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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緣至情難卻

第55章 彼岸殘魂:不是夢

風起緣至情難卻 淺語沫璃 2709 2020-12-10 21:50:00

  天界。

  仙界禁地外的臺階上。

  “你說看到上神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天帝看站在臺階上,看了眼守著禁地的守將。

  “是?!?p>  “就在半個鐘頭前?!?p>  天帝皺了皺眉,“那上神可以說什么?”

  “沒有?!?p>  不是在洛川河畔看著彼岸花叢嗎?怎么又來了禁地,來了又匆匆離去,是禁地有問題?天帝看著被仙氣隱匿的禁地,眉頭又皺緊了幾分。

  他感覺到禁地里殘留些許法術,上神為何在禁地里施法?他揮了揮手,仙氣散去不少??粗琅f是緊閉的石門,禁地他不曾走進過。當初上神還是用墨染身份的時候,因魔神之氣,他也只是將人送到禁地門前,并未踏足。

  看了看那石門,天帝揮手,石門再次被隱匿起來。

  “好好看著,若上神再來,給本帝傳個信。”

  “是?!?p>  天帝莫名的有些心神不寧,但也只是搖了搖頭,如今一切都結束了,他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

  冥界。

  小人兒一睡就睡了半日。

  小人兒不由得緊了緊手里的布料,睜開眸子,輕輕松手,坐起身。

  看了看四周,嗯,是在她的房間沒錯。隨后站起身,恢復的法術的小人兒緩緩飄起,緩緩靠近熟睡的邪月,小手碰了碰那有些微涼的面頰,輕輕一嘆,揮了揮小手,讓其睡得更久些。

  抬眸看了眼那張枕邊的小床,眸色微動,透著無奈,揮手將其帶走。又盯著邪月看了片刻后,小人兒便消失在房間內。

  空蕩的房間內只有床上陷入沉睡的邪月,依舊一襲白衣,墨發(fā)間,別著一支木簪。那好看的眉眼微微皺起,遲遲未曾舒展。

  而洛川河河畔的彼岸花依舊泛著微弱的光芒,有微風拂過,搖曳了一片花海。

  兩個時辰后,沉睡的邪月募地睜開雙眼。

  他,好像做了個夢,夢到那個一襲紅衣的人不僅沒了元神。還變成了一個只有指頭般大小的小人兒,他還為其準備了一張小床,那小人兒還在他的胸膛入睡。

  邪月微微低眸,沒看到人,眸色微沉,轉頭看向枕邊,小床也不見了,只有一個同自己枕著的,一模一樣的玉枕。

  但是體內被修復的神格清晰的告訴他,那不是夢。

  因為,那被修復的神格還殘留著那人的法術的痕跡,依舊很暖,比彼岸花泛起的光芒還要暖上幾分。

  感受不到任何氣息,邪月輕嘆,如今那人兒的元神藏于眉心,他自是無法感受到了。

  伸手按了按太陽穴,皺了皺眉。正準備下床時,他看到了不遠處桌上的白狐,雪白的毛色,狐貍腦袋靠在桌上,四只趴著,一動不動。

  邪月下床穿鞋,走近,看到了在狐貍腦袋下有一封信,那狐貍腦袋壓著信封一角。

  輕輕抽出信封,看著熟悉的字跡,邪月的身體僵在了原地,拿著信封的手有些微顫。信封上還隱隱殘留著一絲法術的痕跡。

  邪月雙眉緊皺,抿唇,思慮片刻才打開了信封。

  看著那清秀字跡,心中有些無奈,緊皺的眉也舒展開來,看到最后,那舒展的眉又不不禁皺起。

  將信疊好放下,看了眼依舊沒有醒過來的白狐,抬手,給其施了護身的法術后便消失在房間內。

  魔界,祭壇上。

  小人兒回到祭壇的時候就看到了那縷直至天際的紅光,色澤極淺。小人兒赤著小腳,坐在云端,抬頭看了看離頭頂甚遠的結界,再次看著眼前的光芒。

  輕嘆一聲,“若不是有結界在,這縷淡淡的紅光怕是會真的直至天際了?!?p>  說著伸出手,碰了碰,紅光帶著一絲暖意,小小的指頭剛觸碰到那光芒,就又收回了手。有些無聊,“唉,不知道邪月醒了沒有?!?p>  本來是想著給他施法,讓他睡個兩三天,但最后還是選擇是讓他多睡一會,又留下了白狐和信。

  原本是想把白狐帶走的,可又怕那人孤單。

  可現在看來,是她比較孤單,還寂寞冷,連個溫暖的懷抱都沒有。小人兒有些無奈,揮手,一張?zhí)茨镜男〈猜湓谠贫松?,坐在云端的小人兒在床落在云端那刻便坐在了床邊?p>  “還好,有床睡?!?p>  坐在床上的小人兒實在無聊,之前要凈化魔神之氣,雖說最后沒了肉身,又散了元神,但終歸是比呆坐好些。

  小人兒實在無聊,轉了轉雙眸,小手一揮,夜幕降臨??粗鴿M天的星辰小人兒撇撇嘴,“還好當初是自己設得結界,睡覺!”

