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離開后，以前經(jīng)常來的一個客人，一直很喜歡惠子，那個客人也是我們店的老客人，不過后來不怎么經(jīng)常來了，幾個月能來一次，每次來的時候，都是他先來店里，然后惠子才進(jìn)店，他們有一次小聲說話，讓我聽見了，原來他倆每次來我們店里之前，都在外面吃飯，吃過飯?jiān)賮淼昀?，惠子和他分開之后，因?yàn)殡x上班時間尚早，所以就去玩彈子機(jī)，直到看快到上班時間才進(jìn)店，那位客人每次來都會給惠子一些小費(fèi)，覺得很隱秘，沒有人看到，但有時我和老板娘都能看見，他倆可以在外面吃飯時就給惠子小費(fèi)，不知為什么要來店里給她，有點(diǎn)奇怪，惠子收到小費(fèi)后就揣在了衣服里，他原來是一名公務(wù)員，退休之前拿到了很豐厚的退休金，現(xiàn)在也閑賦在家，聽說我們老板娘去過他家，說他家的院子很大，種了很多的松柏，形狀都修理的非常漂亮，院子也打掃的干干凈凈，房子是一所大別墅，一看就是花了很多錢，他有一個兒子，讓他最引以為自豪的就是他的兒子，因?yàn)樗麅鹤邮钱厴I(yè)于這里最著名的大學(xué)，那所大學(xué)的學(xué)生都是學(xué)霸，是真正的有真才實(shí)學(xué)，所以一來店里他就提他兒子，有時也會說一些黃色的笑話，我們也聽習(xí)慣了，他每次都是說一個相同的故事，重復(fù)著，那個故事他說是聽別人說的，我有時懷疑就說的是他自己，他的故事情節(jié)是這樣的，一個男人約了女友，去情人旅館，在去旅館之前，兩人買了一塊切開的西瓜，準(zhǔn)備在旅館吃，因?yàn)樘鞖獗容^炎熱，正當(dāng)倆人親熱之時，女朋友忽然口渴了，于是就從桌子上拿過來西瓜，一邊吃著西瓜，吐著西瓜籽，一邊和男友忙著，他每每說到這里，都會瞇起他色瞇瞇的小眼睛，有聲有色的來描繪，我們雖然聽過無數(shù)次了，可還是當(dāng)做是第一次聽他講這個故事，假裝問，那接下來呢？他會說，倆個人后來就回家了，故事講完了！故弄玄虛的，沒有請聽下回分解!然后我們就開始喝酒，老板娘也知道他不介意錢，我們都喝了很多，他喝的差不多時，又會講一些別的事情，這次來到店里，沒看到惠子，問老板娘怎么回事，老板娘告訴他，惠子辭職了，他很吃驚，說自己不小心把惠子的電話號碼給弄丟了，在洗衣服的時候，也許是他媳婦故意給扔了也說不準(zhǔn)，我們聊著，這時又來了別的客人，老板娘去了，就剩下我和他，他問我
“你電話號碼，能告訴我嗎？”
我想，他這也變化太快了吧！剛剛還要找惠子，現(xiàn)在又來要我的電話，男人呀，都是這樣，前一秒還海誓山盟、要死要活的，這一秒又馬上換人，開始了另一番的尋找刺激，真不知怎么說他，我和他也沒有什么話題，他也覺得有點(diǎn)無聊，就聊到了以前有人教他說的中國話，那些字典里都找不到的詞語，也不知道他是在哪里學(xué)的，和誰學(xué)的，說給我聽，我也只是當(dāng)做笑話，聽聽一笑而已，他從錢包里取出了一張紙幣，然后開始折成了一個小方塊，遞給我，我接過來，一看是他給的小費(fèi)，現(xiàn)在惠子不在，他把小費(fèi)給了我，也是很懂人情世故的一位老人家，我們在店里結(jié)束的時候，他說要一起去吃烤肉，于是我們幾個人，就一起去了附近一家烤肉店，他和老板娘要了幾盤肉、又喝了很多酒，我沒怎么喝，只是吃了很多肉，他沒怎么吃，只喝了酒，我感覺有些吃多了，把他送到出租車站臺，看他坐上車，我和老板娘才回家，一看時間，已經(jīng)是將近半夜兩點(di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