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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和他的女人

第六十三章 韓鑫的齷齪事

狗子和他的女人 行者的來客 794 2020-11-20 22:09:50

  趙雨荷的父親趙德奎除了種莊稼這個主業(yè),還將養(yǎng)奶牛賣鮮奶作為副業(yè)。

  一天上午,趙德奎趕著他飼養(yǎng)的兩頭奶牛大花和小花(給家里的畜生取名字,一直都是有文化的趙雨荷)到南山河邊的草甸子放牛。

  回家吃完午飯,趙德奎再去看牛時,發(fā)現(xiàn)小花不見了。他趕緊通知趙雨荷和她母親四下尋找。直到傍晚,也沒找到。

  這是大事,一頭奶牛,少說也值一萬五,這年月甚至比火車站一個普通鐵路工人的半年工資還要高呢。

  趕緊找牛,這是大事,自己的男人跑到哪里浪去了?趙雨荷心里想,是不是又跑到戚寡婦的麻將館打牌去了。

  趙雨荷一路小跑,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麻將館,問那些正在打牌的人。

  “看見我家韓鑫了嗎?”

  “嗯!剛才還在這兒,莫不是回家吃飯去了,到該吃晚飯的時間了,我們打完這圈,也要散攤了?!?p>  “要不你問問老板娘?”

  “老板娘人呢?”

  “剛才還在這兒。”

  趙雨荷開始真以為韓鑫回家吃飯去了,從麻將館到她家有東西兩條路,都是七拐八拐的村道,距離差不多一樣長,她和韓鑫走差了路也很正常。

  不過,敏感的女人,總能在關(guān)鍵時刻嗅出一點不同來。兩人剛才還在這兒,兩人現(xiàn)在都不在這兒。他們?nèi)チ四睦铮?p>  趙雨荷出麻將館大門后,覺得不對勁,又折回來。

  她穿過麻將館,推了一下通往院子的小木門,木門從里面關(guān)上了。趙雨荷透過門縫,看到整個院子后面的房子黑的燈。天剛黑,麻將館還沒散攤,老板娘怎么就睡了。趙雨荷正猶豫要不要敲門時,一個打牌的男子給趙雨荷使了個眼色,又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趙雨荷看出來了那個眼色的意思,她早有預(yù)感,她的男人跟戚寡婦有一腿,但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的明目張膽和不知羞恥。

  趙雨荷強忍淚水,用一根細(xì)細(xì)長長的小竹片,捅開了掛在門外的小鐵環(huán),打開麻將館后門,走進戚寡婦家院子。趙雨荷輕輕趴在窗臺,側(cè)耳傾聽里面聲音。果然,里面?zhèn)鱽砟腥撕团撕吆哌筮蟮穆曇?。因為玻璃窗戶關(guān)得嚴(yán)實,還拉著厚厚的窗簾,趙雨荷聽不清里面到底是誰,他們正在干什么。

  “戚嫂子,戚嫂子。”趙雨荷拍打著窗戶,向屋里喊話。

  聲音消失了。奶牛丟了,趙雨荷心急如焚,又猜到男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干這種不知羞恥的事情,不免怒火中燒,對緊緊關(guān)閉的房門,又砸又踹。

  戚寡婦家后院的狗被驚動了,汪汪汪地叫了起來。

  鄉(xiāng)下人家,幾乎家家養(yǎng)狗,一只開始叫,一群跟著叫。先是戚寡婦養(yǎng)的狗叫起來,左鄰右舍的狗也跟著汪汪汪地叫起來。這一叫,半個村的狗同時叫起來。頓時,狗聲大作,似乎有土匪要入村打家劫舍。

  “別敲了,別敲了。誰呀?”戚寡婦終于說話了。

  “我家男人在這沒?”

  “這兒的男人多了,你家男人是誰呀?”

  “韓鑫。”

  “早走了!韓鑫今兒手氣好,贏了錢,早走了。”

  “去哪兒啦?”

  “你家男人去哪兒浪了,我怎么知道?”

  趙雨荷抹著眼淚離開了麻將館。

  奶牛沒有找見,男人又不知去向,趙雨荷沒有心思回家,又轉(zhuǎn)身朝村外走去。當(dāng)她在漆黑的夜色中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走的時候,竟然在村口碰見了韓鑫,他正牽著一頭奶牛朝家走。韓鑫牽著的,正是自家丟失的奶牛小花。

  趙雨荷覺得自己冤枉了男人,當(dāng)天晚上就宰殺了一只老母雞,炒了幾個菜,又給自己的男人買了一瓶西鳳酒,不停地陪著“不是”。

  可事情的發(fā)展,并不像趙雨荷所期待和想象的那樣。人常說,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在麻將館給趙雨荷使眼色的人叫趙誠法,和趙雨荷的二姐趙雨晴談過戀愛,雖然因為種種原因,最終兩個人沒有走到一起,但她們之間的友誼并沒有翻船,包括談戀愛期間,趙誠法產(chǎn)生的是對趙雨晴的妹妹趙雨荷的疼愛和喜歡,一點也沒變。那是哥哥對待親妹妹的一種情感。那天晚上,當(dāng)村里的狗聲大作時,麻將館最后一場也散攤了。趙誠法贏了錢,正背著手回家去,走到戚寡婦的后院墻外,卻被從墻上跳下來的韓鑫嚇了一跳。兩人對視一眼,看是熟悉的麻將牌友,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這是里外通吃啊!又和又炸,還炕上開花??!”這麻將牌本來叫“杠上開花”。趙誠法為了調(diào)侃韓鑫,故意把“杠”念成了“炕”。

