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人群,車水馬龍的街道。這里有別于地球的樓房建筑,熱鬧程度卻沒什么兩樣。
走在路上,臨近越來越多人的街道,蕭君意看著己方幾人大包小包的,有些擔(dān)憂。
幾人里全部的東西,小到一張錢,大到一根犀牛角,可是差不多有近六百萬啊。
從見到第一個人開始,走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好幾十個人頻繁望過來。
如果地方偏僻點,指不定有人敢過來搶。
當(dāng)然,有看他們的,也有看總執(zhí)官的。
稍稍思索,蕭君意蹙眉問道:“總執(zhí)官,要不要把東西裝進(jìn)儲物鏡?”
總執(zhí)官淡淡道:“東西給你了,怎么處理你自己隨便,哪怕招來殺禍,也是你自己的決定?!?p> 總執(zhí)官的態(tài)度就是這樣,蕭君意也習(xí)慣了,在權(quán)衡兩方的利弊后,最終決定還是裝吧。
就站在當(dāng)下而言,暴露儲物鏡給柳木青他們,和不可能掩飾得了的犀牛角。
前者就算引起什么壞結(jié)果,也能夠及時補救,后者就極其危險了,被搶只是最輕的后果。
想好決定,蕭君意把他們拉到?jīng)]人的死胡同。
他先是嚴(yán)肅地看著他們,冷靜的眼睛緩緩地轉(zhuǎn)過每一個人,直把看得他們心中發(fā)毛才說話。
“進(jìn)城在即,我們背的這些東西,要是被發(fā)現(xiàn),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會怎么樣了吧?”
“現(xiàn)在我有一個辦法藏好,保證萬無一失,但是你們絕不能過問?!?p> “信得過我這個班長的話,現(xiàn)在把東西拿出來,然后出去胡同等我?!?p> 話音剛落,柳木青便毫不猶豫將背包卸下來,也嚴(yán)肅道:“班長我相信你!”
“我也相信班長!”黃穆穆也把背包拿出來。
譚杰銳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后也快速卸下背包,“我也是我也是?!?p> 蕭君意將他們的神情逐一收到眼底,隨后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轉(zhuǎn)過身,一步步走出死胡同。
噠,噠,噠……
清脆的腳步聲,在這破敗,落滿灰塵的死胡同,響得異常清晰。
一直到死胡同只剩下蕭君意,他才伸手將貴重的物品收入儲物鏡。
……
城中心。
“班長,我們先去大吃一頓吧?”柳木青聞著天上地下都在散發(fā)的飯香,流著口水道:“頓頓吃哪個狼肉,又柴又糙,我都快吃吐了?!?p> “行吧,我看看哪里啊……”蕭君意吸了吸鼻子,也是大動食指,于是指著十米外的飯館說:“就哪個六香居了,走吧,我請客?!?p> “班長威武!”柳木青嗷嗷叫地,首個沖了過去。
幾人看得頓時樂呵呵一片,也走了過去。
六香居,柳木青已經(jīng)在前臺點菜,他一邊看菜譜,一邊注目問道:“班長,你找個位置坐好就行,你想吃什么喝什么,喊我一聲小劉就行了?!?p> 蕭君意被這一聲小劉逗笑了,點頭道:“行吧,我沒有忌口,也不挑,你們盡管點,不用客氣。”
“真是什么人都能來六香居了,你這個掌柜怎么做的,也不看看,什么人都放進(jìn)來?!?p> 前臺的掌柜尷尬笑了笑,沒敢應(yīng)聲,陪笑道:“許公子要吃什么?今天的龍肉剛剛運過來,非常新鮮?!?p> 蕭君意制止了要發(fā)作的柳木青,抬眼上下打量了一眼這個叫許公子的人。
帶了十個隨從,一米七五左右,面容過于白凈,有點女人的陰柔氣,像是哪種從不曬陽光的臉,穿著雍容華貴,用料作工一看就很奢侈。
這種人多的是,但多是網(wǎng)絡(luò)上才有,現(xiàn)實中如果敢這樣肆無忌憚?wù)f的,身后的權(quán)勢必定極大。
否則一個普通人家也敢這樣說,早就是一副被割舌拔牙,斷手?jǐn)嗄_的殘廢人士了。
“看什么看?”許公子面色一冷,一巴掌當(dāng)頭就扇過來。
蕭君意雙手一熱,兩片火云就要脫手而出,卻沒想到這個許公子突然就停下來。
“哈哈哈哈!害怕了,不會吧?就這樣就害怕了,哈哈!”
六香居整個大大的一樓,全是他和他的隨從在捧腹大笑。
“你!”
蕭君意收回雙手,再次制止柳木青的發(fā)作,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管,隨即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這時他觀察周圍發(fā)現(xiàn),凡是在這里坐下享用的,全是氣質(zhì)不錯,穿著華貴的人。
再看看他們幾個,穿著樸素?zé)o華,一副風(fēng)餐露宿樣子的窮鬼,就黃穆穆好些,但也就那樣。
蕭君意甚至有理由懷疑,他們這幅穿著,在這里的人看來,就是乞丐。
也怪不得那個什么許公子出言嘲諷了。
不過這改變不了他口無遮攔,沒有教養(yǎng),大肆挑釁的事實,否則這么多人進(jìn)進(jìn)出出,也不會只有他一個人這么做。
點好菜,柳木青幾人走過來,總執(zhí)官從他們要去六香居吃飯就又消失了。
蕭君意看了他們幾眼,笑道:“我不是不想出手,而是,而是……”
他而是了幾句,后面一句話,卻怎么也說不下去。
黃穆穆突然道:“我們是拖累?”
蕭君意搖搖頭,道:“那倒不至于,瀾安山一路上這么多危險都走過來了,怎么可能是拖累?!?p> 柳木青低頭喝茶,悶悶道:“班長,我會努力變強,不會成為你的拖累的!”
蕭君意愣了愣,有些哭笑不得。
他解釋道:“對方的家世很強,但這個不是我不出手的最大原因,而是不好把握出手的程度,你們也知道,我用的不論是兵器還是修術(shù),你們都看見威力了,出手就是非死即殘,你們說我怎么出手?”
黃穆穆又道:“班長,柳木青和譚杰銳就一普通家世,你這話騙得了他們,騙不了我。”
“哪個什么許公子,家世確實很強,所以他用的兵器和修術(shù),一定不會比你差太多,你們?nèi)绻蚱饋恚嚅L你一定會贏,但對方也不是隨便就敗了的,更不會非死即殘?!?p> 說到這,黃穆穆頓了頓,擲地有聲道:“大家還記得程柯吧?我們呢,被人欺壓也就欺負(fù)了,但以班長的脾性,如果被人欺壓到頭上來,連老師照敢殺不誤,更何況是一個跳梁小丑?”
“所以,班長,你哪句“而是”的后面,接的,一定是你們太弱了?!?p> “上菜了,上菜了~嘿嘿,各位慢用。”
蕭君意眉眼淡淡,看不出來在想什么,只伸手招呼道:“吃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