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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拿的是躺贏劇本

第62章 杜國峰

對不起我拿的是躺贏劇本 一只小肥鵝 2032 2021-01-05 19:17:01

  莊微微皺了皺眉。

  對別人未經(jīng)允許進入自己的房間這件事,她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但轉(zhuǎn)念想到,自己在家的這十八年一直是這么過來的,于是松了一口氣。

  她關(guān)掉龍頭,用浴巾謹慎地把自己包裹起來,走到門邊,“怎么了?”

  涼姨的語氣里帶著一絲很難察覺的憤怒的情緒,“杜先生來了?!?p>  她口中的杜先生很顯然是杜國峰沒錯了。

  實際上,杜家的幫傭中,知道杜國峰還有個外室的不算太多,更是在七年前通通都被打發(fā)到了別苑。

  作為S城的名門之一,涼姨作為杜家的管家從未被替換過,偶爾還要替莊眉出席一些活動——人人都知道,杜夫人身患重病,在別苑靜養(yǎng),而管家涼姨是她的左膀右臂。

  杜國峰沒動她是自然的事,她的存在,多多少少證明著自己和曾經(jīng)的財團莊氏表面上保持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

  涼姨也很給面子,在場面上和私底下都稱杜國峰一聲杜先生,為別苑中不省人事的莊眉維持著杜太太這個體面的身份。

  莊微微迅速地換上自己的衣服,問:“誰給的消息?”

  但她隨即想到,自己回S城的動靜也不算小,只要杜國峰愿意了解,分分鐘都知道自己退出了海選節(jié)目,再稍事打聽,就知道她人現(xiàn)在何處。

  涼姨嘆了口氣,“應(yīng)該是阿珠。”

  這小妮子是個來盯梢的,這事她倒是知道。但沒想到,她消息傳得倒是快,杜國峰會一大清早就來別苑堵人。

  “算了,沒事?!鼻f微微打開門,示意涼姨不用自責(zé)。

  事出突然,她也沒什么好責(zé)怪的,畢竟自己也沒給其他人什么準備時間,試劑樣品的事情也是因為自己不想假手他人才親自來了一趟。

  至于杜國峰,與他相遇也是遲早的事情。

  算起來,也是就是白洛然鬧那一出讓她把所有計劃提前了一兩個月。

  若是當初白洛然不鬧,那十大律師的獎項也是準備讓她去領(lǐng)的,這一出出的,真是撞上了墨菲定律。

  不過,她沒太想到的是,杜國峰一面在公眾面前旗幟鮮明地支持自己,一面上趕著來跟自己見面,應(yīng)該也是沒安什么好心。

  “那您看?”涼姨不敢私自揣測,“我讓阿冷把他攔在樓下的偏廳了,但杜先生他執(zhí)意要見您,我們也不好趕人?!?p>  言下之意是,如果不想見,那么自然也是有辦法的。

  “沒關(guān)系,反正也是要見的?!鼻f微微說道,“我收拾一下,你先出去?!?p>  既然都來了這里,處于人家的勢力范圍下,也沒必要扭扭捏捏的一定要避開。

  涼姨點點頭,算是得到首肯后,這才退出去了。

  莊微微松了一口氣,才把剛剛放在盥洗室的小型黑色手提箱一起拎了出來。

  這是陸之寰給她的,運輸珍貴藥物用的小箱子。

  如果涼姨看見的話,大概會對自己如此戒備她感到不適。

  莊微微打開箱子,再次檢查,里面仔細地放著三瓶試劑樣品。

  沒問題之后,她關(guān)上箱子,將衣服整理妥帖,這才拎好箱子,下了樓。

  這間別苑的基調(diào)完全是按照巴洛克風(fēng)格設(shè)計的,整座樓梯用大理石鋪就而成,極高的吊頂上安裝著巨型的SaintLouis水晶吊燈,樓梯的把手上甚至飾以了黃金,墻上的淺浮雕和高浮雕比肩連袂,充滿了法國人的浮夸。

  莊微微一邊走,一邊想著,這確實十分符合杜國峰的審美規(guī)范。

  “呵。”她不由得輕哼一聲,加快了步伐。

  即使這間屋子此刻出于涼姨的管理范圍之下,依舊隨時進行著保養(yǎng)和修復(fù)工作,甚至十分嚴謹?shù)匕慈崭鼡Q著地毯,人踩在上面,幾乎是無聲的。

  于是她就這樣無聲地來到了偏廳。

  杜國峰正坐在沙發(fā)上,穿著整齊的西背三件套,花白的頭發(fā)梳得十分妥帖。

  他翹著二郎腿,腳上的皮鞋被擦得锃光瓦亮,手上夾著一只抽了一半的雪茄。

  只需一眼,莊微微便能看出,那是舅舅曾經(jīng)熱愛并且珍藏的古巴牌子,價值不菲。

  但她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頭,在她看來,杜國峰這樣與其“首富”的身份倒是格格不入,更像是一副十分用力地在模仿歐洲“老錢”的做派。

  整個場景中,唯一像是“老錢”所擁有的,是他身后那副畫,是出自荷蘭小畫派畫家的風(fēng)景名作。

  當然,收藏風(fēng)景畫,也這只是更新派的“老錢”會做的事情,在古典橫行的年代,只有肖像畫能登大雅之堂。

  而杜國峰本人,大抵是不在乎的,他只會淡淡地告訴別人,他拍下這幅畫的時候,它值多少錢,而同一位藝術(shù)家的作品在數(shù)年之后又拍成多少錢,以證明自己投資有道。

  這個人是自己的父親,同樣在這間屋子里的不省人事的女人是自己的母親。

  莊微微覺得有些幻滅,她沒再繼續(xù)往前走,停在了偏廳門口。

  杜國峰看到她時,手上的雪茄已經(jīng)又短了幾分。

  他連忙把雪茄放在旁邊的水晶缸之中,然后似乎又想起了女兒似乎一直不喜自己抽煙,于是慌亂之中,把茶杯里的紅茶倒進了那只baccarat里。

  茶水與靜靜燃燒的雪茄的碰撞場面很是激烈,升起了一陣刺鼻的煙,打破了室內(nèi)的靜謐。

  有些尷尬。

  很顯然,杜國峰不可能一個人來,但他已經(jīng)屏退了左右,獨自在這等著莊微微,大概是有什么重要的話需要講。

  莊微微穿著昨日來時的原色羊絨大衣,內(nèi)里的羊絨衫也是平淡的杏白色,她素著一張臉,拎著手提箱,整個人站在那里,像是一幅畫,隨時隨地要變淡,消失。

  杜國峰站起來,往前走了兩步,有些急切地開口道:“蔚蔚……七年不見了?!?p>  那神態(tài),像極了一個十足慈愛的老父親,卻讓人有些生理不適。

  莊微微往后退了幾步,這讓杜國峰有些楞,停在了當場。

  她淡淡地開口道:“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不叫杜蔚。”——這倒不是四聲和一聲的差距——“您要是有什么事,就直說吧。我趕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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