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栗鼠艦隊的這個夜晚并不太平。聶娜先后接到了梅洛和沙互的報案,說是杜比一家可能有危險,同時發(fā)現(xiàn)杜比一家的手環(huán)集體沒了信號。于是,她連忙上報給了局長雷武,自己便帶著人趕到了杜比一家所處的大樓下。
錢胖子在這兩個月里面仍舊每天跑步鍛煉,肌肉結(jié)實得像鋼鐵一樣。因為如此,眾人才漸漸記起“錢胖子”并不是他的本名。他還有一個響亮的名字,叫錢烈。
“錢烈那條線接通了沒?”聶娜問一個治安官道。治安官撲哧地笑了一下,說:“娜姐,你還是叫他錢胖子吧。錢烈那條線……”
“能不能給我嚴(yán)肅一點???”聶娜嚴(yán)厲地斥責(zé)道。
“是!他已經(jīng)將城中的所有出口都封閉了?!敝伟补僬f道。
“媽的,最近怎么這么多人失蹤呢?”聶娜說著就帶隊沖上樓去。
眾人靜悄悄地靠近了杜比家的大門。聶娜向眾人打了個手勢,治安官們便闖了進(jìn)去。他們一進(jìn)門,便看到杜比一家像是大閘蟹一樣被困在了一起。他們的嘴巴被塞住了,只能嗚嗚地發(fā)出求救聲。
雖然聶娜等人松了口氣,但是還是警惕地找遍了這個房子。然而,這房子里面除了這一家三口,就沒有第四個人了。
聶娜讓人解開了綁著這三口人的繩子,問道:“這是怎么回事?”然而,小杜克杰一被解開便嚎啕大哭,杜比夫婦都沒能制止他。結(jié)果,還是歐若妮抱起他來輕輕搖晃著,讓他漸漸恢復(fù)了平靜。
杜比喘順了氣便回答道:“來了兩個蒙面的家伙,把我們綁住了,還弄壞了我們的手環(huán)。就在我們想著死定的時候,他們就走了。然后你們就來了?!?p> “什么?難道他們事先收到了我們要來的消息嗎?”聶娜自言自語地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們突然就走了。無論我們問他們什么問題,他們就是一言不發(fā)。還打人?!倍疟日f。
聶娜看到杜比額頭上的確在流血,便讓人把他們家中的藥箱拿來,現(xiàn)場處理一下傷口。聶娜讓治安官們在屋里搜證,自己便獨自走出了屋子。她一邊走一邊喃喃地說:“難道是有內(nèi)鬼?到底是哪個混蛋給他們通風(fēng)報信了?”
這時,獨眼雷武正從電梯里面走了出來,他一看到聶娜便問:“怎么樣?人抓到了嗎?”
“哦?老大今天怎么親自上陣了?”聶娜歪著腦袋問雷武。
“嘿!還不是嗎?最近的這些事情總讓人不省心。”雷武悻悻然地說。
“也對。不過,你是不是該關(guān)心一下人家受害者呢?”聶娜說著盯著雷武的臉看。
“媽的,那是那福那個當(dāng)總長才應(yīng)該做的秀。我只要抓人,管什么慰問?”
“啊哈……可惜,人跑了。在我們來之前就跑了。”
“跑了?跑了多久?把大樓封鎖起來!”雷武說著,招呼著人去封鎖大樓。
根據(jù)杜比的口供,那兩個人在他們來之前的一段時間就跑了,肯定不會留在大樓里。然而,這也是一絲希望,聶娜就任由雷武折騰,而她自己就跑到了醫(yī)療院里。
這時,衛(wèi)芊正安靜地躺在床上。她呼吸平穩(wěn),睡得挺香。梅洛從通信處回來看到衛(wèi)芊這么平靜,便也出了一口大氣。她和沙互互通了情況,才知道衛(wèi)芊居然用一種類似于心靈感應(yīng)的能力來得知杜家出事,不免又燃起了對衛(wèi)芊的興趣。
沙互想在這里陪著衛(wèi)芊,艾瑪也不反對。只是,梅洛這個孩子自然是要回去睡的。當(dāng)艾瑪準(zhǔn)備將梅洛送回家的時候,聶娜就來到了急診室外面,擋住了她們的去路。只見聶娜嚴(yán)肅地說:“全部給我留下。我還有事情要問你們?!?p> 面對著如此強硬的聶娜,即便是搗蛋鬼這時也得安靜下來。只見聶娜問:“我問你,梅洛。你是怎么知道杜比一家會出問題的?”
