子化見時機成熟,頓時真靈一動,瞬間將言咒反制,主變從,從變主,破去這替身語咒。
“往其中注入靈氣,你便可以拿起來了?!逼迫ミ@替身語咒后,宇子化再次出聲。
鄴鴻羲身子一輕,自己恢復(fù)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立刻向紅色燈盞中注入精元靈氣,瞬間,那紅色燈盞,不再重達(dá)萬噸,輕輕一提便拿在手中。
“真是一件好東西,不愧是被稱為一件重寶?!编掵欞藰O為高興,但下一秒?yún)s知道,自己仍是在危機之中。
外面的肖成玄,則沒有那么高興了,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身軀不受控制了,臉上的表情也當(dāng)即凝固住。
“怎么會這樣,難道我被這言咒反噬了?!彼捏@大駭,臉上卻無法做出相應(yīng)表情,臉色依然凝固。
好像自己的經(jīng)脈血肉,不再是自己的一般,雖然還可以運轉(zhuǎn)修煉法門,但卻不再流暢自如!
“快走,外面的那家伙,現(xiàn)在動彈不得,先逃出此地?!庇钭踊f道,他真靈如今威力微末,控制不了多久的。
鄴鴻羲立刻會意,忍住越發(fā)的劇痛,點頭之余,腳步飛快,很快跑出寶臺范圍,向殿門而去,口中還說了一句。
“多謝前輩拱手相助,晚輩感激不盡?!?p> “豎子休走!”
金伏闡勃然大怒,激戰(zhàn)之中,拼命抽出一只手,打出一道長虹,所過之處,一切皆是化為塵埃!
“擋住他!”鄴鴻羲頓時試探的說了句。
話音剛落,肖成玄抬手便打出一擊,靈氣長虹好似巨蛇般蔓延而至,直接擋住金伏闡的一擊!
“肖成玄......”
金伏闡更為震怒,再想出手,可話音未落,黑影一劍落下,一擊穿透他靈氣神虹,讓他不得不全力應(yīng)對,否則便是身死道消,這幽衛(wèi)才不會給你任何喘息之機。
“混賬,給我停下?!?p> 肖成玄心中同樣震怒,臉色更是難看無比,他已經(jīng)明了,自己竟然被一個不知名小子給反制了,頓時全力運轉(zhuǎn)法門靈氣,與之對抗,要掙脫這反制。
鄴鴻羲腳步輕便,提著紅色燈盞,便已經(jīng)離開這座大殿,飛也似地向古橋遁去,而此刻肖成玄,也已經(jīng)掙脫反制,瞳哞冰冷刺骨,寒意四起,他堂堂一方靈脈層次強大修士,竟然在一個初入修煉小子身上吃了大虧。
“小輩,趕戲弄于我,必讓你挫骨揚灰。”
身后冷冽的聲音傳來,冰冷的殺意已是不寒而栗,古橋上的鄴鴻羲只感覺一陣心驚,那可怕的毀滅神通,便已經(jīng)到了近前。
剎那時,手中紅色燈盞,突然大亮,照射出無窮赤光,大片如紅色火蓮般的火焰出現(xiàn),與那神通撞上,頓時爆發(fā)出驚天動地之勢,整個地下山淵都在微微顫抖,遠(yuǎn)處更是有無數(shù)巨巖塌落!
鄴鴻羲頓時驚呆,但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手中紅色燈盞,可以保護自己。
“注入靈氣,激發(fā)出一縷威能,便可以護你周全?!庇钭踊盅缘?。
每一件重寶,皆是不可多得,天地間難以尋到,世間雖總有天靈地寶出世,但可為重寶者,極其稀少,真是可遇不可尋,這千里幽國之中,也就有皇室中,有一宗重寶。
鄴鴻羲照做,注入自己半數(shù)精元,紅色燈盞光芒更盛,赤焰滔天,將那毀滅一切神通術(shù)法盡數(shù)擋在五丈之外!
“哼,這重寶,可不是你這螻蟻能夠駕馭的,一縷威能而已,看我破開它!”肖成玄冷笑一聲,手中黑云彌漫,此刻他不得已施展黑水玄錄,他的最強之法。
“黑潮之水,給我破!”
無窮黑水,侵蝕一切,瞬間與周圍赤焰撞上,爆發(fā)驚天動地的變故,大片赤焰,瞬間被黑色玄水澆滅,也有大量黑水,被炙熱的紅蓮赤焰瞬間蒸發(fā),化為大片的黑氣,消散無蹤!
鄴鴻羲只感覺身軀止不住的向后飛去,劇痛更是讓他面色扭曲,但隨即發(fā)覺,腳下一空,臉色驟變,他被凌空擊飛出去,古橋之下,便是那恐怖的深淵溝壑!
身軀止不住的墜落,這讓另一邊的肖成玄同樣臉色大變,他可不想讓這件重寶遺落深淵,那下面可還不知道有什么東西。
長虹一動,抬手抓向鄴鴻羲,要將其抓住抓住,但鄴鴻羲掉落的飛快,同那峒巖尸骸一樣,墜入黑暗后,便瞬間消失無蹤,他頓時撲了一空。
“混賬東西!”
肖成玄大怒,臉上更是青一陣紫一陣,難看無比,這件重寶不可多得,自己竟然與其失之交臂,但看著那深淵一般的巨大溝壑,卻沒敢下去,這下面有一股令人膽寒心驚的氣息,讓他不敢越雷池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