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闖進了大宅,呼喊著十七,也沒想到十七居然應(yīng)答了。只聽見她的聲音從二樓傳了過來:“沒事了!我已經(jīng)制服了他!”
“哈?”白一頭霧水的,還擔(dān)心是不是有詐。
就在這時,沉月從通往二樓的樓梯上跳下了挑空大廳。她走到柱子前面對白說:“沒事了?!比欢猎碌臉幼硬⒉幌袷菦]事,因為她灰頭土臉的,額頭上來流著血。
“覺得暈嗎?”白問。
“皮外傷。”
她們說著,樓梯上又走下來了三個人。他們分別是十七、奈特和斷了一只手的鐵壁。只見奈特心平氣和地說:“東西在地下的冷庫,都拿去吧?!?p> “呃……剛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白問。
“我和他打賭,說只要響起警報我的同伴就會來救我。如果真這樣,他的所有針劑就要歸我們,否則我就要委身于他?!笔哒f。
“這……如果你真輸?shù)袅?,怎么辦?”白問。
“我覺得我不會輸?shù)?。即便輸了,我也沒打算愿賭服輸。”
聽到十七這么說,白不禁看了看那個被欺騙的奈特。只見他并沒有發(fā)怒,反倒是欣慰地笑著。個中緣由,恐怕就只有奈特和十七知道。
“按照慣例,你真可能會輸?shù)簟!辫F壁說。
“哈?”十七大驚失色地叫到。
“一般來說,我們會撤退?!卑讛傊终f,“但是大家都行動了,尤其是這個小娃娃?!彼f完便抓著沉月的腦袋使勁搖晃。
“你這沒人性的家伙……”十七說著便拽著白的耳朵。
“好了好了?!蹦翁匦χf,“你們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其他人肯定會趕來的。雖然他們?yōu)榈氖莵頁屛业臇|西?!彼f完,就走到了通往二樓的樓梯下面,用掌紋打開了一扇鋼鐵大門,然后又帶著眾人走下了樓梯,打開了冷庫。
這時,三郎也開著貨車前來支援,和曲降一起守在了門口。
眾人七手八腳地,很快就將一千多支的“神的微笑”都搬了出來。他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只拿走一千支,剩下的留給奈特。然而,奈特卻說:“都拿去吧,我有錢,能買回來?!?p> “那至少留個十支吧?至少有點緩沖時間?!笔咭笄械卣f。
“那好吧,謝謝你。”奈特說著便用和藹的目光看著十七。
十七這時的心情十分復(fù)雜,苦笑了一下說:“那么,再見了……爸爸……”她說完就轉(zhuǎn)身離去。她從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但是如果奈特是她的父親,那或許也并不是一件壞事。
命盜團的人走后,奈特拿著那十支針劑來到了女兒麗莎的房間。他把針劑隨便放在了一旁,拿起了麗莎的照片。他定神地看了照片許久,喃喃地說:“我把她當(dāng)成是你的轉(zhuǎn)世了,你不會生氣吧?我想,你不會的?!?p> 他立了一會兒,便打開了一個終端,上面赫然寫著注射的日期。那日期已經(jīng)過了,而奈特還并沒有注射。
突然,樓下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一群農(nóng)民很快地就找到了奈特。奈特向他們笑了一下,說:“都被搶走了,這里還有十支。”
農(nóng)民們對視了一眼,一擁而上就將針劑一搶而空。
月光灑在了奈特身上,他在桌子上用刀子刻著什么,一邊刻一邊微微地笑著。然后,他默默地坐在了麗莎的床上,側(cè)臥了下來。