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大軍的動向瞞不過擁有飛電戰(zhàn)斗機的凌,在飛電傳過來的畫面上,曹軍的動靜確實挺大,從天上俯瞰下去可以看見一片黑壓壓的在蠕動。
“這陣仗,起碼有五十萬吧?!?p> 凌好幾次都差點忍不住按下?lián)u桿上面的開火按鈕,如果不是張開宇在一邊看著,恐怕曹軍已經(jīng)被他火力洗禮一遍了。
張開宇怎么會不知道凌想干什么,他太了解自己的主公了。
“主公,不要輕舉妄動。你現(xiàn)在開火又如何,只能殺死一些雜魚,飛電的彈藥很難生產(chǎn),我們要用在最關(guān)鍵的地方。”
“呃……咳咳!軍師,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我怎么會是那么沖動的人?”凌嘴硬道。
“哦?”張開宇揮了揮扇子:“那你偵查的時候怎么大拇指不老實啊?一直摸著開火鍵上面的玻璃罩?”
“軍師……你是妖怪吧?!什么都知道!”
……
曹操的大軍南征荊州,先匯集眾將在營帳中商議具體事宜。
曹操先發(fā)話了:“眾卿,我準備南征荊州,如今萬事已備,我收復(fù)荊州只是遲早的事,今天召集大家,是要問問還有沒有其他的事宜?!?p> 眾將都表示沒有異議,只有曹仁這時候站起來說道:“丞相,不瞞您說,我最擔心的就是那個神鬼莫測的諸葛亮,據(jù)我們的鼴鼠之前探聽到的消息來看,他們有一只叫做飛電偵察機的大鳥,我們干什么他們都知道,包括糧草的堆放地點,實在是心腹大患啊。”
曹操心中也是一凜,糧草是軍隊的命脈,命脈如果被握在敵方手里,必敗無疑。
曹操又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腰間隨身攜帶的傘兵刀,這刀如此鋒利,材質(zhì)也十分奇怪,可見諸葛亮一方掌握的技術(shù)已經(jīng)遠超這個時代。
還有……
曹操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那個黑夜里的死神,赤壁之戰(zhàn)讓他敗得一塌糊涂,而自己從頭到尾都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
曹操忽然覺得這次南征又沒了把握。
不過未戰(zhàn)先怯是兵家大忌,何況自己還是主帥,更不能讓自己的情緒影響了下屬,于是曹操定了定神,表情不變,問曹仁:“那子孝有什么好的方法嗎?”
“這……”曹仁語塞,他又沒見過那個叫飛電的大鳥,不知道怎么預(yù)防。
就在此時,曹操的營帳外忽然響起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哈哈哈,好酒啊,好喝……嗯?又沒了,真是掃興……”
“你是哪里來的?不知道這里是禁區(qū)?!”帳外傳來了衛(wèi)兵的呵斥聲。
不過外面很快就沒聲音了,只有一只干瘦的手伸了進來,同時一個臟兮兮的老乞丐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紅紅的酒糟鼻,凌亂的頭發(fā),無論怎么看都是猥瑣的老頭無疑。
“是你?!”這時曹操的身旁爆發(fā)出一聲驚叫。
“嗯?呦……是小黑啊,那個小姑娘收到了沒?”老乞丐瘋瘋癲癲的胡言亂語。
小黑?這老家伙還給人亂起外號!
墮氣得肺都要炸了,當初要不是這個老乞丐阻撓,自己早就得到自由了!
不過,可能也就遇不到青青了,墮不知為何產(chǎn)生了這個奇怪的想法。
“黑袍,你認得他?”曹操見墮的反應(yīng)如此激烈不由得問道。
墮定了定神,俯下身說道:“丞相,他化成灰我都認得!這老家伙雖然瘋瘋癲癲,但是實力深不可測?!?p> 曹操一聽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同時也想通了,自己的營地把守肯定森嚴,而自己的營帳更不用多說,就這樣這老乞丐居然和沒事人一樣進來了,定然是絕世高手。
曹操沒有嫌棄渾身散發(fā)異味的老乞丐,而是拱了拱手:“不知閣下來曹某營地有何貴干?”
老乞丐卻舉起自己的酒葫蘆:“沒酒了。”
眾將都變了臉色,這也太不把丞相放在眼里了!
曹操卻若無其事地吩咐手下去拿好酒,等到一壇酒上來,老乞丐聳了聳鼻子,眼睛一亮:“哈哈哈,我就知道曹丞相肯定有好酒!”
說完不顧眾人異樣的眼光,抓起酒壇就往嘴里灌。
“嗝~”老乞丐喝完之后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下酒壇,說道:“曹丞相不是在為腦袋上面的事發(fā)愁嗎?我可以幫你布置大陣,屏蔽他們的監(jiān)視?!?p> 曹操大喜過望,一壇酒換來自己的頭頂安寧,賺大發(fā)了!
老乞丐開始絮絮叨叨大陣的準備材料:“雷擊木,無根露,牲畜鮮血……”曹操一樣樣的記下,立刻讓手下準備。
這時曹操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問老乞丐名字。
“敢問閣下貴姓大名?”
