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軍攻城勢頭越來越大,城墻上的云梯也都架實,城中的軍士都面露疲色。
“顏將軍,黃巾兵上來了!”
一個小校傳來呼喊聲,之間一隊黃巾軍踏著云梯,向著一個缺口涌進(jìn)來。
“慌什么!”
顏良一聲斷喝:“你們幾個,守住這里,剩下的隨我來!”
“大膽蛾賊,可認(rèn)得我顏良嗎?”
說罷手提大刀迎面砍去,勢大力沉,黃巾士卒還沒有來得及呼喊,連人帶甲砍為兩節(jié)。
可就算是這樣,守城士兵也沒有受到有效的鼓舞,因為他們知道,兵力相差太大了,守城士兵只剩下不到兩千,可攻城的蛾賊可是又萬人。
前方的士卒口吐鮮血,腹中流出內(nèi)臟,眼中死死盯著面前的黃巾軍,牙關(guān)緊咬,抱起前方的黃巾士卒,撲向了城下,砸落了云梯中的數(shù)個黃巾賊兵。
顏良喘著粗氣,四周不斷有缺口產(chǎn)生,這是因為守城的兵卒越來越少了,從先前的兩千人,到現(xiàn)在,連一千都不見得有了,還大多數(shù)都有負(fù)傷,這樣的城池,可以守到這個樣子,已經(jīng)是奇跡了。
“將軍,棄城吧!”
顏良身邊的親兵看著這樣的場面,哀嚎道:“城東尚有空缺,將軍帶領(lǐng)親兵,或許可以沖出去!”
“放肆!”顏良怒目而視,呵斥道:“你把城中百姓至于何地?”
“將軍,郡守暗弱,即使死守最多也是身死,不如早做打算!”親兵依舊說道。
顏良揮砍著長刀,每一刀下去都帶有一位黃巾兵被斬成兩截,此時的顏良,心中也在犯愁,若是死守城池,外無援兵,內(nèi)無士卒,城破之后自己也不可能去投靠黃巾,想來只能是死路一條,若是棄城,或可以有一條生路。
猛然,一陣馬蹄聲傳入顏良的耳朵。
顏良一愣,忙問道:“難不成是援兵?”
他的聽力極好,可以分辨出馬蹄的方位,黃巾軍的多是步兵,攻城用不上騎兵,所以說黃巾兵里不可能有這樣嘈雜的馬蹄聲。
“將軍,是援兵!”
這時,一位親兵看著遠(yuǎn)處的塵囂,興奮地喊道。
“援兵?”
士卒心中大驚,好似找到了大漠中的水源。
“援兵有多少?”顏良忙問道。
親兵遠(yuǎn)眺,喘著粗氣:“有兩三千人,數(shù)百騎兵,打著秦字旗號?!?p> “秦字?”顏良思索一陣:“難道是安邦縣令?”
“將軍,你知道?”親兵問道。
顏良不再多說,因為這樣的場面容不下言語,手提大刀,振臂呼喊道:“兄弟們,援兵來了!給我守??!”
瞬間,軍心大振,雖然已經(jīng)極其疲憊,可是援兵的到來,就像有了希望,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蛾賊!給爺爺下去!”
士卒振奮,仿佛力氣也大了許多,一刀砍翻敵人,振臂高呼。
。。。。。。。。
城外,趕來的秦烈看著盧奴的慘狀心中一驚,為自己做出的決定感到后怕,因為盧奴城這個樣子,最多還撐不到一日,若是他們沒有趕來,這座城池就已經(jīng)是成為黃巾兵的領(lǐng)地了。
“大人可率重騎沖散攻城士卒,以解守城士兵之圍!”陳宮上前來,對著秦烈說道。
秦烈點點頭,這也是必須的,到這里才發(fā)現(xiàn),原來守城士卒這樣不易,若是晚來一步,或許這座城就已經(jīng)淪陷了。
“子奐何在!”秦烈拿起長矛,向著旁邊的高覽說道。
“末將在!”