  “戚嫂子家飯桌腿松了,我?guī)椭蘖诵??!表n鑫撒謊道。

  趙誠法調(diào)侃道:“修理腿,需要鎖門?不過,確實需要把門鎖好。要不然,別人還以為你修(羞)人哩!”要說這趙誠法自問又自答,一語雙光把人罵了,被罵的人還得陪臉笑著。這讓我們不得不佩服,這罵人的高手的確在民間。

  要說這韓鑫運氣可真好。從戚寡婦家出來后,就一路奔跑,他打算跑一身汗,好讓妻子趙雨荷誤以為他著急忙慌地去找奶牛了。

  可就在他跑到村口的時候,碰到了鎮(zhèn)獸醫(yī)站的劉站長,劉站長牽著奶牛對韓鑫說:“你家奶牛跑到別人家的玉米地啃莊稼,被人逮住了,我剛好路過,一看,這不是趙德奎家的奶牛小花嗎?就給你們牽回來了?!?p>  劉站長是鎮(zhèn)獸醫(yī)站的站長,說是站長,其實獸醫(yī)站就他一個光桿司令,是一位經(jīng)驗豐富,見人總笑瞇瞇的老獸醫(yī),凡是他看過的牲口或者畜生,他幾乎都認(rèn)得?,F(xiàn)在養(yǎng)牛養(yǎng)羊的人越來越少了。他說不是邵家棚有幾個養(yǎng)雞大戶,趙家村有幾戶養(yǎng)奶牛,還有張家莊有幾個養(yǎng)豬專業(yè)戶,他早就把獸醫(yī)站的門關(guān)了回家養(yǎng)老去了。

  二姐趙雨晴家的母狗泰迪生了四只小狗仔。為了給日子過得并不開心的妹妹解悶,二姐把最大的一只送給了妹妹。

  趙雨荷看到長著一身卷毛,萌萌噠的小泰迪,心都要化了。

  “記著到鎮(zhèn)上的獸醫(yī)站打疫苗啊,預(yù)防狂犬病。”二姐臨走時叮囑道。

  “知道了。”趙雨荷回答。

  第二天,趙雨荷騎著自行車,把小狗泰迪放在了車筐里,車筐里墊著一件舊衣服,衣服上放著一小書包,小泰迪坐在書包里,既安全,又溫暖。

  誰都愿意和漂亮賢惠的女人聊幾句,更何況美麗善良的荷花姑娘呢。

  獸醫(yī)劉站長給小泰迪打完疫苗,問趙雨荷:“最近家里的奶牛產(chǎn)奶咋樣?”

  “好著呢。”

  “沒有我,你家的損失可就慘嘍?”

  “為啥?”

  “沒有我,你家的奶牛小花,就真的丟了?!?p>  “為啥?”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劉站長本來想與老朋友趙德奎的三姑娘聊幾句話,尋個開心,沒想到,當(dāng)他把村口送牛的事情說給趙雨荷聽時,趙雨荷哇地一聲就哭了。趙雨荷狗也不要了,騎上自行車就回了家。

  趙雨荷徹底丟掉了幻想。

  “要離婚可以,但這蓋房子的二十萬必須得還給我?!表n鑫氣呼呼地說。

  “好,我答應(yīng)你?!壁w雨荷說,“我現(xiàn)在沒錢,先把家里的奶牛賣了,給你三萬?!?p>  “三萬,這奶牛,還有我一半呢。除了這房子,家里的所有家具、電器、還有雞、豬、奶牛,都得分我一半。”韓鑫瞪著眼睛說。

  “你真無恥?!壁w雨荷罵道。

  “是誰無恥了?你跟邵家棚村的那個狗子好,村里誰不知道。人家考上大學(xué)不要你了,是我要了你。你不感激我,不在家伺候我,整天給我擺一張苦瓜臉,好像我韓鑫上輩子欠你的,欠你們?nèi)业??我呸——我倒了八輩子霉了?!?p>  “我告訴你,趙雨荷,二十萬蓋房的錢,我拿不到手,我不會離開趙家坡,不會離開我花了二十萬蓋的房子。你要和我離婚,沒問題,這是我花錢蓋的房子,你和你爸休想住在這里。除非,把錢還給我?!?p>  為了掙脫包辦婚姻所帶來的痛苦,趙雨荷毅然決然地選擇和韓鑫離婚。離婚,也就意味著她和父親必須搬離自己的家,必須償還韓鑫的錢。這是韓鑫答應(yīng)離婚的條件。

  一個沒有一技之長的鄉(xiāng)下姑娘,能否掙到二十萬,要回屬于自己的房子?趙雨荷心里沒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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