“免貴姓張,至于名字么,忘了,呵呵呵……”老乞丐顧左右而言他,曹操很識趣的沒有再問。
而墮則一直在沉思:“這老家伙怎么回事?之前他不是幫助白靈珠的嗎,怎么現(xiàn)在又反過來幫我們?”
老乞丐看到曹操一干人忙碌起來,又掐了掐自己的指頭,暗自嘆息一聲:“天之驕子啊,這是你命中注定一劫,老朽推波助瀾,希望你不要怪老朽。”
“只有經(jīng)歷過徹骨的痛苦,才能練就強大的內(nèi)心,你是未來的救世主,必須成長起來……”
老乞丐又算了算,未來的大災(zāi)變,撲朔迷離,很多的絲線糾纏在一起,看不出太多,甚至還有以凌為源頭引發(fā)的災(zāi)難。
“不論結(jié)果如何,都是天意啊……”
……
凌照常操控著飛電戰(zhàn)斗機在曹操大營上面巡航,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傳回來的圖像都是一片模糊。
“怎么回事?飛電壞了?”凌敲了敲屏幕。
“不對!”凌看著傳回來的圖像,其他地方的景物清清楚楚,只有曹營那里是一片模糊。
“軍師!軍師你快來看!”凌對著營帳外面喊了一聲。
張開宇撩開帳簾進來:“怎么了?”
“軍師,你看,飛電傳回來的圖?!绷柚钢聊?。
張開宇看完圖像,久久不語。
“主公,今天起就不用去監(jiān)視曹操的動靜了?!?p> “軍師你看出什么來了?”
張開宇揮著扇子:“這是一個大陣,曹操那邊定然是有高人相助,我們要多加小心了?!?p> 凌思考了一會問道:“軍師,那我們有多少可用的兵力?”
“十萬?!?p> “才十萬?”凌不由得頭疼起來,每次都是以少打多。
“那軍師,我們要不要向東吳求援?”
“不必了,我們上次把他們得罪死了,他們就算答應(yīng)了也肯定是出工不出力,我們自己來吧,何況……”
張開宇笑了笑:“以前幾千對十萬也沒見主公你怕過,現(xiàn)在怎么反而沒信心了?”
凌抹了把臉,也笑了起來:“說的也是,咱以前不照樣把曹軍打得落花流水?”
張開宇暗地里在趕制一批守城器械,但時間是個大問題,曹軍大概三四天就會過來,而自己的守城器械少說也要一周時間,這多出來的幾天怎么辦?
“只能見機行事了?!?p> ……
時間過得很快,第四天上午,守城的士兵跑來報告凌:“報告主公!曹軍來了!”
“來了?”凌和張開宇站上城墻,遠遠看去黑壓壓的一片,真有一種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感覺。
曹操和自己,只隔著一條護城河。
不過曹操居然沒有第一時間進攻,而是派了一個軍士在護城河旁揮動手臂,他的手上好像還拿著什么。
“小羽,帶過來。”張開宇吩咐一聲,之前那只鴿子飛了過去,將那個軍士手中的東西帶了過來,是一張文書。
凌打開一看,大致內(nèi)容居然是商議和平解決和割地事宜。
凌撇了撇嘴:“這曹老賊騙鬼呢?傻子才會去!”
張開宇不這么認為:“不,主公,我們必須去?!?p> “?。寇妿熌隳X子沒壞吧?這一看就是鴻門宴,去了就回不來了?!绷枵f著就要摸張開宇的額頭。
張開宇打落他的手:“我沒發(fā)燒,我在趕制一批守城器械,但我需要時間,我們此去就是拖時間的,還有,他們的大陣讓我們不知道糧草的位置,我們還要燒掉糧草,這樣一來他們定會退兵?!睆堥_宇無比冷靜的分析。
“下去準備吧,我們馬上出發(fā)?!睆堥_宇說完下去準備了。
“那好吧,舍命陪君子了!”凌回去準備拿風凌多用槍。
剛一進營帳,孫尚香就過來了:“呆腦袋,怎么了?你們兩個剛才急匆匆的?!?p> “我……香香我可能要離開兩天。”
“離開?去哪?是不是曹軍打過來了?”孫尚香盯著凌,凌見瞞不過她,只好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我們此去無比危險,照顧不到你的。”
孫尚香急了:“我不用你照顧,你以為我是什么都不會的花瓶嗎?我也會武功,我也能幫你……”
“香香,聽我的好不好,以后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但這次,真的不行?!绷璧氖謸徇^她的發(fā)絲,斷絕她最后一絲念想。
孫尚香握住了凌的手,抬起頭深深地望著凌:“那你一定要回來!你如果死了,我也不會獨活,黃泉路上等著我,我稍后就下來陪你!”
“嗯,我會回來的,我保證!”凌說著伸出小拇指,和她勾在了一起。
轉(zhuǎn)身,凌頭也不回地走了,孫尚香一直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目送他離開,直到凌消失在街角,孫尚香這才身體一個不穩(wěn),跌坐在地。
假如一個人真的死了,最痛苦的不是他本人,而是牽掛他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