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外。
三人觀看了一會,夏南問道:“兩位師弟怎么看?”
“蕭君意綜合起來的攻擊能力居然達到了四經(jīng)軀,稱得上可怕!”
沈管事可惜地搖搖頭:“但是他要挺不住了,因為我估計他源氣快耗盡了?!?p> “的確?!?p> 余管事點點頭,語氣莫測道:“贏是不可能贏了,不過一個雙脈軀,僅憑一把劍和對修術(shù)的理解,竟然能夠?qū)⑺慕?jīng)軀逼到這個地步,如果將來有人支持,估計又是一個閣主?!?p> “師兄對蕭君意評價居然這么高?”沈管事豁然扭頭看向余管事,有些驚訝。
夏南認同道:“我都這樣認為,不要說師弟了?!?p> 這時,余管事卻突然嘆了口氣:“唉!就是不知道他的來歷是否干凈啊。”
“怕什么?”
對于什么來歷,夏南卻不以為意,還說:“你管他是普通人家,還是大族子弟,呵呵,這天下,又有幾個人是我幽都十二閣培養(yǎng)不了的?”
余管事瞇眼思量一番,自嘲道:“倒也是,是師弟我想不通了?!?p> 說到這里,他兀地一笑,左右看看兩人:“那么蕭君意就歸……”
“哎,打住你說的“我”字!”
夏南的聲音大了一點:“師弟都認為蕭君意未來可能是一個閣主,那么他就算打不贏許成治……”
他也兀地一笑:“兩位師弟,你們可以不用煩惱了,這個孩子,就讓他破例入我四閣吧。”
余沈兩管事,互視一眼,有些無奈,隨即默契般同時開口道:“那就恭喜師兄了?!?p> 夏南剛剛得意一笑,目光滑過擂臺,準備說兩句場面話,緩解一下其他兩人的不爽。
這時,卻見蕭君意還在頑強抵抗,頓時他驚訝地咦了一聲。
回到場內(nèi)。
寒冷來的很快,蕭君意此前一直生活在南方的一座小城市,從沒有感受過其它地方以外的冬天零下。
現(xiàn)在總算知道,什么叫穿再厚,也擋不住了,即便他身在火浪中,也是如此。
沒看見金屬地面都開始結(jié)冰霜了嗎?
甚至因為他身在火浪中,連同感受寒氣的侵蝕,加在一起,“享受”了一把冰火兩重天。
好在另一個方面,它們也是有所互相抵消的。
蕭君意當(dāng)機立斷,離開火浪,退到寒氣的地方當(dāng)中。
因為抵抗寒冷,十幾秒還是問題不大的,但被火燒全身十幾秒,那就萬難了。
嚓,嚓!
腳下剛一動,這時有兩道金芒從頭頂一同而至。
看著它們破空而來,蕭君意靈機一動,一手緊握劍柄,一掌面摁住劍面,再舉到金芒攻來的路上。
噹!噹!
蕭君意憑借金芒襲擊來的力量,再加上雙腿往后彈的跳躍,一舉跳到擂臺的邊緣,成功離開了火浪,但火浪丟失了目標,變?yōu)橄蚯皾L來。
火浪還有一段距離才到,暫且沒管它,但剛剛到寒冷處,蕭君意就全身結(jié)了層約一厘米厚的冰霜。
他打了個哆嗦,擯棄心中的雜念,緊咬牙關(guān),全心全意注入源氣和七卷火連云。
一秒,冰霜厚了三厘米。
兩秒,冰霜厚了四厘米。
三秒,冰霜厚了七厘米。
……
十秒,冰霜厚到了十四厘米,并且火浪已經(jīng)滾到眼前。
十二秒,到了此刻,唯有手掌至手肘,因為吃血劍的七卷火連云才沒有結(jié)冰。
其它,冰霜早已經(jīng)厚到了成一尊冰雕,且正在此時,前方再來兩道金芒。
一道心臟,一道眉心。
對面,許成治蒼白著臉,喘了兩口氣,正要繼續(xù)加大冰火的力度,突然間感到看到一束長達百米的烈焰紅芒。
頓時,極大的威脅感傳來。
他趕緊全力涌出源氣到寒氣和火浪,加大它們的威力,再雙手前推。
寒氣幾乎要結(jié)成冰墻,從四面八方侵蝕,火浪更是凝聚成一束而去。
咔咔咔……
聲聲響起,冰雕開始碎裂。
蕭君意實際上還沒有把源氣注滿到溢出,吃血劍還不到百米極限。
但他不得不破冰而去,因為他感覺到再凍個一兩秒,體內(nèi)都要結(jié)冰了,到時冰一碎,自己也要跟著碎了。
所以破冰出來后,他大吼一聲,手中的吃血劍長落而下。
轟!
