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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然夢

腐朽

徒然夢 徒然如夢 7170 2020-11-23 05:58:54

    少女站在海邊,望著一望無際的汪洋,她有著自己的思考,這時兩個人來到了她的身邊,她開始敘述一件件可悲的事實(shí)。

  小鎮(zhèn)和平的外表下是腐朽的內(nèi)在,人們“表”的善與“里”的惡更是淋漓盡致。

  丈夫與妻子美滿的生活,看似是這樣,但是丈夫背地里則是一直想要拋棄妻子,而妻子則是想要直接殺死丈夫,這種關(guān)系一直持續(xù)了許久,然而這種平衡是脆弱的,只要有一個因素的波動,那么平衡就會被打破,于此時便是暴虐與血的盛宴。

  孩子與母親互相的扶持,孩子愛護(hù)著母親,母親呵護(hù)著孩子,這種看似牢固的城墻其實(shí)有的時候根基是不牢靠的,孩子因染上毒品開始不斷揮霍,直至他將手伸向了自己的母親,至此在猛烈的地震下,堅固的城墻也開始崩塌,母親或許致死也不相信吧。然而事實(shí)的確如此,那個孩子呢?他失去了依靠,加上毒品的摧殘最后自殺了。

  少女繼續(xù)說著,兩個人則是呆呆的站在那。

  你們知道這個時段的墻都是水泥砌的嗎?那一面面水泥墻內(nèi),那無數(shù)陰冷的地窖中到底還有多少已經(jīng)化為枯骨的可憐人呢。

  其中一個較年輕的人握緊了他的拳頭,他面具下的切齒沒人可以看得見但是卻讓人都明白,另一個人把手搭在了他的身上,他搖了搖頭,那人便將握緊的雙手放了下來。

  少女則是繼續(xù)望著海岸

  善良與邪惡本是“人心”這位大人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這位大人極其溺愛這兩個孩子,善良對所有人都非常的好,邪惡則對于任何人都恨之入骨,善良因?yàn)榭偸菐椭硕桥思刀省⒃鼓钆c憎惡等人,邪惡因?yàn)榭偸莻λ硕胺噶藢徟?、道德與法律等人。善良被人殺死,但殺死他的根本沒人知道。邪惡被人處死,處死他的是他自己。人心見兩個孩子都死于非命,他放聲大哭,理性與感性兩位前來安慰人心,他們告訴人心,善良失去了軀體的正是邪惡所殘留下來的,只要使二人成為平衡,那么孩子便能復(fù)活,人心照做了,孩子活了,他們?nèi)跒榱艘惑w,在善良想要幫助他人時,邪惡就會從中搗鬼,當(dāng)邪惡想要傷害他人時,善良便會阻止,如此往復(fù)便成為了一個互相排斥卻又缺一不可的整體,存在將這一整體稱之為“人”。

  少女繼續(xù)同兩人講著故事

  記得以前,這座小鎮(zhèn)的周邊有一個其他的小村子,那個村子的后山是一座金礦,村子里的人絕大部分都是鑄金師,他們的手藝讓世人贊美,百年前,鑄金事業(yè)來到了巔峰,然而因?yàn)槿祟惖倪^度開發(fā)加上鑄金時的重金屬污染,逐漸的金山不再美麗,飛禽走獸也逐漸離開了山里,漸漸的,漸漸的山中開始不斷下起酸雨,土地被污染,山林被腐蝕,山里已經(jīng)沒法再生活下去了,人們也紛紛搬離了這里,酸雨的腐蝕,常年的干涸,大地開始皸裂,無人的村莊已經(jīng)布滿了灰塵。五十年以后,有幾名青年來到了那里,他們想要得到山中的金礦發(fā)家致富,然而他們再也沒有活著回來,當(dāng)人們再找到他們時,他們已經(jīng)死在了山腳,然而常年沒有雨的地區(qū)尸體上卻滿是酸雨腐蝕的痕跡,腐爛的尸體連肋骨都能清晰看見,空洞的眼神好似在恐懼著什么,其中一人于地上趴著,他的指間有著一段話

  “人類的貪婪引起了神的憤怒,凡事再次進(jìn)入山中之人,神將給予毀滅”

  少女望著兩個人,依舊面無表情,一個男人將手放在了少女頭上,摸了摸她柔軟的長發(fā),那人平和的對少女說到

  “在所有鑄金師都離開后,只有一家人并沒有離開,他們是“神”的眷屬吧”

  “……”

  “殺死那些人的真的是神嗎?你為什么要來這座鎮(zhèn)子,你不應(yīng)該留在那里陪著“神”嗎?”

