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執(zhí)官允許的?”
蕭君意挑著眉,輕聲地重復(fù)了一遍這句話。
“你還是把真正原因說出來吧?!?p> 譚杰銳一味趴著飯菜不說話,略顯安靜的一樓,不斷響起他筷子攪著瓷碗的叮叮當當聲。
“班長?!?p> 蕭君意看向說話的黃穆穆,只見她說:“是譚杰銳認為幽都十二閣的弟子不怎么樣,也就和侖脈塾院差不多?!?p> “然后他自己認為可以上去挑戰(zhàn),我又激了他兩句,他就真的上去挑戰(zhàn)了?!?p> “班長?!?p> 譚杰銳不等蕭君意說話,搶先一步說:“是我太自以為是,所以被打敗的時候,落差太大,才會一蹶不振,不過我已經(jīng)振作起來了,真的!”
柳木青一臉喜色,笑道:“嘿,這不就對了,大家說清楚就好,以后我們還是朋友。”
“嗯,柳木青說的對!”
黃穆穆拿起一杯茶,做出敬酒狀,笑道:“大家說清楚了,還有什么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譚杰銳連忙放下碗筷,趕緊拿起茶杯,笑道:“對對對?!?p> 柳木青頓時覺得很開心,畢竟大家又是好朋友了,他也趕緊拿起茶杯,同時說道:“班長快來啊,就差你了。”
聽到這話,蕭君意才拿起茶杯。
“干了!”
四人一飲而盡,又大快朵頤起來,飯桌上又恢復(fù)與以往一樣,有說有笑。
蕭君意微笑著凝視他們,目光偶爾瞥過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這家飯館選的不太好,可以說很隨便。
裂縫到處都是,哪怕老板修修補補,痕跡也依然存在,怪不得這么冷清。
吃過飯后,已經(jīng)是臨近十一點,蕭君意決定還是不連夜趕路了,干脆在這家飯館住下,明天再回。
第二天一早,偷偷在城外給他們秤好犀牛角,眾人便出發(fā)回匯東城。
這次的路徑?jīng)]有再選擇瀾安山,而是最安全的大道。
十來天后,眾人再次呼吸到屬于匯東城的空氣。
此次的歷練,收獲還是挺大的,不僅經(jīng)歷了血腥,又發(fā)了一筆橫財,最終還見識到了大名鼎鼎的幽都十二閣,甚至戰(zhàn)了幾場。
侖脈塾院。
“老師,公孫曲嵐還沒回來嗎?”
得到這位負責(zé)學(xué)生資料的老師的答案,蕭君意有些失望,但其實他也早有預(yù)料。
歷練時間為固定兩個月,這也是他為什么會認為是放暑假的原因,現(xiàn)在他們才去了不到一個月,別人自然不可能這么早。
嘆了口氣,蕭君意遮掩好情緒,去找柳木青他們?nèi)恕?p> 這次大家找了間好的飯館,決定正式來一次餞行飯。
餞行有他們?nèi)齻€的,也有蕭君意的。
這回點了酒,除了黃穆穆,他們仨,個個都喝的大醉伶仃,蕭君意被他們?nèi)齻€當成海綿一樣,不停地灌,不過他本人也不停地在喝。
這頓飯一直吃了,哦不,應(yīng)該說喝了兩個多小時,飯菜沒怎么吃過。
到結(jié)賬的時候,蕭君意掏出錢包,側(cè)靠在柜臺面前,數(shù)錢數(shù)了半天,都還沒數(shù)好該給的錢。
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喝醉了,反正腦子是清醒的,就是身體不太聽話,不如平時,指哪打哪。
他整個錢包給出去,打算讓掌柜的拿,這家店很大很出名,不怕掌柜私吞,除非他為了這點錢,不要名聲了。
但就在他伸手時,一只手突然晃到了眼前。
哪只手來得不算很快,如果是正常時,蕭君意隨便就能躲開,然后反殺回去。
但現(xiàn)在,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只手,拿走錢包,然后撒丫子跑。
不過,跑?
“跑得了嗎?”
蕭君意笑了一句,一套行云流水下來——回首掏,我拍!
