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張通一聲冷笑,本就是頗有傲氣的張通就是看這樣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張飛很是不順眼,雖然進(jìn)軍營是秦烈的意思,張通做不得主,可是身為盧奴的最高將領(lǐng),自己還是有必要替秦烈教訓(xùn)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秦烈一愣,自己的本意是讓劉備參看自己的軍營,展現(xiàn)一下自己軍容軍貌,雖然軍營自古以來就是重地。閑雜人等不可入內(nèi),可是想到自己軍營之中沒有什么要緊的地方,可是沒有想到張通會這樣的不滿。
張飛此時也正是青年,且不說張飛本就口無遮攔,性情魯莽,就是單單這少年的莽勁也著實(shí)是大的很,不怪張通生氣,若不是自己早早的先入為主的了解張飛的性格,也會以為張飛在挑釁。
劉備一皺眉,他了解張飛的武藝,以張飛的性格,是斷斷不會知道手下留情,也不會了解劉備的良苦用心。
“三弟,不可魯莽!秦大人待我等甚厚,不得無禮!”劉備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張飛,厲聲道。
張飛一愣,咂咂嘴,又不敢說話,搓了搓手,有偷瞄了一眼秦烈,轉(zhuǎn)過頭去。
張通連連擺手:“只是切磋,你我二人身披皮甲,手持兩根長桿,長桿頭又粗布包裹,料想也不會受傷。”
秦烈一見這種情況,看了看張通,現(xiàn)在張通是盧奴職位最高的武將,在秦烈來之前就是都尉,在秦烈來之后,成為僅次于秦烈的將領(lǐng),有在秦烈?guī)は铝⒘撕芏嘬姽Γ鍜咧猩娇さ狞S巾軍,光張通自己就打了大半,加之黃巾軍大多羸弱,張通等率兵無往不勝,這就造成了張通不可一世的傲氣。
可是他哪里知道,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是誰,有怎樣的武力,秦烈估計著,若是論帶兵打仗,排兵布陣,張飛一定是不如張通的,可是論到武力,單打獨(dú)斗,那張飛無疑是在張通之上,張通并不是那種猛將,秦烈可是看得真真切切。
張飛看著張通,撇過頭,索性不再理睬,因?yàn)閯涞脑拰τ趶堬w來說也是很有威懾力的。
“莫不是怕了?”張通笑道,隨即搖搖頭:“年輕人,還是謙遜一些為好?!?p> 張飛一聽,瞬間就變了臉色,本就黢黑的臉上泛紅,仿佛一口氣憋在心里,久久擠壓,有看了看劉備,重重嘆了口氣,跳了出來:“你算個什么東西?敢來教訓(xùn)我,敢不敢戰(zhàn)他三百回合?”
劉備剛要說話,可是看見張飛發(fā)的樣子,又把話咽了回去,憑借著劉備對張飛了解,這口氣不出,這張飛會憋屈好多天,也索性不再管他。
秦烈見狀,戲謔的看著眾人,一直沒有說話,張飛這毛毛躁躁的性格竟然有些可愛是怎么回事。
“那就請吧!”張通一伸手,示意張飛下校場。
“少啰嗦!”張飛褪去保暖的長衣,環(huán)眼一瞪,走下了校場。
這時,劉備看著張飛遠(yuǎn)去的身影,轉(zhuǎn)過身來,對著秦烈一拱手,恭敬道:“我三弟魯莽,望大人見諒!”
秦烈擺擺手,笑道:“性如烈火,嫉惡如仇,這張翼德甚是有趣?!?p> 在秦烈的心里,其實(shí)很希望他們?nèi)值軄磉@里展示一下武藝,并且自己帶這兄弟三人來這里的原因有一部分就是這個,自己對劉備、關(guān)羽、張飛武藝的了解僅僅限于小說,如今遇到了本尊,自己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這樣武藝蓋世。
張通為人,在自己初入盧奴時頗為穩(wěn)重,可是在張通獨(dú)自領(lǐng)兵去打黃巾的時候,這個人就好似開始飄了,并不是張通不聽從自己的號令,而是有些居功自傲,秦烈在軍中安插的親信告訴他,張通不再像以前那樣穩(wěn)重了,簡單來說,就是以為這個羸弱的黃巾軍就和天下所有的軍隊(duì)一樣了,覺得自己是人物了。
這樣的思想說不上不好,為將者,當(dāng)然要有一些傲氣,這樣對于軍中的士卒也能起到積極的作用,可以一往無前,提升士氣,可是張通在打敗了黃巾軍之后就開始顯現(xiàn)出這樣的端倪,明顯是不能的,因?yàn)榻窈蟮臄橙耍赡軙赛S巾軍厲害的多,這樣是要吃虧的。
做為一個主公,自己若是提醒他,一定會在張通的心中留下芥蒂,可是又不能不說,正好,借著這個機(jī)會,讓張通見識一下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至于張通如果對陣張飛失敗,會對軍心產(chǎn)生不好影響之類的想法,秦烈覺得不存在,若是整個軍隊(duì)會這樣玻璃心,那么這支軍隊(duì)就沒有任何戰(zhàn)斗力,勝不驕敗不餒,這才是好軍隊(duì)。
再者說,整個軍心的凝聚力的源泉是自己,是秦烈本人,是秦烈一步一步把這些軍隊(duì)聚集起來的,是秦烈自己組建起來的,一直以來,秦烈雖然在計策上聽從陳宮,軍隊(duì)訓(xùn)練上交給張通,可是秦烈自己在軍中安插親信,設(shè)置分營,這些行為,都是為了把軍隊(duì)權(quán)利死死的把握在自己手中。
對于軍隊(duì)這件事,秦烈沒有一絲退讓的余地,甚至那些軍用符文,陳宮等文官都不曾見過。
劉備點(diǎn)點(diǎn)頭:“我這三弟性如烈火,尚需磨練?!?p> 秦烈一笑,看著兩人走到了校場中,道:“玄德,卻與我觀看。”
“諾?!?p> 劉備回應(yīng)一聲,于是兩個人把眼睛全都放在了張飛和張通身上,秦烈和劉備都知道,張通的勝率很是渺茫,可是劉備始終皺著眉頭,在旁人看來,劉備是在為張飛擔(dān)心,畢竟按照常理來說,張通身為一個久經(jīng)戰(zhàn)場的將領(lǐng),在馬上廝殺的能力一定要比張飛要強(qiáng)。
畢竟,張通在軍中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上陣廝殺絕對不是善茬,雖然比不得秦烈,可是在軍中的威信也是僅次于秦烈的,主要是因?yàn)楸R奴方面的守軍訓(xùn)練全都?xì)w張通訓(xùn)練,在軍中也有一定的威信。
張飛兩人上馬,將皮甲披在身上,一人拿過一根長桿,粘上白土。
“好小子,待到跌下馬來,可不要求饒,校場即是戰(zhàn)場!”張通拿出了平時訓(xùn)練新兵的態(tài)度訓(xùn)斥著張飛,因?yàn)樵谒磥?,張飛也不過是一個二十左右的新兵,而且還是一個步弓手,這在自己手下,連給自己打雜都不配。
“少啰嗦,若不是手中沒有矛頭,俺定要捅你一萬個透明窟窿!”張飛怒道,鋼釘一樣的胡子立起,煞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