  ““神”已經(jīng)不愿再留在那里了,“神”愛上了人類的貪婪,在漫長的時間里“神”對人類的貪婪產(chǎn)生了眷戀甚至是癡迷”少女望向天邊嘆息道

  “真是一名無聊的“神”?!?p>  “也許吧”

  “你為了“神”的欲望而創(chuàng)造了這個鎮(zhèn)子嗎?”

  “并不是”少女搖頭道“是人類的殺戮與欲望吸引了“神””

  三人望向了河邊的泥路,路上是一名青年和一名少女,少年給女孩送了一瓶飲料,女孩則是給了少年一個深情的吻,場面十分的甜蜜,少女喝下少年的飲料,少年依舊在回味剛剛的甜蜜,轉(zhuǎn)眼間,少年開始口吐白沫不多時便倒在了地上再無生息了,此時的少女則是在那里抱緊少年的尸首,她在狂笑,她笑的如此瘋狂,如此愉悅。慢慢的,慢慢的少女不再出聲,眼神也逐漸暗淡。

  “那么這一次又是什么原因呢”

  “那對情侶在外人面前如此甜蜜,但事實(shí)上,少年在外面出了軌,而那名少女在少年不知情的情況下發(fā)現(xiàn)了這一切,所以因愛生恨的她準(zhǔn)備殺死少年,可她或許始終不會想到,本來善良的少年會因?yàn)樯倥呢敭a(chǎn)而動了殺心吧”

  “私欲的禮物與劇毒的吻嗎…”其中一名年齡較大的男人若有所思的說著

  “人心竟然會這么可怕”另一名青年則是顯得更加的厭惡。

  “你也不必這樣,因?yàn)檫@就是人心”另一名男人說著,他望向青年“你不愿他人離去的希望也是人心的一部分,不是嗎”

  “……”青年無話可說

  “這種事情不只會發(fā)生在這座小鎮(zhèn)而已,這座小鎮(zhèn)便是整個世界的縮影,因?yàn)檫@就是“惡念”匯聚的小鎮(zhèn)”少女坐上了海邊的籬笆護(hù)欄,她雙腳擺動著,完全不像會說出這種話,反而倒像是一名楚楚可憐的單純少女罷了。

  “惡念嗎?也是,我們也是因?yàn)樽约旱膼耗疃严嘤龅?。”成熟的男人看向另外兩人“一個為好友愿意凝滯時間,一個愿意為了家人歸于夢境”

  “……”另一名青年若有所思

  “那么”男人看向少女“你是因?yàn)槭裁炊跫s的”

  “我家族便是侍奉“神”的存在”少女望著兩人,她嘟著嘴顯得尤其可愛“只不過……”

  “我感覺到了故事”青年開玩笑著,他那一口流利的英文倒是和那個成熟男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青年倒是很天真,感覺到有意思的事情也是立馬上去詢問,他倒也一點(diǎn)不忌諱,自己拉住了少女的手,這一突發(fā)狀況可是把少女嚇得不輕,臉上完全沒有平靜的神色了,“??!”少女叫著精致的瓜子臉上露出了一絲紅暈,當(dāng)然那少年也是個木愣子,這都沒有感覺到不妥,另一名男人看到這一幕哭笑不得,他不僅想起自己和妻子相遇時好像也是這種尷尬局面,他右手扶著額頭,緩了緩立馬將青年的手從少女手上拉開,青年是很不解為什么要這么做,但是男人對青年進(jìn)行了一番教育,不知道是青年情竅初開還是本來被童心吞噬的身心突然找回了自我,青年…該怎么說呢他的臉可是漲的比少女還紅,活脫脫一個成熟的紅蘋果,他連忙前去道歉,他之前從男人身上學(xué)的幾種道歉方式中用了一個最不尷尬的方式

