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中,司徒聽到有一把粗獷的聲音
“你們好好反醒一下,什麼是正確對待籃球的態(tài)度,不許停,不許慢下來,你們不是很有本事嗎?那就給我跑“
司徒安微微地張開眼睛,斜眼看到有幾十雙腿在旁邊經(jīng)過,過了幾十秒又是幾十雙腿經(jīng)過,像走馬燈一樣,不停地轉(zhuǎn)
“看什麼看“粗獷聲大罵,司徒安嚇得立即緊閉雙眼
“管好自己,好好跑,眼睛不要到處看“粗獷聲繼續(xù),司徒安心想原來不是在說自己
司徒安緩緩地張開雙眼後終於能坐起來,原來是男子隊在圍繞著場館奔跑,怪不得司徒安看到腿在一閃一閃,而場中的應該是他們的教練,這人和楊教練完全不是同一類型的,楊教練就是標準的籃球員身形,高大但不是十分粗壯,但男子隊的教練魁悟程度更像是打美式足球或是拳擊的,剛剛聽到的粗獷聲就是來自於他,看樣子他在懲罰男子隊,隊員們明顯已疲脾力盡,可是教練還是不滿意
“跑快點,剛剛不是很有精力嗎?誰慢下來的就加二十圈“
司徒安瞇了瞇眼在場內(nèi)尋找,女子隊和楊教練在場館的另一邊練習,大家此時終於發(fā)現(xiàn)司徒安醒了
“安安醒了,安安醒了“隊員們緊張地說
司徒安笑了笑,搖了搖手,示意自己沒事,讓她們繼續(xù)練習,其實司徒安此刻頭很暈,臉也痛,但為了隊員們安心,死撐著
“司徒安,你沒事吧!“一把熟悉的聲音悄悄地在司徒安身後響起
“不好意思呀,司徒安,好像又連累你了“那把討厭的聲音繼續(xù)
司徒安緩緩地轉(zhuǎn)過頭來“范兵兵,我殺了你!?。。。。?!“
“別.....你先別激動,你要不要先照一照鏡子“范兵兵吞吞吐吐地說
“什麼時候了,還顧形象“司徒安激動地說,但突然司徒安有一種不詳?shù)念A感
“我鼻子歪了?“司徒安緊張地問
“也不算是“范兵兵還是答得隱晦
什麼是不算是,歪了就是,沒歪就不是,不是算是是什麼情況,司徒安緊張地用手機一照,差點把自己再次嚇暈
因為倒地後又被人抬到看臺,頭髮凌亂到像掃帚,但這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被籃球打到流鼻血卻沒有人為她止血,然後血沿著法令紋流下,現(xiàn)在她的臉上有一個大大用血寫的八字,現(xiàn)在司徒安知道剛剛男子隊在看什麼了,是看她,看她出醜,太悲慘了,太太太悲慘了!
“范兵兵你就讓我這樣,為什麼不幫我止血“司徒安一邊用力刷去臉上的血痕,一邊生氣地問
“我止了,你看“范兵兵理直氣壯指了指剛剛司徒安躺的地方
范兵兵是用二張紙巾放在司徒安的臉旁,那紙巾唯一的效果就是防止司徒安的血流到椅子上,范兵兵為椅子止血
司徒安被氣得血氣上行,反倒頭沒剛剛暈,只是鼻子還很痛,鼻血還沒止住,還紅得跟小丑一樣
“還不快給我冰袋?“司徒安命令
“那來的冰袋“范兵兵答得直接
司徒安轉(zhuǎn)過頭用眼睛殺死范兵兵,然後自己爬去藥箱,自己拿了個冰袋,自己敷
“你是他們的助理?“司徒安疑惑
“是的,我也是曲媽幫我聯(lián)繫的,她真厲害居然能拿到二個助理的名額“范兵兵自豪地說
“曲媽應該會被你害死“司徒安嫌棄地說
就在此時,一個男生因為太累跑摔了還滾了二圈才停下,其他隊員立即緊張地上前查看
“你的人摔倒了,你不去幫忙嗎?“司徒安問
“但他們讓我照顧你“范兵兵堅持
“你~有~照~顧~我~嗎?“司徒安每個字中都充滿怒火,范兵兵感受到滿滿的危機,看樣子還是離開比較安全
“那我去看看,我去看看“范兵兵小跑過去,真的只是看看,站在旁邊看看
隊員們扶著男生坐到看臺,范兵兵繼續(xù)當一個觀眾,繼續(xù)看看
“應該是扭到腳了,先用冰袋敷一下,有沒有冰袋“教練問
“有“范兵兵快速、大聲而肯地回答,然後看著司徒安
然後所有人順著范兵兵的方向看著司徒安,再看她手上正在敷鼻子的冰袋
他們居然無恥到要搶另一個傷者的救援物資,被幾十雙眼睛看著,沒有辦法之下司徒安只好又爬到急救箱,拿了一個冰袋丟給范兵兵
太難了,這只是第一天已經(jīng)有這麼多的突發(fā)狀況,還有六天怎麼過呀!?。?!