高覽催馬上前,手提大刀,說道。
“為我掠陣!”秦烈揚(yáng)起長矛,這六百重騎紛紛鳴甲以示。
“諾!”
高覽回應(yīng)一聲,手提長刀,進(jìn)入戰(zhàn)斗狀態(tài)。他知道,秦烈這是要自己沖鋒,同樣身為武將的高覽是非常佩服秦烈的,對他說出的話沒有絲毫猶豫。
這是秦烈第一次帶兵沖鋒,同樣的感覺,沒有害怕,沒有猶豫,相反,只要是戰(zhàn)斗,秦烈自己在內(nèi)心深處都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這種興奮來的很重,甚至是異常。
秦烈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在平時自己也有這種殺戮的興奮,可是每一次都能忍住,可是這一次,自己明顯感覺到有些不對。
胯下的戰(zhàn)馬嘶鳴,仿佛專門等待這這一瞬間。
秦烈漸漸感覺到腦中的興奮已經(jīng)到達(dá)了一點,意識都有一些模糊,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詭異的殷紅,殺氣在那一瞬間爆發(fā)出來。
“殺!”
刀槍作響,瞬間,六百重騎沖出,雖然只有六百騎,但是氣勢卻如洪水猛獸一般勢不可擋。
戰(zhàn)火,殺戮,狂妄,燥熱,這正是你所渴望的嗎?
秦烈心底響起一道聲音,隨后義無反顧沖向陣中。
周倉看著沖鋒過來的騎兵,只有六百人,心中不由得一笑,六百人?我可是有一萬大軍。
“誰敢出戰(zhàn)!”周倉對著軍中說道。
“末將請戰(zhàn)?!敝軅}旁邊的隨行將領(lǐng)趙奎說道。
“好!趙將軍當(dāng)力頭功!”周倉一笑:“命你率領(lǐng)本部騎兵一千出戰(zhàn)!”
“諾!”
趙奎領(lǐng)命,騎上馬匹,扛起大刀,催馬上前。
“徹!”
一千騎兵對陣六百騎兵,這是很懸殊的差距,兩者相差近乎一倍,這場戰(zhàn)斗看似注定,沒有人看好這六百人,即使是城樓上的守城士兵,雖然由于秦烈的沖鋒,攻城的勢頭小了很多,但是他們依舊為這六百人捏一把汗。
騎兵沖鋒神速,一陣煙塵還未落盡,騎兵就已經(jīng)刀兵相向。
“來將可留姓名!某大刀......”
一聲悶響,趙奎的聲音就定格在了那一瞬間,秦烈的長矛精準(zhǔn)無誤的戳進(jìn)趙奎的喉嚨,挑斷頸骨,此時秦烈的指尖還能感覺到那微微的震動。
鮮血噴涌而出,一個照面,趙奎自馬上跌落,頭顱還掛在脖子上,但是只剩下一張薄薄的肉皮還連接著。
不帶絲毫的拖泥帶水,直擊咽喉,一擊致命。
陣前的高覽見此情景心中大駭,這個出手速度即便是自己也不一定可以反映過來,若是自己和秦烈對陣,這樣的狀態(tài),那躺在馬下的就是自己了。
六百鐵騎沖鋒在前,騎兵對騎兵,按理說不會出現(xiàn)被一方絕對碾壓的狀況,可是這一次不一樣,僅僅是一個回合,黃巾騎兵的將領(lǐng)就被斬,這給眾士兵的心里造成極大的震驚,有的甚至戰(zhàn)心崩潰。
“殺!”
秦烈一聲大喊,鼓舞士氣,鐵騎戰(zhàn)馬如同雷鳴一般摧枯拉朽,這一千騎兵被沖散,像是逃竄的野犬。
六百鐵浮屠鐵甲裝備,可是秦烈最好的家當(dāng),像一把鋒利的寶劍,直直的插入黃巾軍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