  “我當(dāng)時是這么教他的嗎?”男人看著眼前的情景簡直就是一場戀愛喜劇。只見青年近乎瘋狂在做著九十度鞠躬,并且每一次鞠躬伴隨的都是一句

  “I'm extremely sorry”

  因?yàn)槟腥说奶厥馇闆r,他對語言的界線是極其模糊的,有時候男人真的不想如此了解別的語音,因?yàn)橛械臅r候真的感覺好尷尬。

  不過男人雖然覺得尷尬不過看著眼前兩個人倒是也挺欣慰的“畢竟這兩個孩子都是孤獨(dú)的,應(yīng)該說雖然他們一個都不會說但是其實(shí)他們已經(jīng)是孤單一個人了,畢竟有的時候真的會從表現(xiàn)中看出來的愿意去相信一個根本不知道有什么意圖的人就是這兩孩子最善良也是最不應(yīng)該的出現(xiàn)的情況,不過……嘛,挺有趣的?!蹦腥丝粗鴥蓚€人青年已經(jīng)被沖昏頭了,依舊在道歉,少女則是紅著臉將頭扭了過去,不過她總是會不自覺的偷瞄一眼青年,“噗”男人笑著眼前看到了一個人影。

  那是臨行的前一天晚上,男人在房間陪著妻子女兒,哄二人睡著后,男人來到了門外,獨(dú)自處理著事情,這時芬納來到了男人面前

  “怎么了,芬納”男人坐在王座上親切的看著芬納。

  “我有事想請求您,偉大的王”芬納跪下來表示出了極度的忠誠。

  “不行,你如果連我之前說的都做不到那么我是不會幫你的”男人臉上帶有一絲的微怒

  “可是……”芬納猶豫的說著

  “如果你不想我完成你的愿望的話”男人也是沒說什么,繼續(xù)看著類似于奏折的羊皮卷。

  芬納咬牙,好似堅定了決心,他站了起來“林沅先生我希望看在朋友的份上您可以幫助我完成愿望”

  “好,這樣才對,我亦是王,亦是你們的朋友”男人笑了,自從成為王后他才得到了他希望的幸福,家人的歸來,眾多的好友,現(xiàn)在的他可以說才是真正的美滿。“是約翰的事吧”

  面對男人的提問芬納只是默默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真的是約翰朋友嗎?我覺得你比約翰母親管的還多,難怪我沒辦法好好扮演”男人哭笑不得道

  “林沅大人我希望您能幫約翰找個女朋友!”

  面對芬納的直言可真是將男人嚇的咽口水都嗆到了

  “咳、咳咳,什、什么?!”男人驚呼道“幫約翰找女朋友,芬納,要是你還好說但是約翰是和我對等的我的權(quán)能是不能影響到他的,畢竟他不是“夢”所塑造出來的,他是活人啊”

  “再說,如果讓他去位面之上談一個那也不實(shí)際啊,首先我們是居住在位面之下的,再者約翰再怎么說都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歲了,按上位面的時間他年齡已經(jīng)過百了吧,但是他的行為就是個孩子,他太單純了??!”

  芬納低下頭,他表情上的苦澀真的是不言而喻。

  看著芬納男人也是心軟“我會幫你的,不過你和約翰不是好友嗎,不管是不是真實(shí)的你約翰也會將你當(dāng)做朋友的”

  “并不是,只是以前和約翰母親約定要幫約翰找的,而且約翰畢竟是活物,和我一個死物混在一起也不好,畢竟約翰除了我和您便沒有知心人了”

  男人也明白,畢竟這件事他早就想干了,但是卻總是被約翰拒絕

  “唔呼…”

  “你回來了克斯勒菲托”一團(tuán)如同爛泥狀的物體緩緩流動,唯有一塊最高,其為首,羊角,馬蹄血色的眼睛鑲嵌在中心,克斯勒菲托“唔呼”的叫著,在這座夢境之城中只有王一人能聽得懂克斯勒菲托的語言