第一天的訓練終於結(jié)束了,范兵兵當然沒有償還任何物資,司徒安坐了好幾個小時才算是真正清醒過來,根本就沒有精力去和范兵兵爭論,而且那鼻血是流了幾個小時都止不住,司徒安都快流到貧血了,但只要人沒死,工作還是要完成,司徒安只好在鼻上插了二根紙巾止血,到食堂去預定明天需要的物資
“你好,這是明天需要的東西,明天手推車能再借我一下嗎?“
“呀!你這鼻子怎麼了?“食堂大姐緊張地問
“沒事,就被籃球打的“
“你明天什麼時候要呀,我們直接給你送過去“食堂大姐看著司徒安可憐
“明天8點訓練,7點45前送到體育場可以嗎?“
“可以,可以,明天準時給你送過去“
“謝謝你,大姐,你有沒有小冰箱能借我用“
“有,有,明天放滿冰給你一起送過去“
“好的,謝謝你“
司徒安訂好物資後準備回房間收拾,可是她走著走又回到食堂
“大姐不好意思,想請問一下,我們學校除了我還有沒有人來訂過東西?“
“沒有呀,你們學校不是就你一個助理嗎?“
“我就問一下,麻煩你了“
司徒安一邊走一邊內(nèi)心在掙扎,她恨不得看著范兵兵自我滅亡,但又怕明天又要上演一場籃球群舞,思前想後,還是狠不下心來,終於打電話給范兵兵
“你在干什麼“司徒安問
“我在按摩呀,原來這裡有按摩椅,你要不要也過來“范兵兵還為自己的發(fā)現(xiàn)而高興,可是司徒安都氣的七竅生煙“明天你準備怎樣?“
“什麼準備怎樣?“范兵兵反問
“你知道今天為什麼會吵架嗎?“
“不就是為了搶飲料“
司徒安又快被氣死了,深呼吸平靜一下才說“是因為你沒有做好你的工作,你的職責是安排好你的隊員日常所需,而不是來這裡坐按摩椅的?“
“我去那安排?“范兵兵問
“你不知道就問人呀!“
“我現(xiàn)在就在問你呀!“范兵兵重複
司徒安快忍受不了,她決定在爆炸前最後再幫范兵兵一次
“你現(xiàn)在去食堂,我只會教你一次“司徒安嚴正聲明
“現(xiàn)在嗎?“
“難道等你按摩結(jié)束後?“
早上7點半司徒安已經(jīng)來到體育館,而大姐也提早把物資送到
“小姑娘,你們不是八點開始嗎?怎麼比我還早來?“
“我早點來準備一下“
司徒安把箱子全都拆開,飲料和零食整齊地擺放好,這樣等會拿起來就更方便,再把一部分飲料冰起來,就等隊員和教練來
“安安,你好點了嗎?“馬莉和隊員遠遠地看到司徒安就跑過去
“沒事了,睡了一覺全好了“司徒安說
“你不用老是一早來準備了“隊員們都希望司徒安能好好休息
“我也只是剛到,沒事就整理一下“
然後男子隊到了,今天早上他們那個大塊頭顧教練去開會了,而沒有準時出現(xiàn)的還有范兵兵和物資,但經(jīng)過昨天一役,雙方有了共識一人一邊看臺,自己隊管自己隊,可是對方今天和昨天一樣,什麼都沒有,所以司徒安還是有點不放心,決定絕不在沒人看管的情況下,離開她的寶貝
兩隊都開始練習,女子隊的隊員只要一走到場邊休息,安安就會把飲料遞給她們,而且都是專屬的,誰喜歡喝原味,誰喜歡檸檬味、誰喜歡喝水,誰的毛巾什麼顏色什麼花式,一切都在安安的掌握之中,十點了范兵兵還沒有出現(xiàn),男子隊渴到只能吞口水,咀唇都開始裂開發(fā)白,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女子隊那座飲料山,就在此時,司徒安發(fā)現(xiàn)周世聰兩眼發(fā)光看著她的寶貝,所以司徒安決定要回饋一下,她慢慢地打開小冰箱,把玉手伸到冰箱內(nèi),然後發(fā)出一聲“呀,好冰呀!“再慢慢從冰箱中拿出一瓶冰凍的水,嬌嗲地放在臉上滾動,然後慢慢地打開瓶蓋,再大口大口地喝,然後發(fā)出『呀~』的一聲長嘆
“太解渴了“司徒安大聲贊嘆
周世聰渴得再吞一口口水,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范兵兵人呢?死去哪了?“周世聰憤怒地問
“打他電話都沒有接“估計是一個比較低年級的隊員回答
“電話不接,不會去他房間找呀!“周世聰咆哮
“我現(xiàn)在去,現(xiàn)在去“可憐的小隊員被隊長嚇得飛跑出去
楊教練當然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什麼也沒說就拿了幾瓶水到男子隊的看臺放下,如果司徒安沒把箱子拆開,楊教練倒可以整箱搬過去,可是箱子全拆了,楊教練用手每次只能拿幾瓶,多走幾次就太礙眼,始終楊教練也要顧及男生們的面子,就是想悄悄地操作,所以才會靜靜地放下,什麼都不說
可是司徒安一臉得意看著周世聰,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意思就是我請你了,這口氣周世聰怎能吞下,既然隊長都不喝,其他隊員更不敢喝,最後楊教練這個好人白當了,那些水原封不動,報仇這種東西,從來都不急在一時
到10點45范兵兵才衣衫不整跟著小隊員回來,而且還是空手而來
“水呢?“周世聰喉嚨乾得開始沙啞,但他還是用最後一口氣咆哮
“我現(xiàn)在去,我現(xiàn)在去“范兵兵緊張地回應
“不用你了,我自己去“周世聰憤怒地說,然後整個籃球隊都跟著范兵兵一起去搬水
司徒安是看到暗暗自喜,可是還沒有完
司徒安拿個袋子慢慢地走到男子隊的看臺,把剛剛楊教練的水一瓶一瓶全都回收回來
“應該不需要了,那我拿回去沒人反對吧!“司徒安大聲地自言自語,因為籃球隊的人全去了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