哎,那個人還想走位,卻是直接被我一劍拍倒在地,摔倒時,連同掉落錢包。
他上前一步,撿起錢包,把還包著長布的吃血劍,側(cè)扛在右肩上。
“錢包,還我?!彼囝^打著結(jié)道。
小偷好像在痛哭流涕,嘴里胡亂地說著什么話,沒有還錢包。
但細看又似乎不太像,因為小偷的表情有點兇狠。
還敢不依不饒的?
蕭君意聽的看的,都不太真切,索性懶得管,收好吃血劍,只丟下一句:“結(jié)賬我就饒你?!?p> 然后邁動腳步就走了。
卻不料他剛走兩步,肩膀被拽住了。
回頭一看,是掌柜。
“什,么事?”
掌柜一通開口,可他實在聽不清,皺著眉。
這時黃穆穆走過來,說了幾句,卻見班長醉的實在離譜,壓根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沒辦法,她只好靠近一點,超大聲說:“班長,我們搞得定,你在這等一下吧~”
“哦,行。”蕭君意聽的清了,打了個OK的手勢。
黃穆穆也沒做什么,只是結(jié)了賬,便不再管小偷。
蕭君意也沒說什么,他那一劍在醉醺醺的狀態(tài)下,拍得可不輕。
估計這也是小偷偷東西被抓到現(xiàn)行后,挨打得太痛,才不依不饒。
解決后,四人走出高盛飯館。
小偷只不過是一個小插曲,他最多雙脈軀,除了手比同階的快點,也沒什么厲害的了,所以也沒人在意。
來到大街上。
最清醒的黃穆穆,扶著說胡話的柳木青,其次的譚杰銳,還能勉強在一米范圍內(nèi)直走,蕭君意幾乎要隨時醉倒。
不過四人沒看到,在他們剛出大門沒走五步,一撥八人的隊伍也跟著出來。
那撥人有三四個是醉著的。
他們自出來后,就一直跟著離蕭君意四人,距離在五六步左右。
黃穆穆聽著后面的笑鬧聲,回頭瞥了一眼,緊接著快速回頭。
要出事了,她敢肯定,但她沒辦法。
他們這四個之中最能打的,已經(jīng)像攤泥一樣,醉到放在平地都會溜走哪種。
剩余那兩個,也沒什么兩樣。
而對方,實力不知,除去醉的四個,也還有四個。
這四個,就算都是一脈軀,合圍之下,她打得過的勝算太小了。
而且都是一脈軀,只是最樂觀的猜想。
走了一會,黃穆穆不敢走了。
因為再走三十來步左右,就要拐過一個九十度轉(zhuǎn)角,走出熱鬧的大街,來到四通八達的巷子。
沒辦法,只能停在這僵持了。
后面那撥人依舊小鬧著前進。
好巧不巧,譚杰銳在這個時候醉倒在地,再看看班長,也差不多了。
黃穆穆當機決斷,丟下柳木青,靠近蕭君意,拿過他背上的吃血劍。
嚓嚓嚓……
兩步的距離,后面數(shù)個腳步響動,一二三脈軀的境界都有,攻擊幾乎轉(zhuǎn)瞬即到。
黃穆穆早就握好匕首,后面一經(jīng)響動,她便立即回身一劃!
唰!
猝不及防之下,后面沖在最前那個,從肩膀到腹部,被狠狠地劃了一下。
“嘶!”
他痛得倒在地上,蜷縮著打顫。
黃穆穆乘勝追擊,注入冰系修術(shù)到吃血劍。
撕拉!
長布被冒出的寒氣扯碎,飛舞著落地的碎布中,吃血劍攔胸一斬。
呼!
吃血劍瞬間重傷兩個一脈軀,以及劃傷一個雙脈軀,直至斬到三脈軀這邊來,他雙手結(jié)著冰層,十指卡扣著吃血劍。
嗤……
橫斬的吃血劍,在冰層斬出一大片冰屑,幾乎砍斷冰層,直達那人的肉掌。
可惜,用它的人,沒有足夠的力量,否則一劍之下,這里的人全都要死!
砰!
黃穆穆被打暈之前,只有最后一個念頭:
兵器只要注入一次修術(shù),就能用出三四次,怎么班長這把劍,只能用一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