  “原來如此”男人看向芬納“看來機(jī)會來了”

  在芬納疑惑之余,男人只是笑而不語。

  回到這里,看著兩人氣氛緩和了許多男人便詢問道那件事到底是什么

  少女開始陳述,但是卻含糊不清,所以也只是一些只言片語罷了,青年則十分的不悅,這可讓他過于煩躁,畢竟好奇害死貓,但好奇可是人的天性

  “我不管了”約翰如同孩子般發(fā)著脾氣,手中菲羅伊卡之戒出現(xiàn),菲羅伊卡虛無縹緲的身影頭一次顯現(xiàn)在眾人面前

  接近全透明的橢圓身軀遮住了將近整片天空,身體每隔十二秒就會變成如同星河般的樣貌,漆黑中帶著一顆顆群星般的光點(diǎn),同樣漆黑也會持續(xù)十二秒,它的體內(nèi)有著一顆太陽與一顆月亮,它們不斷旋轉(zhuǎn)著,透明下日右月左,漆黑之中日左月右,日月距離保持著一致,菲羅伊卡沒有五官,約翰表示日月便是菲羅伊卡的雙眼。

  約翰拿出男人送給他的懷表,胸口的十字架被劇烈的風(fēng)卷起,懷表指針在快速的倒退,菲羅伊卡的日月也開始向著反方向快速移動,周圍的時間都開始倒退,人們開始不斷后退,縮小直至歸于原點(diǎn),死者開始復(fù)蘇,以同樣的情況開始倒退,植物開始快速落葉,又快速長出新葉,唯獨(dú)在約翰周圍的三人未受到時間洪流的影響。

  “這家伙和小孩子一樣,真是抱歉”林沅向少女鞠了個完美的九十度躬。

  “沒、沒什么”少女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時的面無表情,畢竟她的身心都已經(jīng)關(guān)注在那個剛見面就給她帶來巨大沖擊的青年身上了

  時間倒退百年,小鎮(zhèn)變回了一座小山村,三人沿著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的小路,一路來到了那個以鑄金聞名的小鎮(zhèn),剛進(jìn)小鎮(zhèn)便是一片人山人海,周圍的人們圍著各色的商販,項(xiàng)鏈,耳墜甚至是常用的鋤頭,鏟子都是以純金制成,少女雖然是鑄金世家出生,但看見這么多琳瑯滿目的精美制品不由也變得小孩子氣起來,林沅在后方推了一把約翰,約翰反應(yīng)不及,踉踉蹌蹌的走到了少女身邊,約翰回頭望著林沅,滿臉怒氣簡直就像是一只小奶貓,看起來兇狠但實(shí)在是可愛至極,少女看見約翰到了她身邊也沒多猶豫,一把拉著約翰就往集市跑去,約翰有點(diǎn)沒反應(yīng)過來,連腳步都沒站穩(wěn)就一顛一顛被拖走了,林沅用他拙劣的英語陳述著老母親的話語,看見兩個孩子離開,林沅回過了頭

  “菲羅伊卡,你讓我將他們支開是有什么事嗎?”

  “……”一片的寂靜

  “嗚呼”克斯勒菲托的聲音隨之而來,伴隨著的還有“不斷拍打的地面的撞擊聲”

  林沅隨著克斯勒菲托的指引下走出了小鎮(zhèn),來到了山上,他仔細(xì)找尋著那份特別,約一刻鐘的搜索,他終于找到了那棵特別的古樹。那樹干枝扭曲,中心貫穿但卻好似空洞般漆黑,一根根分叉的樹干向四周擴(kuò)散伸張,枝間雕紋極似蛇頭,但又有著類似于西方龍的利齒。茂盛的枝葉不斷有著枯葉掉落,在枝葉散落的周圍布滿了龐大的曼珠沙華群。