  小人兒向后一倒,靠在那柔軟的枕頭上,睜著眼,看著離自己只有三四里高的星空,眨了眨眼?!耙膊恢佬霸掠袥]有看信……”

  “算了,還是把自己打暈吧,幾天光景,一覺醒來就過去了?!闭f完,輕嘆一聲,給自己施了個休眠的法術。

  小人兒閉上眼后,在夜幕下,那縷淡淡的紅光的色澤深了些許,像是在努力沖破上方的結界。

  ……

  凡塵。

  來到院落的邪月靜坐在亭中,手里拿著一本戲文,石桌上也放著幾本。看了一會后,邪月輕輕嘆了口氣,“我這是在做什么……”他同墨染一樣,活了幾十萬年有余,這戲文,倒是從未看過。

  若是要墨染看這些戲文,該是比登天還難,畢竟那人對世事向來淡漠。但那會,卻總是抽時間到魔界陪他下棋,飲茶。

  邪月淡淡一笑,“雖說是他到魔界尋我,但確切說來,該是我陪著他?!碑吘鼓侨讼騺矶际钦聻橹亍H羲茈S意出魔界,就該是他常常往仙界的那座神殿跑了,畢竟他那時也只有墨染一人能陪他說話。再后來因為死劫之事,墨染又將身體借給了他,他才得以入凡塵三世。

  若真算起來,當初也算是是他們一起歷劫的。與其說他幫墨染歷劫,不如說是兩個人同時歷劫。雖然最后渡劫的是他,而非墨染。

  但世事無常,他本就是剝離的靈魂。

  在魔界修得肉身后他自然是高興的,那一刻起。他就是一個不再受墨染新靈魂影響的單獨存在,有了自己的名字。雖不能隨意出入魔界,卻能隨意出去魔宮,后來,又能夠徒步走遍魔界每一個角落。這些對于他來說都是難得的。

  他以為自己永遠都只會是一個靈魂,因墨染分身乏術,選擇了用他來魔界引導眾人,魔君的誕生,也就意味著魔界眾人有了領袖。

  而作為領袖的他,要做的就是阻止那些肆意出入魔界和人界的,魔。收服那些肆意滋事的魔,收拾那些引誘凡人出賣靈魂的魔。

  “邪月!”

  盯著戲文發(fā)呆的邪月聽到聲音,回神。

  沒看到人。

  “看哪呢!這邊!。”

  亭外,大樹的枝頭,有一只雪白的小狐貍,淺藍色的眸中透著憤怒!

  “醒了?!毙霸驴戳艘谎?,收回目光,繼續(xù)看手中的戲文。

  “……”白狐眨了眨眸,它能說話了,他就這反應?!他不該替自己高興一下嗎!不對,這人居然就那么把他晾在桌子上!等主人回來他要告狀!

  “嗚!”白狐看了看沒在搭理自己的人,動了動雙耳。什么時候有開始看書了?這幾萬年它可都沒見這人看過幾本書,幾乎都是在研究魔神之氣,還有就是發(fā)呆,偶爾會偷偷道冥界,隱去蹤跡,看一看主人看護的那一片彼岸花海。

  沒再聽到聲音,邪月微微抬眸,“打算在上面待著了?”

  “……”白狐低頭,看了看高度,現在的它可跳不得,不然,它的小狐貍腿可就要嘗到骨折的痛楚了。

  “我醒來沒看到你,廢了些勁才尋到你的氣息。”剛恢復的那點仙氣已經用光了。

  它現在可不敢胡來,它可是很脆弱的,這么小只,要是摔下去,摔傻了可就不好了。

  “也不算高?!毙霸驴戳丝茨潜韧ぷ舆€要高出許多的樹干,淡笑道。

  “……”它不敢!自化形以來,他都是被這人抱在懷里的,后來被送到了冥界,被閻王養(yǎng)了段時間,雖說被下了禁制那也是好吃好喝的,別說靠近彼岸花叢,就是出閻王寢殿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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