烈焰紅芒斬瞬間斬破來得最快的金芒,緊接著,被包圍在前方的寒氣擋住了。
鏗鏗鏗……
不過沒多久,烈焰紅芒便一寸寸將它破開。
這時,那一束火柱也到了,它無聲無息地撞上了烈焰紅芒。
兩物攻擊甫一遇上,火柱和紅芒烈焰就各自瘋狂吞噬烈對方。
地面高空,東南西北各個方向,那里都是它們碰撞而噴射的一道道火苗。
圍觀的人群,伸手揚起一道道冰系修術(shù)去撲滅它們。
但他們很快就吃驚的發(fā)現(xiàn),這些余威的火苗,自己發(fā)出的冰系修術(shù)居然只能減弱威力,而不能一步撲滅。
非但如此,甚至好幾十個弟子,大意之下竟然被燒傷了。
看的三位管事不得不自行出手,然后這才平息了這場無妄之災(zāi)。
蕭君意忍著左右和后面的寒氣侵蝕,繼續(xù)輸入源氣和七卷火連云到吃血劍。
許成治顫顫巍巍地掏出第三顆增氣丹,吃了下去。
卻不料這么一個小動作,導(dǎo)致了他一個膝蓋不穩(wěn)。
頓時立馬半跪在地上,而且他那本就蒼白的臉,現(xiàn)在就算被說成涂了一層面粉,估計也大有人贊同。
好在增氣丹下肚,源氣立馬回了六七成。
不過過多的使用源氣和修術(shù),導(dǎo)致體內(nèi)的脈疼痛,是短時間內(nèi),如何都平緩不了的了,現(xiàn)在雖然說是源氣無憂,但身體只能說是勉強撐著。
當(dāng)下,許成治幾乎是在脈破裂的邊緣,全力輸出源氣的。
這個乞丐,怎么這么多源氣,難道他也有增氣丹?
而且還在打之前就預(yù)感到這個死局,提前吃了?
真是可怕的算計!
不,不可能,一個雙脈軀而已,就算有增氣丹也還是一個雙脈軀,贏不了我!
“去死吧?。。。。?!噗……”
場外。
夏南臉色巨變,急道:“不好,再打下去,蕭君意要凍死,許成治要破脈而廢!”
還沒說完,他人已經(jīng)在擂臺上。
瞬間,兩股力量被摁滅。
霎時,所有人的目光聚向兩人,剛才的擂臺不太看得清,周圍又還不斷落下火苗,忙得眾人顧頭顧不了尾。
撲通!
許成治雙膝跪地,口嘩“嘩”的一聲,大口大口的血吐出來。
他的身體就像風(fēng)中殘葉,搖擺來搖擺去。
此刻他臉上的神色不僅是屈辱,還有慶幸。
差點,只差一點點我的一條脈就破裂了,到時我一生都只能是廢人。
金錢從此與我無緣。
美女從此不會再多看我一眼。
更別說競爭權(quán)勢滔天的閣主之位。
差點,只差一點點這一切就離我一生遠離而去了。
想到這里,許成治抬起突然平靜的目光,看向蕭君意,并深深地盯住。
“蕭君意,你雖然輸了,但我許成治歡迎你加入幽都十二閣?!?p> “呃……”
夏南的聲音不適宜響起:“許成治,你們打了個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