  振動還在繼續(xù),劇烈的振動令林沅站里不穩(wěn),向后摔倒在地,雖然臀部沒有著地但危機(jī)情況下用來支撐的左手因劇烈的沖擊呈現(xiàn)了半脫臼狀態(tài),林沅坐下用未受傷的右手支撐從地上爬起,林沅右手握住了左手手腕,當(dāng)他剛抬頭一條木龍便從面前掠過,細(xì)微的血痕在左邊幾根頭發(fā)的飄落下同時顯現(xiàn),林沅回頭望去,那木龍以栽入了土壤之中,古樹的其他分叉的也近乎同時伸向了地面,林沅只是一剎那的眨眼,這個山好似變了個樣子,一棵棵枯木直插云霄它們枯萎的枝丫相互交錯,日光絕大部分被隔絕,只留下一絲絲細(xì)縫還有陽光透過,但是經(jīng)過不斷折射陽光已經(jīng)沒那么猛烈了,反而顯得極其陰森,不知從哪兒飛來的烏鴉在各枝頭鳴叫,窸窣的蟲鳴聲更是瘆人。

  “砰”林沅被這一聲巨響嚇了一跳,他趕忙回頭望去,但是他身邊卻沒有任何能發(fā)出如此聲音的存在,除了地上一具四散的枯骨,枯骨身著盔甲,雖然不太了解古代的軍事但是林沅還是可以看出這絕對是公元前的盔甲樣式,它類似羅馬頭上帶有類似雞冠的紅毛頭盔,鎖子甲已經(jīng)破損,方形盾與短劍就散落在枯骨周圍,但最讓人發(fā)顫的可能便是那纏繞在尸骨身上的曼珠沙華了,四朵曼珠沙華在尸體身上茁壯成長,根枝纏繞了大半個尸體,眼中,身體上不時會有幾只蝎子蜈蚣等毒寵爬過,這時林沅鎮(zhèn)定下來,如今的他已經(jīng)是“王”不再是那個什么都沒見識過的中年人了,他惶恐的神色開始消失,抬頭望去一具具枯骨被吊在了上頭的枝丫上,其中幾具還未完全腐爛,身上不斷有著毒蟲在啃食,這時一只白額巨蟹蛛爬到了林沅腳邊,它與正常的巨蟹蛛20—30毫米的大小不同它足足有一公分那么大,它看著林沅顯露出了出奇的敵意,林沅也發(fā)現(xiàn)了它,看著這個不同尋常的小家伙林沅也是沒有什么興趣,因?yàn)檫@里所有的蟲子都是正常的一倍大小,林沅蹲了下來,他看著這個小家伙,眼睛突然一瞪,本來亞洲人的黑色眼睛被完全染成了紅色,那只巨蟹蛛好似察覺到了什么危險,它畏畏縮縮的向后方退去,看著這小家伙離去林沅的雙眼才回到了原本的色澤,他站起來看著眼前的情景

  “威斯利”林沅大喊了一聲,樹上的窸窣聲愈發(fā)的猛烈,烏鴉叫囂著飛離了這里,尸體上的曼珠沙華也開始無端抖動,之前被嚇走的巨蟹蛛又爬向了林沅,林沅再次看向蜘蛛,它就呆呆站在林沅腳邊,但是林沅卻明白它在說的是什么,林沅將它放到了自己手心,隨后林沅走到了枯樹旁坐了下來,一人一蛛開始以旁人無法理解的語言開始了交流。

  威斯利和菲羅伊卡都是從同一母體誕生,因此它們皆為無形的狀態(tài),但與菲羅伊卡以“無”的形式出現(xiàn),威斯利是以“寄生”的形式存在的,掌管了死亡的斯威利可以“寄生”于所有有生命的物體包括已經(jīng)擁有契約的權(quán)能者。

  “你并不是想要選那孩子的家人作為契約之人,你唯一想要的契約者只有那個孩子吧?”林沅淡淡的說到

  巨蟹蛛舉起了一只前肢表示確定

  “為什么”

  威斯利開始講述

  回到一小時以前,約翰與少女正在街邊閑逛,這時約翰感覺到有只黑貓在屋頂偷偷跟著他們,同時菲羅伊卡則是將自己的氣息完全隱藏了起來,著讓約翰更加感到奇怪,當(dāng)走到鎮(zhèn)中心的水池邊時黑貓?zhí)搅顺剡叄粗?,約翰覺得極其不對勁,而少女也沒注意到,她蹲下來試圖引誘黑貓的靠近,黑貓好似不怕生一般徑直來到了少女面前,還做出來討好的架勢