對于聶娜的這個問題,梅洛實在很難回答。因為,她是從父親口中得知沙漠象那邊的情況。她結(jié)合自己在杜比家樓下所發(fā)現(xiàn)的那兩個家伙,以及小杜克杰也是自然人這件事,推斷出了一種可能。加上杜比夫婦的手環(huán)都沒有接通她的通信,這更讓她覺得可疑。她沒管這種可能性是否可靠,只是本著占領(lǐng)先機的想法通知了聶娜。
如今聶娜這樣問,梅洛在不知道聶娜的立場之前不可能暴露自己和父親的談話內(nèi)容。更何況,聶娜明顯是個仿生人。于是,她聳了聳肩,說:“我傍晚從那里離開的時候就看到兩個可疑的家伙。后來想想覺得不妥,還是先通知治安局為妙。”
“可你在此前去過通信處?”聶娜說,“要去那里才能說的,肯定不是一件小事?!?p> “哦,我爸想我了。”梅洛說。
“如果是怎么簡單的事情,大可以讓通信處的人幫忙將量子信號轉(zhuǎn)成普通無線網(wǎng)絡(luò)信號。可是,你們沒有那么干,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你們的談話內(nèi)容不希望被監(jiān)聽。這么說來,那恐怕不是父女談心這么簡單吧?”
雖然,用量子信號直接談話的話,不必?fù)?dān)心被竊聽。但是,這也會馬上引起別人的注意。如果蒙岐通過梅洛飛船上的通信設(shè)備來與之對話的話,那就不會如此引人注目。只是,梅洛終日留在城里,幾乎沒有回過飛船。若是要等她回到飛船去的話,恐怕自然人可能早就死光了。
梅洛比起聶娜顯然有點嫩。她本應(yīng)早想好借口的,這回卻被聶娜問得啞口無言。即便她的腦袋瓜轉(zhuǎn)的再快,也無法在這么短時間里想出一個天衣無縫的謊言。
聶娜看梅洛沒能對上話,便說:“看來你一時半刻是想不到要說的慌了?!卑斠姞畋阆驇兔仿鍒A場,但是聶娜卻轉(zhuǎn)臉問她道:“雙七呢?”
“呃……他……”艾瑪想圓場的思路被打斷了,腦筋一時轉(zhuǎn)不過彎來。
只見聶娜也沒管她,徑直走進(jìn)了急診室。她看到沙互正在床邊陪著衛(wèi)芊,便向沙互招手,將他叫道走廊上來。
走廊上燈光昏暗,即便梅洛向沙互擠眉弄眼,他也很難看清。只聽見聶娜問他:“你怎么就知道小杜會有危險?”
“?。抗?p> 其實,沙互也有難言之隱,因為他之所以得知此事,完全是因為衛(wèi)芊的“心靈感應(yīng)”。但是,如此準(zhǔn)確的感應(yīng),不管是在那種史料也難以找到。沙互也總不可能坦然衛(wèi)芊自稱自己是獵戶座大星云這種荒謬的事情。于是,他雙掌一合,說:“那不就是小梅跟我說的嘛?!?p> “哈……”梅洛在一旁無奈地舒了一口氣,恨沒能早點和沙互一起想出個謊話來。
“你們倆不覺得自己很可疑嗎?”聶娜顯然沒想得到他們的回答,繼續(xù)說:“沙先生,梅小姐,我希望你們跟我回治安局協(xié)助調(diào)查。艾瑪就留在這里盡她的職守吧?!?p> 突然,梅洛抓住了沙互的手,嚷道:“快跑!”
“哈?。俊鄙郴ピ捯魟偮?,便被梅洛拉著沖出了醫(yī)療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