  “唔…”約翰剛想阻止卻被隱藏起來的菲羅伊卡阻止

  “……”

  “什么!……”約翰大叫了起來“你說那只貓就是和她契約的你的兄弟威斯利?!”約翰壓低了聲音小聲與菲羅伊卡說到

  約翰看著女孩和貓好似明白了什么

  “我們所有人的行動都是恒定的,其中也包括你我,因果已經(jīng)確定,誰也改變不了”林沅的教導(dǎo)回響在了約翰耳邊。

  “噗”約翰開始自嘲的笑了起來

  “怎么了,約翰”少女看見約翰反常的樣子也是關(guān)心的詢問了約翰

  看著少女關(guān)心的神情,約翰突然臉一紅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沒、沒,沒什么、么菲、菲,菲羅伊卡和,和我講了個,個笑話而已,真,真的你不要,要在意我、我們真、真的沒在討論你,你的事情”約翰邊說便瘋狂搖手,以林沅的話來說

  我只是在觀賞一只猴子的表演罷了

  少女顯得也是十分的迷惑,不過她處理能力好像有點(diǎn)差,也沒去管約翰支支吾吾說出來的大實(shí)話反而是約翰的表現(xiàn)讓她覺得可愛?

  威斯利縮在少女懷里,它舔著自己的毛發(fā),估計在想自己的兄弟為什么要選這么個活寶當(dāng)契約者呢

  回到現(xiàn)在,此時的林沅可謂笑的整個人氣都喘不過來了,還是克斯勒菲托在一旁提醒林沅才擦干了眼角的淚痕緩了過來。

  這時山上的樹林已經(jīng)回歸了原樣,林沅告別了這個時間的威斯利,回到了鎮(zhèn)里

  “回去了”林沅對著兩人招手說到

  “嗯”約翰也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少女則是很奇怪,林沅則是告訴她剛剛他和威斯利見個面了,男人為了哄騙女孩編了個還不錯的小故事,一旁的約翰則是一邊調(diào)整時間一邊小聲問到

  “騙她干嘛”

  “你難道告訴她,因?yàn)樗齺淼搅诉@,威斯利覺得她身上有自己的氣息所以選擇潛伏在她的前人身上等待她出生嗎?”

  “也是,換我我也不信”約翰無奈說著

  “到底是她來到了這才被威斯利選上還是因?yàn)楸煌估x上才會來到這呢”林沅看向約翰

  “不要問我,問菲羅伊卡去”約翰一臉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

  菲羅伊卡則表示因果關(guān)系連他也不知道

  回到本來的時間,一只烏鴉飛到了少女身上

  “好久不見了,威斯利”

  “好久不見”

  林沅和約翰向威斯利打著招呼,烏鴉則是叫了兩聲表示回應(yīng)

  林沅看向少女“你的名字叫什么?”

  “清和”

  “那么,清和,和我們離開這里吧”

  “……”少女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林沅看著約翰又看了看少女“約翰會一直陪你的”

  一聽到約翰的名字,少女臉更是通紅,低下頭只是淡淡了一聲“嗯”

  林沅拍了拍約翰一臉的竊笑“看來那家伙的愿望完成了”

  “我們到底來干什么的?!不是來帶威斯利的主人走的吧”約翰突然聰明了起來

  “畢竟芬納老媽子可是一直想讓你去相親啊”林沅叫出了羅羅卡斯,約翰和林沅坐在一邊,清和坐在約翰對面

  “芬納回去有你好看?。?!”約翰惱羞成怒但是因?yàn)榍搴驮趯γ嬗植缓靡馑及l(fā)泄只能將聲音壓了下去

  林沅在王位之上,妻子女兒在旁邊聽著這次的旅行,約翰揪著芬納的臉感情十分的好,清和則是和芬納組成了堅不可摧的“婆媳”組,這成了眾人都飯后談資,對于當(dāng)事人的約翰卻是渾然不覺

  林沅看著現(xiàn)在和諧的情景,嘴角開始微微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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